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官家(1 / 1)

俞福明在那里插了一句:“还是方才那身衣裳好看点,换了多可惜呀!”

“如果可惜,你自个穿!”

三妮儿瞄了俞福明一眼,其后端详起自个这身衣裳来,原本还是喜欢丝绸多一点的,此时看着这细棉衣裳,却觉的比丝绸更顺眼点,也更合适自个一点。俞福明讪讪说:“父亲一个大老爷们,穿什么丝绸呀!”

孙氏啐说:“即便不是这样,你还真可以将女儿的衣裳穿了不成?”

俞福明立刻说:“那咋可能,咱们可是爷们,哪可以这样!”

孙氏继续啐说:“你就应该一直穿粗布!”

俞福明连声说:“是是是,你说的对!”

尔朱玄瞧瞧这,又瞧瞧那里,再瞧瞧自个身上的衣裳,越发的感到全身不自在,犹记的最初到这镇子上穿的那一身青色细棉,居然感觉比这丝绸要舒服的多。院门外安静下,大约这嘴巴子已打完,却不知道二妮儿成什么模样了。又过了一会工夫,三妮儿道:“我到长姐家坐坐去。”

尔朱玄突然想起二妮儿说的,三妮儿看上了俞卿,这心里面立刻便传来了警钟,忙接口:“本少爷也去,一起罢!”

三妮儿瞄了眼尔朱玄,径直走出,尔朱玄赶快跟上。四妮儿抬起头呆呆的看了眼,也默默地跟上。那里俞二妮儿肿了张脸回去可是将曾氏给吓一大跳,一个劲的问二妮儿是咋个回事儿,怎就搞成这个模样。可二妮儿给打的脸肿的不可以,压根一个字都说不清楚,脑袋也嗡嗡地,给曾氏吵着吵着便直接昏去。侯氏困惑:“之前二妮儿她找我给她上妆,说要出去见尔朱公子,不想回便变成这个模样,难道跟尔朱公子有关?”

曾氏一听,立刻就不作怀疑,直接便道:“一定跟那尔朱公子有关,咱的去找他算帐去!”

这还惦记着给二妮儿找个好夫家,到底二妮儿都已16岁了,这会如果再不议亲可就晚了。可人却给打成这个模样,还咋议亲?这脸看着就要养上起码1个月,曾氏哪愿意,拽着侯氏便要出门。侯氏却抽回手,道:“娘亲你要去就自己去,咱们还要看小孩呢!”

曾氏也是个不咋待见女娃的,虽说她自个也生了个二妮儿,对侯氏所生的这个丫崽子,平时中也没有咋抱过,更别提是喂一下了。听见侯氏这样一说,立刻就不愿意了,嚷嚷说:“不便一丫崽子,紧张个什么?要么留在家里面叫她自己玩,要么抱着和咱们一起走。”

“嫌咱们生的是丫崽子,你自己生的就不是丫崽子?”

侯氏理都懒的理曾氏下,抱着小孩便直接进了屋,‘嘭’地一声把门给关上了。曾氏立刻便瞪大了眼,还想说你的丫头片子和咱们的哪可以一样来着,可这门都关上了,曾氏也只能干瞪眼,总不可以对着门骂人?何况曾氏也怂,还真不敢明目张胆地骂侯氏,胡乱低咒了声,自己一个人也没有敢真去找尔朱玄算账,到底这事还没有搞清楚。看见二妮儿这个模样,曾氏又一阵来气,还真想扔着不管的了。可想到好容易才将这丫头养的这样大这样胖,就等着找个好人家嫁了,自个好享享清福,哪便真扔着不管了,赶快便去找来药替二妮儿擦了擦脸。曾氏的动作粗野了点,二妮儿一下又给痛醒了。可这醒是醒了,比划了半日也没有说出个什么来,说一个字都含糊不清。“可以了,你先歇着,等脸好点了再说!”

曾氏气的又使劲了点,痛的二妮儿直躲闪,曾氏擦不着立刻便骂说:“你给咱们本分点,老娘还正揣摩着给你找个好人家,你瞄你顶着这样一张脸,还咋给你找媒婆?不定人家这一上门便给吓跑了!”

俞二妮儿一听,立刻便本分下,乖乖叫曾氏给擦药了。这心里面可是委曲的不可以,这趟出门可是找情郎去的,没有想这情郎给人勾搭走了不说,还支使下人打了自个一顿,俞二妮儿这心都伤透了。再想到曾氏说的,又不禁怕起,担心自个的脸长不好。自个可是有福分的人,可不可以因为这张脸给毁了。又伸舌头舔了舔牙,发现牙齿虽说都没掉,可好几个都松垮垮的,也不晓得可不可以养的好,如果这牙没有了,往后还咋吃肉,不可以吃肉算哪门子福分?越想俞二妮儿便越难熬,泪便哗了了的往下掉着,怕极了。曾氏见自个才擦的药一下便给泪给冲掉,瞬时便来了气,伸出手便想给二妮儿一嘴巴子,可见二妮儿的脸都肿成这个模样了,忍了忍还是放下。“哭什么哭,过几日便好了!这擦上的药都给冲掉了,你还想不想好了,咱们家可没有那样多银钱买药,这点药还是你父亲的。”

