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徐山便给曹玲打去了电话,询问新刊创刊号的情况。新刊的名字,最终确定下来了,叫做《警言》,这杂志请来的顾问与编审,全都是大佬级别的,任何一个在警界也都是赫赫有名的存在。他们看过这警言创刊号的文章之后,都交口称赞,认为这种文章相当有警示意义,不过他们也有点不太理解,为什么这每篇文章的标题,都非要起得特别长,特别一目了然感人至深的那种。比如《我亲爱的舅舅哟,为了我们三姐妹谋害我父亲……》。这跟他们观念当中对于标题的印象完全不同,不过在徐山的坚持之下,他们也没有说什么。创刊号就定在一月份发,为此他们足足准备了小半年的时间,攒了相当充足的稿件,同时也请来了几位文笔老辣,观念一致的记者执笔,报道了许多独家的新闻。对于这杂志的销量,曹玲是信心满满的,向徐山保证,首印两万本,肯定能被抢购一空的。徐山自然是知道,两万本对于现在这个文艺繁荣的市场来说,那简直就像是钓鱼时候打的窝一般,估计听个响差不多,自己这本杂志的内容,跟同期的任何杂志相比,都要更加劲爆,而且内容真实,全都是独家案例,当中还有大篇幅的对于东北二狼,以及吉春张泰明杀人案等等案件的真实报道。就这些放在杂志市场上,不被抢疯了那才叫怪事呢。当然了,他对于杂志其实也就是一个门外汉,只知道市场好做,只知道市场喜欢什么,具体运营,还得交给曹玲来做。就以现在杂志社还没出刊却已经盈利的情况来看,曹玲的运营能力,那是绝对错不了的。两个人聊了十几分钟,这在这个时代就是相当奢侈的事情了,这年代的长途电话,可不是一般人能打得起的,更不要说煲电话粥了。能聊上十几分钟,足见徐山雄厚的财力,当然了,他用的是刑侦楼的电话,不过他定期也会捐钱,用来扩充设备,还有提高在这里工作人员的福利待遇等等。就要挂电话的时候,徐山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便向着曹玲请教道:“对了,你帮我想个名字呗。”
“什么名字?”
“就是咸菜厂的名字,我最近又收购了一个咸菜厂,原本我打算用我妹妹的名字来命名这咸菜厂的,现在想一想,我妹妹用来命名咸菜,既是对咸菜的名字不尊重,又是对我妹妹的不尊重。”
“嘻嘻,你还真有觉悟,的确把一个小姑娘的名字跟一个咸菜联系在一起,有点怪怪的。”
事实上以人名命名的品牌的情况在市场上也很常见,比如十三香,老干妈之类的,都用人的头像当商标,再配上人名。可是徐山却不肯让大妹小妹的名字印在咸菜袋上。“对了,我记得你那个粉干厂的厂长,叫徐什么福来着是吧?那个名字倒是挺好听的,要不然你就以咸菜厂的厂长名字命名呗。”
曹玲建议道。徐山却是立刻否定了这个建议,他想要一个更加响亮的名字。曹玲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只好挂电话。刚挂了电话,曹玲又突然给他打了过来:“要不然,你花钱征名吧。”
花钱征名,花钱征文,这也是营销的老套路了。就好比五十年代的时候,沪上有一家灯泡厂,为了给自己的灯泡做广告,就花钱征文,最后有人给寄了一首诗:远远的街灯明了,好像闪着无数的明星。天上的明星现了,好像点着无数的街灯。我想那缥缈的空中,定然有美丽的街市。街市上陈列的一些物品,定然是世上没有的珍奇。你看,那浅浅的天河,定然是不甚宽广。那隔着河的牛郎织女,定能够骑着牛儿来往。我想他们此刻,定然在天街闲游。不信,请看那朵流星,是他们提着灯笼在走……厂里的人从重重征文当中选出来这一首诗,正要给付报酬的时候,却被自己正在止学的告知,这一首诗,其实是大名鼎鼎的郭老写的一首诗,那个投稿的家伙,其实只是一个文抄公罢了。差一点闹了一个大乌龙,厂长也不得不再次花钱请人,最后又请了一名诗人,写下了这样的一首诗:向太阳里取来的熔岩,从碧空中摘来的星星。耐得住千度高温,负得起延长白昼的使命,把五彩缤纷的彩霞,焊接上金光灿灿的晓云。这在日后也就成为了广告学的经典案例。可是作为后世人的徐山看起来,这广告词实在太文雅了,而且也未必是面向灯泡用户的,顶多算是文人的炫技而已,对产品本身绝对起不到任何正向作用。当然这只是后世人的看法罢了,也不代表这诗写得不好。同时这征文的方式,正好合徐山现在的心意,他打算用一个月的时间,向社会征集产品名字,一来可以解决徐山的起名困难,二来可以给他的产品打响知名度,这真是一举两得的美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