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博突然反应过来有些不可置信，那时候细芽才多大，怎么可能知道。
一把揽过闺女，惊问：“细芽，你，记得？”细芽乖乖的点头。 邬博不怀疑细芽，他的闺女事有大造化的。 揽着细芽起身，看向牛美丽，眼神冰冷刺骨。 “你扔过孩子？”
牛美丽还纳闷小赔钱货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呢。 冷不丁听到邬博的话，心肝一颤，心虚的到处看：“什么乱七八糟的，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心虚，说明确实扔过孩子。 赵勇不懂其中缘由。 邬奶奶和赵莲却想明白了，牛美丽就是扔细芽的狠心娘啊。 赵莲二话不说，上去就给了牛美丽一巴掌：“丧尽天良的畜生，虎毒还不食子，你怎么连畜生都不如，你就是个丧心病狂的畜生。”
牛美丽都给打懵了，反应过来，撸起袖子就朝赵莲扑过去。 “贱人，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打老娘，你真以为有赵勇撑腰，你就能上天啊，也不看看老娘是谁。”
赵莲也不虚：“你是谁，你是畜生，是杀千刀的祸害，黑心肝烂下水的杀人凶手。”
“你不得好死，你该下地狱，你该剁手剁脚下油锅。”
事关细芽，赵莲气得几乎失去理智，说话也口无遮拦。 当初他们捡到细芽时的情景，赵莲一直记得。 她后来还去那山坳看过，那样高的山扔下来，是摆明了没想让孩子活，真狠啊。 赵勇完全听不懂，站在旁边不知道该怎么做。 邬奶奶和邬博想上去帮忙，奈何一个小脚，一个瘸腿，一个又是老人，一个又是男人，插不上手，也不好插手。 细芽可不让人欺负自家亲娘，赵莲在牛美丽手上没占到便宜，这怎么行。 小人迈着小短腿，梗着脖子就撞了过去：“啊啊啊……”坏人，打。 邬博差点脑梗：“细芽，回来。”
不管怎么说，都是亲娘，他们能动手，细芽不行啊。
细芽哪会听，抡着小拳头砸，完全不考虑，这是亲妈。 小拳头砸人很疼，牛美丽气得吐血。 一把仍开赵莲，转头去收拾细芽：“小畜生，看老娘弄不死你。”这话让所有邬家人都听不得，邬博冷道：“牛同志，还请口下积德，细芽只是个孩子。”
牛美丽哼道：“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们一家子穷酸货，养出个小贱种，一家子上不得台面的货色。”
赵莲一磨牙，尖着爪子就冲上去。 牛美丽又和赵莲两人撕扯到一起了。 细芽动作一顿，听了系统君暗戳戳的怂恿，小脖子一缩，朝着看戏的两个熊孩子冲过去。 龙凤胎没料到还有自己的事，以前他们都是只需要躲亲娘身后，什么手都不用动。 那些人看他们是小孩，也不会朝他们动手，偶尔他们还能占便宜，下黑手。 没想到今天遇到个不讲武德的，兄妹俩被打懵了。 然后兄妹俩对看一眼，二对一，他们稳赢。 懵过之后，也跟着咬牙切齿的冲过去，朝着细芽挥拳头。 兄妹俩想得很好，要前后配合下黑手。 可细芽那是大狼生产队一霸，加上一个专做怂恿工作的无能统，这俩真不是对手。 三个小屁孩扭打成一团，战况比赵莲和牛美丽还激烈。 牛美丽自私，霸道，势力，但对儿子是真好。 护得跟眼珠子似的。 儿子被人打，她哪还顾得上打人，扭头过去就抽细芽。 赵莲也是个护犊子的，同样跑上去护细芽。 三人战，变成了五人战。 邬博邬奶奶和赵勇也不再干站着，继续打下去也不是个事，只好上去拉架。 架是拉开了，但火气没降。 因为两个熊孩子实惨。 衣服破了，脸肿了，头皮都薅掉了，眼泪鼻涕糊了满脸，正痛得嗷嗷哭。 细芽还是白白嫩嫩的，挥着小拳头，准备再上去干。 谁赢谁亏，一目了然。 牛美丽拍着大腿嚎，说邬家，说赵勇欺负他们孤儿寡母。 自家儿子这样，她可不认为是细芽一个人的功劳，肯定是刚刚他们拉黑架了。 赵莲气呼呼冷道：“你还有脸嚎，你个杀人犯。”
这事牛美丽再蠢都不会认：“你放屁，老娘杀谁了，你拿出证据出来，要不然老娘告你去。”
赵莲气笑了：“你可真够厚脸皮的，杀了人还这么理直气壮。”
“细芽，你敢承认，当年大狼山上，你没把她光溜溜的从山上扔下来？”
“刚出生啊，脐带都没剪的一个奶娃子，那么高的山，你直接往下扔，你半夜不做噩梦吗？”
牛美丽倏的扭头，看向细芽，满眼不可置信。 “她是那个赔钱货？她没死？命这么硬，那么高扔下来都没死？”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一定是山精变的，一定是山精变的。”
扔了一个人，要说没有对牛美丽产生影响是不可能的，只是这种影响被她下意识遗忘，掩埋在心底最深处。 一旦被人提起，就会很抗拒，会变得很激动。 看向细芽的眼神，厌恶又害怕。 邬家人被她这样的话气得直喘粗气。 邬奶奶冷道：“牛同志，你还是说话注意一些吧，不要宣扬封建迷信。”
牛美丽这会根本没有理智：“一个正常的人怎么可能活下来？”
“她一定是山精，一定是山精，快，杀了她，杀了她。”
牛美丽跟个疯婆子一样，凶狠又癫狂。 赵勇拧眉，他没想过牛美丽竟然在嫁给他之前生过孩子。 虽然他不在意这个妻子，但这种事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总归是憋屈的。 一把拽住她往外拖：“牛美丽，我劝你适可而止。”
牛美丽一把甩开赵勇，像是想通了什么，恍然大悟的看向赵勇。 “我算是明白了，难怪你防着我，就是为了偷偷养这个赔钱货啊。”
“什么妹妹，我呸，你一定是发现这个赔钱货是你的种，借了狗屁妹妹的名养着，你可真能装啊。”
“呵，早知道你这么在意这个赔钱货，我当初就不该扔了她，我该带着她，这些年也不至于在你手里一分好处都捞不着。”
“赵勇，你是不是有病？儿子你看不见，就看得见一个赔钱货？”
“她有什么好的？她就是个山野精怪。一定是了，一定是她用了什么妖法，要不然你们怎么可能都重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