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软,你好大的胆子!”
一声冷斥响起,与此同时安软的脖子落到了卫质珩手中,他用的力气极大,把安软的脖子掐住,直接从地上拎了起来。“朕饶你一命,你不立刻回去禁足,还和安王在这后宫之中拉拉扯扯,自甘下贱的女人!”
卫质珩眸光微动,眼中乍现道锋利的寒芒,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女子秀美脸庞,不自觉浮现出气急败坏的愠怒,心中隐隐有一种无名的妒火在燃烧。安软对着卫承安笑的模样深深刺激着他的瞳孔。被冤枉了的安软呼吸困难,使劲扒着卫质珩的胳膊,试图从他手中逃脱出来。这个样子的卫质珩简直可怕的很,几乎要将她杀了。“朕说过,你是朕的,永远都是!休想逃走。其他人你就别想了,否则朕会亲手凌迟你!”
安软使劲拍着禁锢自己脖子的大掌,她觉得呼吸困难,又被这番话刺激得心头钝痛,可是他……“你答应……答应过我的。”
安软紧盯着卫质珩那张俊脸,一字一句说道:“放!我!走!”
“答应过你?朕何时答应过你?”
卫质珩眼中凝聚着一层寒冰,浑身透露出几分肃杀,比那冬日里的冰窖都要冷上几分。“你明,明明答应,答应我的……”安软脸色涨红,她觉得快要喘不过气了。哪怕在这种情况下,她还不忘之前祈求过卫质珩放自己出宫的事情。“朕忘了,不作数。”
卫质珩缓缓靠近她,嘴角露出一抹笑,那笑明晃晃的,带着明显的戏谑和玩弄。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扫过安软的耳畔,轻声呢喃宛如情人之间的低语:“只要朕不答应,你就永远别想离开这里。安软,你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朕手里。”
“你,你说话不算话……放我走,放我……”安软不能喘气了,憋着最后一口气说完这句话,一双清澈的眸子直视着捏着自己性命的帝王。眼中的倔强和坚定似乎能透过那层薄薄的泪意传达出来,还带着一丝浅淡的恨。卫质珩看愣了一一瞬,心里忽而一坠。这双眼睛……和记忆里的那双眼睛莫名重合在了一起。卫质珩眉头一皱手微微松开,脸色阴沉得可怕,眸底有错杂的情绪翻涌搅动。最后把人狠狠甩到地上。看着安软在地上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唇边泛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却格外阴鸷。“给朕记住了,再有下次,朕打断你的腿!腿断了,就再也跑不掉。也不用幻想着离开这里,离开朕了!安软,你别惹怒了朕,到时候小心这条小命!”
卫质珩拂袖而去,脚步略显急促仓乱,只留下地上丢了半条命的安软咳嗽不止。等她回去之后,安软找遍了自己的房间都没能找到她想要的东西。李贵太妃给她的香囊呢?没有,还是没有。那是有关她母亲唯一的线索了。安软翻遍了所有都没找到。她慌乱的走到门口,被两个侍卫拦下,“安女官,皇上有令,禁足二十日,没到时辰不能让你随意进出。”
“我要出去找个东西,找到东西就回来!你们让我出去一下,不会惊动其他人的。”
她无比懊恼,为何会那么不小心,把有关母亲的线索都弄丢了。“安女官,皇上有令你不能随意进出,没有皇上的旨意,属下不能放你出去!”
顽固的侍卫根本不会让她出去,安软苦口婆心求了半天都没能出去,最后只能忍着焦躁重新回到房间。回到养心殿的卫质珩立刻派人召来了安玥。“皇上,您是又想臣妾了吗?是不是想要和臣妾再去御花园逛逛?”
安玥换了身打扮,水红的宫裙衬托她那张清秀的脸多了几分艳丽,她欢喜的靠过去,被卫质珩一把挡住。“爱妃,朕有事情要问你。”
“什么事?”
安玥眼神闪了闪。卫质珩倒了一杯茶,浅啜一口,“当初你进宫的时候,朕问过你,那块祥云玉佩你会随身带着,你拿出来给朕瞧瞧。”
本以为召见自己是想要待在一起解解闷,谁知道卫质珩竟然是为了那块玉佩!安玥眼底的狠毒一闪而过,笑着说道:“皇上突然说这件事情做什么?臣妾怕把玉佩摔了,早就取下来放进匣子里妥善保管好了呢。若是皇上要看,不如去臣妾的清风阁,臣妾拿给您好好可看?”
卫质珩神色有些不耐,“那就算了。刚才朕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当初若不是你救了朕,就没有如今的朕了。说起来,朕都有些忘了小时候的细节。记得朕醒过来的时候,就是你在旁边守着朕吧?”
安玥心头一个咯噔,怎么突然就提起那件事儿了?难道是安软那个贱人说了什么?不可能,安软根本不知道自己救的是什么人,玉佩也在自己手里!“皇上,小时候的事情还提它干什么?臣妾当年无意间发现了您受伤,又是在那种危险的地方,所以才守着您醒过来的。”
“爱妃也记得我们的初相识,朕找了你多年,总算找到你了。那爱妃肯定还记得朕当时何处受了伤吧?爱妃曾经说过是你叫下人回府找人把朕送到了医馆,还记得当初的那个医馆老头吗?动作太过粗鲁了,痛得朕几日没睡好觉。”
看着陷入回忆中的卫质珩,安玥嫉妒得咬住了下嘴唇。这都多少年了,皇上还记得当初那个小女孩,就那么忘不掉?她一定不会让卫质珩知道,当初救她的人不是自己!“皇上,臣妾当初也被你的样子吓到了,现在想想真是觉得不可思议,当时那么小,竟然有胆子独自守在您身边……如果是让臣妾再选择一次,肯定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安玥笑着依偎过去,顺着卫质珩的话说。她不得不装出一副真实经历过的样子,脸上笑得越甜蜜越感动,心里就有多怨恨当时怎么不是自己救了人。“爱妃,朕一定对你好。”
卫质珩把人从怀里拉起来,“含情脉脉”的说着情话,眼里却冰冷一片,就连手上的玉扳指都被他转动得快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