第一眼开始就变了脸色,不敢置信的看了看她,又看向皇上,最后忍着怒意,一双老眼直勾勾的盯着安软,“原来还是你!”
“咦,太后娘娘,您认识她啊?”
明妃适当的开口,表达自己的疑惑。“哀家怎么会不认识她!安软,你为何还在——罢了罢了,哀家只问你,这次德太妃的事情和你有何关系,你到底做了什么,其中有何种种原因全部给哀家说清楚!否则这一次哀家定不会再让你活着!”
安软低眉敛目,端的是一副温软听话的模样,“是。”
她三言两语的把自己如何研制出新香,把新香方子交给了制香局司香,司香又是如何交代下去,宫人如何制香,到最后的太妃如何薨了的过程用三言两语说了个清楚。可是她这般平淡的模样映入太后眼里,却是越发厌恶和反感,“好你个安软,你把德太妃害死,竟然还有脸站在这里把所有过错都推到其他人身上!简直可恶至极!”
“那新香的方子若不是你拿出来,德太妃如何会有事儿?更不会直接薨了!说起来你才是那个罪魁祸首!是你害死的德太妃!”
太后怒不可遏,本就不喜安软,这一刻更是厌恶至极,转而朝着卫质珩质问道:“皇上,你把其他宫人处死了,却留着这样一个罪魁祸首,哀家听你还让她做了司香,这是何道理?若是整个后宫都是这般,岂不乱了套!”
卫质珩冷冷的瞥了一眼明妃和安玥,眼底的阴鸷一闪而过,面上却不露丝毫,面不改色的回道:“母后多虑了。此事和安软并无干系,其中有些其他隐情。更何况安软的香的确是让朕喜爱,也让后宫众多妃嫔喜欢,杀了这样一个人,岂不是后宫的损失?朕便做主留下她了。”
太后左手捻着佛珠,右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你这是什么话?哀家从未听过犯了错非但没有处罚,反而升了官的宫女!天下众生,哀家就不信还找不到一个不能比得上她的女子!”
卫质珩捏了捏眉心,没想到会有这样一出,“母后,您累了,先去歇息,这件事容朕日后再细细和您说明白。”
他说完看着这一屋子的女子,目光落到了安软身上一瞬,朝着太后旁边伺候的宫女低喝:“还不赶紧扶着太后进去,热水准备好了,快去!”
“砰砰”的两声让卫质珩的话戛然而止,也让整个慈宁宫瞬间安静下来。安软眼皮跳了跳,听到太后猛拍了好几下金丝梨木的桌子,气急败坏的喝道:“皇上,你这是要气死我老太婆吗?我今日非要处置了这个丫头不可,早在我离宫之前便说过,你可还记得哀家说了什么?你怎么答应哀家的?”
太后的厉声质问让卫质珩脸色骤沉,黑沉沉的脸色犹如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夜,阴沉可怖。明妃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安玥看了一眼卫质珩的模样,心头更是有了点慌乱。“母后,您说过什么,朕没忘,也不敢忘。”
卫质珩抿直薄唇,瘦削英俊的脸上充斥着一股波涛汹涌的情绪,“既然您想听这件事情的缘由,好,朕说给你听。”
卫子珩猛地一甩龙袍,转过身来面向众人,“所有人都出去!宁河,太后困乏,需要歇息,所有人今日不得再来打扰!”
宁河一凛,立刻答道:“是!奴才遵旨!”
“各位娘娘,请吧。”
众人纷纷退出去,安软走在最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恰好对上卫质珩的目光,那眼神黑沉沉的,看不真切。她轻轻叹了口气,随着众人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