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走了三条小巷之后,徐山终于收手了。他的收获不小,每一次都抓住了八只以上的女式表。最后一次一把直接抓出来十二只。直接就把那个拿口袋的家伙给惹怒了,要不是当时大家都在,他还想再好好做生意,他都得跟徐山翻脸,让身后的家伙直接敲徐山一棍了。别人都羡慕徐山的运气,可是徐山自己却是相当清楚。这可绝对不是什么运气。甚至没有半点运气成分在里面,这完全靠的是徐山的技巧,在中了蛊毒之后,徐山感觉自己的反应能力,还有对身体,对肌肉的控制能力都得到了大大的加强,他甚至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因此变成了一个修炼者。当然了,这个年代好像也并没有什么修炼者这一说,倒是所谓的特异功能之类的说法,比比皆是,动不动就来一个大师,创立一套什么功法之类的。抓了三次一把抓之后,徐山去了一家饭店,简单地吃了一顿点心,便回到了鹿港公安局,当他口袋里的三十只女式手表拿出来的时候,在一边的包老黑眼睛都看直了。“徐师,你这是哪里来的?”
“我去体验了一下一把抓,这是我的战利品。”
“你也去玩一把抓了?而且,你还抓到了这么多,这么多,怎么也得抓个五六把吧?”
“五六把,那我得多亏啊,这是我抓了三把的成果。”
“你可真够牛的,不过三把也得花三千块吧,也就是你,有钱,才敢这么玩。平常人要这么玩,一个月就得倾家荡产。不过倒是便宜了那些走私犯了,你这么帮他们销货,他们高兴得找不到北了吧。”
想一想倒也是,为什么后世规定买走私的东西犯法,不就是因为购买这些东西,就是让那些走私犯得利了嘛。后世有一句名言,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不也是这个意思吗?徐山突然眼前一亮,他用力一拍脑袋说道:“对啊,我想明白了。”
然后他在包老黑一头雾水之中,冲出了公安局。……半个月之后,鹿港的海边,依旧是雾天,圆月在雾中若隐若现。几条渔船靠近了海岸边,惯例是有人跳上岸,拿着手电打着信号。可是任凭这手电怎么打信号,那些来接货的人似乎都没有出现。那个打信号的家伙满腹狐疑地回到甲板上,对着一个壮汉汇报了这种情况。那个壮汉也不明白这种情况,问道:“龙君,你们国家的人,难道不想赚钱了吗?”
“并不是这样的,松本桑,我觉得有可能是咱们的行动被人给察觉了,是不是他们接到了消息,所以才不敢露面的呢?”
“说的是呢,那咱们这批货不是白拿过来了?难道咱们白跑一趟?”
“应该不至于,要不然咱们再等一等吧。”
正说话间,突然远处许多的汽车远光灯亮起,有十几辆汽车向着渔船开了过来。汽车呈扇形停下来,一个个拿着麻袋的人从车上下来,往渔船走过来。看到这一幕,那叫龙君的家伙也是松了一口气,同时那个松本桑也是放下心来。看来只是大家耽搁了,并不是有什么别的事情。正当他们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突然那些人都停下了脚步,然后所有的汽车远光灯就熄来了,同时打开了麻袋,将这些麻袋全都倒到了渔船边上,龙君跟松本桑都不解其意,而这时候就只到了一阵嗡嗡的声音响起。一片黑云从船下升腾,向着船头光亮的地方飞过去,突然那龙君惨叫了一声:“虎蜂。”
他刚一喊,那一边的松本桑也被螫了一口,他身后的两个保镖,也被螫了,其他船上也不停传来阵阵的惨叫之声。这虎蜂可不是一般的蜂子,据说被它螫上三口就必死无疑。而现在这么多的虎蜂,都冲着他们飞过去,他们没有防备,纷纷被螫,直到现在,他们才知道情况有变,船上的保镖想举枪射击的时候,这一边枪就响了。那些走私犯站在光明当中,而这一边开枪的人却是隐身黑暗。枪声大作,很快那些手拿长枪的家伙纷纷中弹倒地,剩下的人,或多或少都被虎蜂给咬了,痛得在甲板上打滚。等到警方登船之后,将这些一个个肿了三圈的家伙给一网打尽,直到这个时候,这些家伙还是懵的,根本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这一次栽了,彻底栽了。……招待所里,包老黑跟徐山一边下棋一边抽烟。只不过两个人下棋都很慢,好久才下一步棋。“军长,哈哈,我终于翻出军长来了。”
包老黑眼睛一亮,兴奋地一拍大腿。这一喊,直接把两人对弈的氛围给破坏个干净。徐山一推棋盘说道:“算了算了,不来了。”
“别介啊,徐师,我好不容易能赢你一回,你怎么不下了呢?”
这时候电话响了,徐山抓起电话来,听到了电话那边传来兴奋的声音:“一网打尽。”
徐山这才松了一口气,放下了电话:“刚才下到哪里了?”
这一次却是轮到包老黑不想下了:“徐师,这么说你的计策成功了?”
“那当然啊,你见我哪一次失策过?”
“倒也是,不过我有点想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你那是一点想不明白,还是一点儿都不明白?”
“嘿嘿,咱们的语言真是博大精深,好吧,我承认我是一点儿都不明白。请徐师给我解一解惑,要不然我恐怕半个月都睡不好觉啊。”
“其实很简单,走私行为破坏的是经济,他们以大批最为便宜的手表,通过非法的渠道运进我们境内,让它们出现在市场当中,咱们国家现在虽然说开放了,但是又没完全开放,许多的东西都要凭票,凭证购买的,所以处于一种供不应求的局面之中。比方说一般的进口手表,你要去百货商店买,得四百块,而且还得有票吧。”
“没错,得有手表票才能买呢。而且一张手表票,也得三四百,相当于一只手表就是八百块,实在买不起啊。”
“但是咱们鹿港警方,这么多年打击一把抓的活动,也差不多囤了一大批手表了吧。”
“这个我倒是知道一些,可这些人越抓越多,压根抓不完啊。”
包老黑深有感触。“正常,一只手表就有百分之两百的利益,他们可以冒人间一切风险,而且被抓一次,赔了的成本,再卖一回就回来了,他们得止损,还得接着卖手表。”
“所以呢,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
“我就是把警方手里屯着的那一批货,直接敞开了供应,提前放给了那些散货的二道贩子了。甚至比走私船过来的还要便宜,这样一来,他们自然不会再去冒险去走私船上接货了啊。”
“呃,这么做难道不违规吗?好像不太妥当吧。”
“也没啥不妥当的,反正事先从权吧,只有这么变通一下,然后再用一些特殊手段,才能把这一批一把抓的走私船给一网打尽啊。”
“这也不对啊,我听说走私船都是有带长枪保镖的,而且他们这些家伙都是从公海上过来的,开着大船过来,然后再散到小渔船上,咱们又是怎么才能做到一网打尽的呢?”
“好吧,这一次咱们顶多就只能算是成功了一半,把他们伸到咱们地盘上的爪子给斩断了,但是那公海上的大船,咱们还是拿他们没办法,不过不要气馁,接下去咱们有的是时间陪他们慢慢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