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书远看着张万墨那一脸伤也是非常不好意思。
最后他也没说什么,只是递给张万墨一枚铜钱。 “我滴个乖乖!晏少爷你这可是大出血啊!”张万墨把铜钱宝贝似的拿在手里,东瞧瞧西看看。
我也凑上去看了两眼,“这不和你平时用的山鬼花钱差不多嘛?”“嗐!这差别可大了!”
他小心翼翼的把铜钱用红绳串上,然后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我平时用的铜钱都是假的,仿制品,只要开过光就可以用了,晏少爷送的这枚铜钱,可是老古董!值钱着呢!嘿嘿,晏少爷大气啊!那你打我的事儿一笔勾销了!我就当什么事儿没发生过。”
看来,这张万墨也太好哄了,晏书远一句道歉都没有说就被收买了。 晏书远也没有了前两天的怪脾气,我还是坐在了他们两人的中间。 就这样到了周五的时候,我没有回宿舍,而是和他们一起回了公寓。 “张万墨,怎么样,有没有办法找到其他的厉鬼?”
“有,也没有。”
“什么意思?”
“我在典籍里面找到一个阵法,布下阵法之后,能找出阵法内的所有厉鬼,但是我也不知道这个厉鬼到底是不是坟头山的厉鬼,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吧?”
“明白。”
我点了点头,“那阵法的范围能有多大?”
现在都21世纪了,现实里的厉鬼其实非常少,如果范围够大的话,找的范围也大。 虽然不太精确,但是已经大大提高了我们的搜索范围。 “额,要看我能画出布阵的符箓是什么级别的,如果等级越高的话,布阵的范围就越大。”
为了让张万墨好好的画符,我和晏书远在房间里的任何动作都是轻手轻脚的。 从星期五的晚上到星期六的下午,张万墨才画符结束。 一共就画出来九张符箓,浪费了一百多张。 他吃饭的时候,手脚发软的抖个不停。 “什么时候布阵?”
“这不是还有一天吗?”
张万墨边往嘴里塞饭菜一边说到。
他这还是画符以来吃的第一顿饭。 “我吃完了得休息,布阵要明天去了。”“这么早?”
他吃完饭也就下午三点钟而已。
“大姐!我也累啊!”“.......”我也是太过于着急了。 “要不这样,你把布阵的位置给我说,我和陈星一起去布阵。”
晏书远在一边儿说到。
“这也不是不可以。”九张符箓要分别放在县城的九个位置。 张万墨拿出了地图给我们一一标注出来之后,就回房睡觉了。 杜艾开着车带着我们去贴符箓。 等到我们贴完回来,都晚上十点钟了。 我正要洗漱完回房间睡觉的时候,晏书远叫住了我,“陈星,我们谈谈?”
“谈什么?”
其实我是很想拒绝的,但是转眼一想,说开了也好。
“前两天因为碎片的影响,所以对你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我很抱歉。”“打住。”
我抬起手,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你已经和我道过谦了,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如果你想说的只有这件事的话,我觉得没有什么必要了。”
“但是,我喜欢你这件事,是真的。”
“我不喜欢你,不管你有没有被碎片影响,都不妨碍我不喜欢你这件事,我只把你当弟弟懂了吗?”
“难道,一点儿可能都没有了?”
“没有。”
摇了摇头,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背靠在门上,脑袋里的思绪乱成一片,我只是看起来比较淡定而已。 谈恋爱的事情我想都没有想,在接受刻碑传承的时候,我师父给我留了一条比较重要的门规就是,最好不要结婚生子,不管是多少岁。 当时我还在想,难道要我做一个老尼姑不成。 跑开脑袋里面的想法,我把整个人都埋进了被子里。 不管了,坟头山的厉鬼就剩下了五个而已,再加上地府的那个厉鬼一共就六个。 争取在我毕业之前把这些解决完,这样,我和晏书远就没有再联系的必要了。 杜艾第二天来的时候,还是同往常一样带了早饭。 趁着晏书远去洗漱的时候,他悄悄来问我,“碎片不是取出来了吗?少爷的脸怎么还是那么臭?”“不知道。”
我摇了摇头坐在了餐桌上。
张万墨也打着哈欠走出来了,“怎么样?布阵的顺利吗?”“顺利。”
我点了点头,“什么时候开始找?”
“吃完饭。”
饭后,我们四个人都坐在了沙发上。 张万墨拿出地图,用铜钱一一的摆在了我们昨天布的那个阵法上面。 一道金色的亮光闪过,铜钱开始抖动。 其中有一枚,开始慢慢的移动着自己的位置。 “有了有了。”
张万墨有些兴奋的看着地图。
连杜艾都目不转睛的看着这生气的一幕。 铜钱最后移动到了一个寺庙里面。 其他的铜钱也停止了抖动。 “怎么回事?”我问旁边的张万墨。
“看来,镇上就这么一个厉鬼了。”张万墨把铜钱捡了起来,用红色的记号笔把那个寺庙圈了起来,“走吧,这就是我们今天的目的地。”
这个寺庙叫能仁寺,还是修建在闹市里面的寺庙。 不过这个寺庙的位置十分的隐蔽,是步行街的一条小巷子里面,如果不认真看的话,没有几个人知道这里居然还有一个寺庙。 我们进去的时候,寺庙里一个人都没有。 晏书远把罗盘拿了出来,刚拿出来,指针就转个不同。 “就是这里了。”
张万墨的阵法起了作用,晏书远的罗盘也提示我们这里有我们要找的厉鬼。 这个寺庙非常小,只有一个主殿和两个偏殿,偏殿的后面还有一栋三层楼的住宿的地方。 我转了两圈,终于在偏殿里找到了一个和尚。 “各位,求签,是要去主殿的。”
他双手合十的对着我们行礼。
“你好,请问这寺庙里就你一个人吗?”晏书远的罗盘对他,是没有反应的。
“是的,我就是这里的主持,我徒弟外出了,请问你们是找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