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安软竟然敢有胆子威胁她!“你……放肆!安软,你是什么身份,竟然敢威胁本宫!你给我跪下!”
安玥扭曲着脸,朝着旁边的月灵等宫人吼道:“还不赶紧帮本宫把人给压下去!本宫今日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所谓的奴婢!”
月灵迟疑了一下,压低声音:“娘娘,这是在养心殿门口,您瞧瞧,周围还有那么多人呢,若是您教训了这个贱婢,岂不是让旁人看了笑话,万一传到皇上耳朵里了,就把事儿闹大了。”
安玥此刻正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话,狠狠推了一把月灵,把她推到旁边去,怒声说道:“本宫要你何用,就知道怕这怕那,本宫的娘让你进宫是来帮着本宫做事的,不是让你来劝本宫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的!你滚开,其他人给本本宫把人压下去!”
安软紧张地看着不得不听从安玥命令的侍卫。她不该逞口舌之快,现在不但连累了自己,也连累了肚子里的孩子。若是安玥铁了心要处置她,恐怕这一次没人能救得了她了。“贵妃娘娘,奴婢……”“安女官,你怎么还在这里?快跟奴才进去啊,皇上一直在等您呢,知道你来了,让奴婢出来带您进去,快!”
宁河突然跑过来,对着安软说了一通话,又想起似的对着安玥说:“贵妃娘娘吉祥,您是要回清风阁吧!是否需要奴才派人伺候您回去?”
安玥半信半疑的看了眼宁河,“皇上真要见她,见安软?”
宁河点点头,“是的,贵妃娘娘,皇上让奴才来宣安女官进去呢,您若是无事儿,奴才便带着安女官先一步进去了。免得皇上等急了,您说呢?”
安玥不甘的笑了笑,面上却挤出笑容来,“宁公公说得对极了,皇上既然要姐姐,姐姐快去吧,免得耽误了皇上的要事。”
“好嘞,多谢贵妃娘娘体恤,奴才这就带着安女官进去拜见皇上。”
宁河拉着安软来到养心殿门口,她看着关闭的殿门,怀疑的问道:“皇上真的召见了我吗?宁总管,您没骗我吧?”
宁河讪讪笑了两下,“我刚才可是为了救安女官迫不得已说出口的。贵妃娘娘还没走,奴才带您先进去,您在外间待一会儿,别发出声音,等贵妃娘娘离开之后你再离开,如何?”
“宁总管的大恩大德,奴婢一定谨记在心,日后报答您。”
“举手之劳,不用如此。是安女官你自己逢凶化吉,好运连连。”
里间传来熟悉的声音,“宁河?宁河,跑到哪里去了。”
是卫质珩。宁总管着急忙慌的嘱咐了安软两句,急忙跑了进去。安软并没有待多长时间,没一会儿安玥离开了,她也推开门出去从另一条道上离开,坐着的椅子上放着她的一只金手镯和一块银锭子。宁河从里间小心翼翼出来就看到了这两样东西。松了口气也同时提了起来。刚才皇上把他叫进去问话,他不得已只能和盘托出,正准备为安软求情说好话,却被卫质珩挥手打断了,让他把安软请进去。谁知道现在,安软竟然回去了!她也不怕半路上又遇见什么妃嫔找茬的人?安软一路回到自己的下人房,总算是没出任何岔子了。然而第二天她就听到了有关宫里妃嫔的一些传闻。有宫女聚在墙角窃窃私语,安软一向对这些谣言和八卦没有兴致,准备离开的时候不但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还听到了熟悉的人名。“……听说那三位娘娘都是在争安软,淑妃娘娘最先退出离开,明妃娘娘宫里就和贵妃娘娘宫里不同了,谁都想安软去他们宫里一趟。你说这安软到底做了什么,把所有人都迷的团团转。”
“谁知道呢。我反正听说明妃娘娘和贵妃娘娘为了抢夺安软差点打起来,谁知道安软竟然有这样大的本事。“我还听说安软爬上了龙床,所以皇上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原谅她饶恕她,否则这一次她如何能从大理寺出来?这进了大理寺的就没一个人能逃出来。”
安软眉心狠狠一跳,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听到了什么?卫质珩宽恕她,饶了她不假,可这些都不是卫质珩的本意,他的本意是要杀了自己,而不是救她更不是故意绕过她。她爬上龙床……也并不是真实的。是卫质珩偏偏想要……罢了罢了,传言有误不是很正常,她就算去解释人家也不见得相信自己,更别说要给后宫那么多人解释,她不得累死啊。安软抿紧嘴唇离开了此地,朝着太医院而去。今日章莫宵值夜,会在宫中一整日,特意找人打听了才来的。太医院位于金銮殿旁的宫殿处,前朝派了宫人专门修缮,留出八进八出的院子,各司分明。安软到了门口被侍卫拦下,她出示了腰牌后仍不管用,后知后觉的想到秦束之前教她的,从怀里掏出一定锭银子,“麻烦这位好心的大哥帮忙叫一下章莫宵章太医,我不进去了,麻烦传唤一下,就说制香局的安软求见。”
侍卫满意的掂了掂银子,居高临下的打量了她一眼,“等着啊,我去叫人,若是章太医不愿出来,那我也没办法。”
安软连连点头,“我知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