曾氏骂咧咧道。说到这俞福兴,还真是和瘫痪了没有什么分别,全都养了5个月了,还没有法子起炕,吃拉吃撒都在炕上。起先曾氏还侍奉的蛮好的,可是这日子久了曾氏也懒的侍奉,除去必要的吃吃拉撒以外,就再也没有咋管过。衣裳若非要过年,估摸也不会给换,澡更打回那日洗一回以外,就再也没有给俞福兴洗过,甚至连这脸都没有给擦过。按理来讲这人躺在那吃吃不动,该长胖才是,可俞福兴却仍旧瘦的和干柴一般,整个人无精打彩,要死不活的模样。这为什么给抓进牢里边,俞福兴始终守口如瓶,半分都不敢说出。在牢中时人家可是说了,他这算是天神教的余孽,算起来可是要砍头的,不定还要将家里面牵连进,这顶大帽儿扣下,俞福兴算是彻彻底底地懵了。哪便敢把这事说出,更不要说是求人帮忙了。那尔朱公子倒是蛮有能耐的,可人家尔朱公子和老三家关系蛮好的,如果人家尔朱公子问自个咋和天神教扯上关系的,自个应该咋说?总不可以把事实给说出?左右自个如今也放回了,好好地该不会再进牢中了才对。只是尽管这样,俞福兴还是日夜忐忑着,生怕又来了大兵什么的。在牢中那天子可不是人过的,日日捱打不说,还吃不了一顿饱的。俞福兴可不知道,有一些他当藏着揶着就可以一直隐瞒下的事儿,早就给查的一清二楚,而且他会进牢里边,本身也跟尔朱玄有着莫大的关系。因此这求人如果是求到尔朱玄身上的话,只会叫俞福兴变的更残废些。此时尔朱玄正在俞小麦家,跟俞小麦说着才新查到的消息。而三妮儿、四妮儿还有小豆丁则跟着俞卿学字,这样一来不仅尔朱玄有一些放不下心俞卿,即便俞卿也有一些放不下心尔朱玄,到底尔朱玄长了一张比女人还要好看的脸。而尔朱玄所担心的,则是二妮儿之前所说的,三妮儿是看上了自家姐夫云云。正说着话,外边又传来了敲门声,俞卿看了眼俞小麦那里,就起身开门去了。尔朱玄见俞卿离去,才放心想:“你那二妹妹终究有了点眉眼,据有效消息,你那二妹妹逃离怡红院后曾潜伏在一秀才郎家里,后来则跟秀才郎一起失踪不见,曾查到好多与之有关的消息,可事却显的扑朔迷离,而且非常怪异。”

俞小麦皱眉:“秀才郎?”

尔朱玄点头:“那秀才郎听闻是一人才,人也长的不差,听闻跟你那二妹妹算是青梅竹马,有传言秀才郎之所以用功念书,就是为有朝一天出人头地,把你那2个妹妹给赎出。可惜天不遂人愿,秀才郎给一官家小姐相中,要秀才郎取之,秀才郎却不乐意,官家小姐明的来不可以,就来暗的设计秀才郎。秀才郎执拗不从,官家小姐一怒之下,道秀才郎如果是不应,就革他秀才郎功名。”

“那时正值州试,秀才郎没有理睬官家小姐,直接进入了考场。后来却因为官家小姐这一事儿,秀才郎给扣了个品行不端之名,革除去秀才郎之名,而且以此为名,把秀才郎的考卷也一并扣下。只是经本少爷的人查到的消息,那考卷可不是扣下了,而是给他人冒名顶上。”

俞小麦斜眼:“而后呢?”

尔朱玄说:“拿着秀才郎考卷的那人,考上了解元。”

院大门打开,小娘子跟酸书生走进,俞小麦看着小娘子看了一会工夫,问尔朱玄:“那秀才郎是不是姓宋?”

尔朱玄讶异:“这你咋知道?我才想要说呢!”

俞小麦又说:“是不是叫宋寅?”

尔朱玄惊愕:“你是猜的?”

俞小麦没正面回答,而是继续问:“你查二人事时,是不是根据二人身上的物件来查,却每当查到了物件,却查不到人?”

尔朱玄此刻已不可以用吃惊来形容了,汗滴滴说:“你是咋知道的,还是和本少爷说一下?本少爷可不相信你真可以掐会算!”

俞小麦还是没回答,而是看着宋寅说:“你确定那秀才郎真的很有学问,而不是个*傻x?”

尔朱玄抹汗:“从探查里的来,那秀才郎确实是个人才!”

这时俞卿已带着小娘子跟宋寅走向前来,尔朱玄就赶快住了嘴,略为好奇地端详着二人,好像从不曾见过这二人,怀疑这二人是不是这个村庄中的。小娘子礼貌地微伏了伏身,而后意有所指的问俞小麦:“姐姐,这位是?”

俞小麦说:“他就是那包打听,你想要知道什么消息的话,从他那一样都可以得到。”

包打听?尔朱玄唇角抽搐,脑门黑线滑下。小娘子略为迟疑:“可,能吗?”

俞小麦点头:“行,他如果不愿干的话,你告诉我,我直接打断他的腿。”

尔朱玄:“……”咱们还是朋友?小娘子迟疑了下,最后还是说出:“实际上这件事之前我就想求姐姐帮忙,却不知姐姐是说的客气话,还是……今天听闻这位公子前来,妹妹忍不住就直接上门来,就是想求这公位子一件事儿。”

尔朱玄望向俞小麦,俞小麦斜眼:你敢不应试试?尔朱玄抽搐着点头:“请说!”

小娘子还是略为迟疑,可还是咬牙说:“我想叫公子替我查一件事儿,这件事远在京城,不知公子京城里可否有人。”

尔朱玄听罢郁闷说:“无碍,请你继续说罢。”

小娘子看出尔朱玄郁闷,可这件事藏在心里太久,现在安定下来就更担心,只须一天的不到消息,就一天无法安心,所以咬牙再度说出:“这件事说来,恐怕在座各位都会嫌弃,奴家出身于青楼,是京城名字怡红院的一个青楼。”

尔朱玄猛然睁大眼,神情明显是讶异的,而俞小麦则神情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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