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山洞(1 / 1)

俞小麦指着俞卿说:“夫君体弱,给他安排个歇息的地方就可以,我无所谓。”

顺着俞小麦所指,尔朱崤岭望向俞卿,乍一眼只觉的眼善,好像在哪见过。只是尔朱崤岭天南地北走过好多地方,见过的人跟事也多,这天底下长的相一般人多不胜数,因此对这样的眼善并没多怀疑,只顿了下就叫人去安排,而且不再征求俞小麦的意见,直接叫人设晏款待。不管这黑丑妇是否有真能耐,可其把尔朱玄治好的却是真事儿,凭着这一点便应得到他尔朱崤岭的正眼看待。俞小麦虽说不耐烦这一些繁琐的礼数,只是既是设晏款待,那样先填饱一下肚皮未尝不可,所以俞小麦也不吵着先去看病人,而是在尔朱崤岭款待之下吃香吃辣,在诸人无比惊愕眼神之下,把宴席横扫一遍,其用餐之凶狠程度属实叫人叹为观止。起码顾崤岭走过这样多地方,就没有见过这样可以吃的女人!不要说是女人了,就是男人也不多见。早就见识过俞小麦凶狠的俞卿跟尔朱玄表示淡定很多,而俞卿还轻声低问:“你吃饱了没?”

有着自家疯妇一顿可以吃掉一只接近20斤山羊腿的先例,俞卿还真担心这菜式丰富分量却非常轻的一桌菜够不够自家疯妇吃饱,到底这忙赶路,全都没好好吃饭,料来已非常饿。俞小麦倒想回一句‘还差那样点’,只是见诸人膛结舌的模样,俞小麦摸了下鼻子,有一些不好意思地轻声回说:“还算勉强吧!”

这就是勉强?尔朱崤岭唇角一抽,瞬时便无语了。别人可能没有听见这小两口谈话,可尔朱崤岭却听一清二楚,到底尔朱崤岭也是个习武之人,耳目比起普通人来讲要灵敏很多。这一点俞卿并不知道,因此不知自个的问话叫尔朱崤岭听去,可俞卿不知道并不表示俞小麦没揣测呀,见尔朱崤岭唇角直抽,就知其听在耳里。只是俞小麦并没觉的有多丢脸,习武之人本就可以吃,非常正常呐!于是俞小麦瞄了尔朱崤岭一眼,那目光可相当不友好。尔朱崤岭不禁想起前几日尔朱玄叫人快马捎回的那只美味的狗熊掌,哪恐怕吃过后好几日都仍旧回味无穷,感觉自身的内力都增长了好多。只是这并不是如今的重点,如今的重点是那时把狗熊掌送回的人传言,这大狗熊是面前这黑丑妇凭着一己之力打下。从狗熊掌就可看出这只狗熊有多大,其一掌定然有千斤之力,哪恐怕武功高强之人亦不好对付,却给这黑丑妇毫发无损地拿下,属实叫人吃惊。联想到这,尔朱崤岭分毫不敢再小看俞小麦。“吃饱吃足了也应该给人看病了,这下该没有不要的事了?”

俞小麦并没把尔朱崤岭当作长辈的自觉,前世的自个虽不问世俗凡事儿,可到底也是活了一大将年龄的人,按年纪来算这尔朱崤岭比她还小,只可以算是小辈。不等尔朱崤岭说话,俞小麦又说:“要还有不要的事你们便先忙,等下回不忙时,我如果心情好再来,不好的话便另提了。”

说着还叽咕了一句:“说着仿佛老娘非常急着给看病一般,爱看不看了。”

尔朱崤岭不了解俞小麦的脾性,不禁望向尔朱玄,目光寻问。只见尔朱玄满头大汗,赶快开口说:“不要介,来都来了,等下回多麻烦不是?我们这就去安排,你且等下,立马就行,立马便好!”

阗郎中在尔朱崤岭耳旁轻声解释了下,而且把俞小麦的些脾性跟习惯道出。当听闻俞小麦脾性不好,甚至连亲爷奶都敢下手,尔朱崤岭听着也是醉了,连连挥手,把这事交给尔朱玄去办了,自个在一边观看就行。走遍东南西北,可以做到的事已做了,可仍旧没半分法子。尔朱崤岭这心也累了,倒希望可以瞎猫碰上死耗子,面前这看上不过17岁的黑丑妇可以把自个太太救回,那样这一辈子即便是做黑牛做马,自个也乐意呀!寒棺所在地方非常隐秘,一路上走了好几个密道,按了好多开关,才终究来到一个看上非常……质朴地方。原当藏的这样紧,该会是一个装饰的富丽堂皇的地方,想不到居然会这样简朴,还是在一日然山洞内。山洞内大多保持原始状态,动的顶多的地方是寒棺处,寒棺一旁有一口小水潭,上边石头滴答滴着水,水里面冒着雾气,却并不是暖雾,而是寒气,非常明显这是一口天然寒潭。俞小麦向前朝棺内看去,一看上非常年轻的女人安静的躺在里边,除去过于纤瘦以外,岁月好像未没在她面子上留多少痕。视线在她面子上停一会工夫后,直接移下,落在其胸口上的巴掌大暖石之上,眉毛不免蹙起。这暖石上边已有裂纹,基本上算是毁了。“神经病呐,有没人跟你说,坑我是一件特别严重的事儿?”

虽说这暖石还能养回,可这种玉想要养好却是要花上百年的时间,因此即便自个将这玉养好了,也只可以当作传家宝传下去了,自个左右是不要想用上了。尔朱玄扯了扯唇角:“这不还没有碎吗?”

俞小麦说:“我能将你扔进这寒潭里边冻上一冻,而后再捞起来拍上一耳光,叫你保持一个要碎未碎状态,你觉的怎样?”

