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者作案的可能性。因为想搞到这样的东西,可不容易。联想到之前那红色的气跟黑色的气,徐山有了一个猜测,他们两个人身上肯定有案子,很有可能这两个人合谋干了一件什么事情,事后因为分赃不均等原因,都起了杀心,但是谁先下手为强就不得而知了。这才是他们知道有小偷之后,都紧张地去检查行李的真正原因,也是他们知道了徐山三人是警察之后,故意要调位置的原因。如果只是一个人想对另一个人下手的话,他们脸上的表情,很有可能不会如此一致。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彼此都起了杀心,然后彼此都在对方的食物里下了毒,之后双双毒发身亡。那么问题又来了,这氰化物中毒,可是相当快的,为什么会在他们吃下方便粉干之后过了这么久才中毒身亡呢?徐山在他们的行李里继续寻找,倒是又找出来了一袋饼干,上面印着英文的杏仁饼干,一看就不便宜。这也是在方便面没出现之前,出门要带的方便食品之一,吃起来简单,带着方便,还能填饱肚子。这杏仁饼干当中也有一股苦杏仁的味道,只不过被杏仁味给掩盖了,不仔细检查,肯定是不能发现的,所以毒应该就是正在这杏仁饼干里的。估计是双方都有杀意,结果谁先下手为强,在饼干上下了毒,假装分享的样子给对方吃。为了让对方不看出破绽,自己还配合着吃了一块,不曾想对方已经在这一块当中下了毒,对方为了让他不起疑心,也配合着吃了一块,结果那一块也有毒。于是乎这两个人双双殒命。这是目前证据之下最合理的推理。徐山暂时给出这么一个推断,听得乘警跟包苏二人都是目瞪口呆。他也不再解释,而是让乘警下一站的时候把这两具尸体带下车,去铁路公安找法医来验尸,只有在专业条件之下进行专业的检测,才能得到科学的结果。离开九号车厢,回到了卧铺。包老黑还在想着之前的那个案子:“徐师,你说的可是真的?这两个人真的就是相互下毒,可是这么做他们为的是什么呢?”
“利益,当然是利益啊。”
徐山拿出一张便笺,在上面写写画画,很快一张思维导图就画出来了。他拿钢笔指着两个圆圈说道:“这两个人,王顺发跟林金斗,表面上的身份都是某酒厂的采购员,他们采购的东西,却是五花八门,什么虎骨啊,鹿鞭啊等等,这些药材应该是用来泡酒的。这一次他们去东北,也是为了采购野山参。这个从他们的介绍信当中可以看到,他们在东北的接头单位,是吉省混春市的一个供销社,混春产山参,也产东北虎,估计这一趟他们的目的地就是那里。”
包老黑不甚理解:“如果是这样,那他们应该也到了地方再斗个你死我活啊,为什么又要在火车上就开始动手呢?”
“所以说咱们需要找到这个诱因,你们仔细想一想,这个诱因到底是什么?”
两个人略一思索,便马上心领神会,对望了一眼之后,包老黑说道:“是不是这个诱因就是碰到了火车上偷盗?他们担心自己的意图被暴露,才想这么做的?”
苏婧也是这个意思,她一脸期待地看着徐山,其实他也是这个想法。毕竟要说突发事件,就只有这么一件。徐山却是直接摇了摇头,现在新八们好像也不怕当面被挫,反倒是喜欢这种直接就能得到答案的交流方式,倒不是说他们没有城府,而是徐山一直觉得这就是一种最有效率的交流方式。所以只要徐山觉得自己能说出来道理,就会很具有攻击性地讽刺他们。“包老黑,你可真是有点鼠目寸光啊,我说的诱因,是有可能激发这些人行动的心理因素,可不是什么事情大,什么事情就成为诱因的,你们再想想。”
包老黑挠着头,有点不好意思地瞟了苏婧一眼:“那咋整,再寻思寻思。”
“徐师,我跟包老黑有不同的看法,我觉得诱因应该是不是因为咱们跟他们同一铺位啊。”
包老黑一听不由生气,瞪着苏婧说道:“精苏同志你这就不对了啊,明明刚才咱们是一致的,你怎么调头就把我给甩了。”
“我这叫急转弯,摸着你这黑石头过河。”
看他们斗嘴,徐山笑着打断:“苏婧的方向是对的,但是具体的诱因是啥呢,你能说得再明确一点吗?要不然你这说了等于没说啊。”
包老黑也连忙说道:“就是啊,精苏同志这话假大空,明显就是不懂装懂。还好徐师英明,一眼就看穿了。”
苏婧只好瞎说一气:“他们应该是发现了咱们的身份,这是导致他们互相残杀的诱因。”
“那你可真是瞎说了,难道咱们的警察身份,不但没阻止他们的犯罪,反倒加快了他们犯罪的速度,这哪上说理去?”
苏婧被挫,也干脆放弃了推理:“那我就不知道了,徐师你就别卖关子,快点说说看什么是诱因吧。”
“其实也很简单,咱们的出现的确是他们动手的诱因,只不过这诱因并不在咱们的警察身份上,而在于咱们给他们的两包方便粉干上面。你们想啊,如果你们是他们当中一人,正愁没有时机下毒呢,结果这时候正好有人送食物,你们会怎么干?”
包老黑马上接口:“那当然是把毒下在食物里啊……花擦,这两个狗犊子真够心黑的啊,这是要嫁祸给咱们啊?”
苏婧也立刻意识到包老黑的分析思路是对的:“原来这就是诱因啊,所以诱因就是使他们更加方便作案的时机,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