尔朱玄退后一步,讪笑摇头:“不怎样,还是别了!”

尔朱崤岭困惑,目光寻问阗郎中。阗郎中不免苦笑,凑近尔朱崤岭耳旁轻声解释说:“原本这黑丑妇是不乐意来的,是少爷用暖石作为交换,才把这黑丑妇引来。现在看这暖石几近毁掉,估摸这黑丑妇不大开心,少爷这次估摸的倒霉了。”

尔朱崤岭不免担心:“这黑丑妇不会下狠手?”

阗郎中摸了下鼻子:“难说,只是你不用担心,少爷该无性命之忧,这黑丑妇虽说脾性算不上好,人心地却不坏,少爷顶多吃点苦头罢了。”

尔朱崤岭听言点点头,虽说心里面担心着,表面上却不显露半点。俞卿见俞小麦一直看着尔朱玄,眼内没半分善意,不禁皱了皱眉,抬手指头戳了戳俞小麦,轻声说:“暖石的事先放一旁,你先瞧瞧这人还可不可以救,到底不来都来了,就以为是做好事儿,等过后再算这账也不迟。”

心里面不免打起了算盘,看自家疯妇那样在意这暖石,证明这暖石是件非常值钱的东西,到时叫这神经病赔银子便好了!俞小麦一眼便看出俞卿心里所想,心中不免叹气,要来这暖石还不是为你这小奶猫着想?给寒气10年如一天地改造过的身子,即便将这一点寒气取出,日后这身子仍旧会自主吸收寒气,日积月累下去这体质还是好不了。要不带着暖石改善身子,要不试着习武,这两种都是最好的选择。而俞卿脖子上的阳元珠不是没作用,就是作用太激烈了些,不是习武之人戴久了并没多少好处,不如暖石来的平和。“想什么?给看病呐!”

俞卿又戳了戳俞小麦。俞小麦白了他一眼,转头把手伸进了棺材里边,手才碰触到梁丘海兰的手脉立刻便缩回,本能退后了三步,眉毛牢牢皱起。“怎么了?”

尔朱玄满脸紧张的问。俞小麦皱着眉毛不说话,犹疑了下再度向前,握住梁丘海兰的手腕,小心翼翼地催动灵气探入梁丘海兰的身子,灵气才探入不足一寸又快速收回,把梁丘海兰的手放下,冲后退了五六步,而且把一旁的俞卿也一并拉回,脸色复杂难看。尔朱崤岭见俞小麦这样神情,一直吊起的心瞬时倒塌,整个人也好像瞬时苍老了很多。梁丘海兰身上的事太诡异,近乎每一个替梁丘海兰诊脉的人全都是这样一副表现,最诡异的莫过于反应迟钝些的,直接给冻成了冰人。“怎样?还有救吗?”

尔朱玄忐忑不安的看着俞小麦。俞小麦仍旧不说话,心里却是惊涛骇浪,虽说时间不一样,又隔了那样多年,俞小麦仍旧看出,梁丘海兰体内存在一股寒气,而这股寒气跟俞卿心脏之处那一点同宗同源,非常有可能是给同一个人所伤。就是不一样的是梁丘海兰身上的越演越烈,而俞卿心脏的那丝却的不到壮大,好像给什么所抑制住。猛然望向俞卿,放不下心地扒了扒他胸口的衣裳,见其脖子上好好挂着那颗阳元珠,俞小麦吊起的心才微微放下,长舒了一口气:“倒不是没法子,就是相对来讲要困难很多,成功的几率也不大。”

听见这消息,尔朱家父子猛然抬起头看去,急问:“什么法子?”

俞小麦皱起眉毛沉思了下,而后摇头:“这件事成功几率太低,我暂不会说出,等考虑清楚了当然会跟你们说,其后……”“不,你不可以这样!”

尔朱崤岭扑来:“不管几率多大,哪怕唯有千分之一,你也要想法子试一下。料来你也该知道,这暖石已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再等下去只怕连这一点的几率都没了,我不眼睁睁的看着她……”俞小麦眉毛紧皱,忽然问:“可以跟我说她是给什么人所伤吗?”

尔朱崤岭听言身子微顿了下,皱眉沉思了一会工夫,还是摇头:“不是不跟你说,而是这件事涉及太深,如果你真想知道的话,就要做好淌这趟浑水的准备。”

说着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俞小麦一眼,好像俞小麦如果是愿意的话,这趟浑水她也可以趟的非常好。“既然这样,就不用再说。”

俞小麦收回视线,好像分毫不把尔朱崤岭放心上,那模样看不出一点的好奇心,这叫尔朱崤岭有一些失望。只是如今尔朱崤岭关心的是自家太太,急问:“那我们家太太她……”“我还需考虑,暂且不宜告之。”

俞小麦摸了下挂在手腕上的阴元珠,迟疑了下最后还是没拿出,回过身朝外边走出,虽说这阴元珠可以非常大程度地吸收梁丘海兰身上的寒气,可这等宝物要不是有必要俞小麦是决对不会拿出的。说她无情也罢,面前这帮人跟她何干?就是尔朱玄也无非是比陌生人熟悉一点而已。何况如果是如今便拿出的话,等16月圆之时自个用什么东西来吸收小男人体内的寒气?要是行,她压根就不想叫小男人有半分的危险,争取把成功率达到百分百,可是可以叫成功率达到百分百的暖石居然成了废玉,这叫俞小麦非常不开心,更不愿意把阴元珠拿出。在来之前她只当这梁丘海兰是中了非常深的毒,想不到这压根便和毒没多大关系,而是一股寒气在作祟。诡异这样的寒气,除去在墓地亦或死人坑中修练而的,其它的可能性不高,长期游走此间之人,定然不是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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