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望舒毕业之后,靠着自己在学校得到的各种证书奖状进了一个大公司。
她以为自己在大公司的工资一定能坚持让周南城能够自顾自的创作自己的音乐。 但是她想的太过于美好,大公司也是要看人的,陶望舒刚进去的一个新人,只能做一些端茶倒水的事情,而且还经常被主管逮住这里扣工资那里扣工资。 本来就没多少的工资,到了月底已经少了一半。 这哪里能够支撑得住周南城。 连自己都快要养不起了。 为了不在周南城面前表现出自己的不容易,她把工资几乎全交给了周南城,而自己天天用水裹腹,最多中午的时候在茶水间偷偷的吃一个白面馒头。 偶然有一次,她在茶水间里听到别人说起养小鬼的事情,就动了心思。 她知道,这件事是不好的,但是没有办法,她已经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养小鬼的办法,还是她自己在网上搜索的,一般的小鬼,都是在泰国请回来的,名叫古曼童。 陶望舒哪里有时间还有钱去国外? 只有学着搜索来的偏方,自己用布头做了一个小娃娃,天天烧香供奉着。 没想到还真的请来的。 她发现请来的时候,是有一天早上,她走之前小娃娃面前念叨了一句,希望今天上班不要堵车。 结果还真的没堵车。 要直到,她上班的这条路,可是没有哪一天不堵车的,所以她每天上班都要早半个小时,就是为了预留出堵车的时间。 到了晚上下班的时候,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她又许了一个愿望,喜欢周南城今晚过来看她。 周南城为了自己的创作,天天关在屋子里,都不会出门,一般都是陶望舒周末过去打扫清洁,然后做一周的轻食放在冰箱。 等到晚上快十二点的时候,周南城来了。 还带着他的作品,他说,只要他的歌能卖出去,有钱了,就可以带陶望舒住大房子,再也不用她辛苦的去上班了。 陶望舒很高兴,等到周南城一走,就立马跑到布娃娃面前许了让周南城爆红的愿望。 可惜的是,这次,没实现。 等到周末的时候,陶望舒坐在布娃娃面前,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网上也搜罗了很多,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就是贡品不够。 她又在菜市场买了一只鸡,弄了一碗鸡血,然后把白布做的布娃娃泡在了鸡血里面,然后就这么等着。 直到第二天,周南城拿着一份合同,高高兴兴的找上门来。 说自己签约了一个公司,公司会推广自己的歌。 他还问陶望舒为什么把布娃娃丢在碗里面。 陶望舒知道,养小鬼这事儿成了。 听到这里的时候,连我都忍不住想说陶望舒的运气是好还是坏了。 国外请的古曼童一般都是已经有鬼婴的灵魂在里面了,而陶望舒就是拿的一个空壳在供奉。 如果不是碰到坟头山出来的这个鬼婴,那陶望舒养小鬼这件事,是永远都不会成功的。 陶望舒又接着说,一开始,这小鬼只吸收动物的鲜血,后面就不够了,一整碗鲜血吸收完,到了晚上又开始闹腾。 不是把桌子上的杯子给弄到地上摔碎,要么就是打开冰箱门,把里面的东西全丢垃圾桶。 在陶望舒收拾杯子的时候,那碎片划伤了她的手,挤出两滴鲜血,还没用纸擦掉。 那白色布娃娃直接蹦了过来,开始舔舐陶望舒手上的伤口。 这时候她才知道,现在,动物的鲜血已经满足不了他了,需要自己的鲜血。 一开始的时候还好,只要一两滴就能让它听话一整天,许愿的时候多一点点,后面就不行了,感觉需要的越来越多。 陶望舒卷起自己的袖子。 那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刀痕。 “一直到最近,我因为经常贫血而停下了供奉,但是我知道它没有走,它还在,最近我的状态越来越差,很少许愿,只有昨晚上,许过一次。”“我们有办法帮你解决掉鬼婴,但是需要你配合。”
“那我的孩子?”
“我说过,她已经死了。”
张万墨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的无能为力。
“死了?”陶望舒有些痛苦,掩面流泪。
整个办公室安静下来,给她一个安静的空间平复自己的心情。 “你们让我好好考虑一下吧。”她抬起头,擦掉眼泪,又坚强的笑了起来。
“好,你如果想好了,直接联系晏少爷就是。”我们之间,只有晏书远有名片这个东西。
就给陶望舒留了一张。 她走到时候,那个鬼婴趴在她的怀里朝我们看来,眼神怨毒又邪恶。 “陶经理!明天你一定要给我答复啊!”张万墨在我的身边叫到,“如果再拖下去,那就真的会让这个鬼婴占据小孩的身体了。”
最后这句,他是对着我们说的。 “咳咳!”
江可这个时候突然咳嗽起来。
“可可你没事儿吧?”我刚准备走到她面前。
谁知道江可一把推开我,跑了出去。 “可可?”“你看。”
晏书远一把抓住我,指着刚才江可站着的地方让我看。
那块儿原本干干净净的地方上,有一滴,小小的血迹,只有一滴眼泪大小。 “可可她?”“哎。”
张万墨也看到了这块儿血迹,“看来,和我想的一样了,小星,你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什么意思?”
江可不是已经好了吗?
我们做过这么多的努力,一次又一次的把江可从阎罗殿里面拉回来。 “江可的内脏已经开始腐烂了,灵泉只能救她一次,前面让杜艾带回来的灵泉,对于她皮肤指示有愈合的作用,但是她的内脏,却是已经没有用了。”“我不信,可可也许只是上火流鼻血了。”
我挣开晏书远的手,追了出去。
“咳咳!”是可可咳嗽的声音。
在酒店一楼大厅的厕所里面,我找到了她。 她正一只手扶着墙,另一只手捂着嘴,捂着嘴的那只手上,从手指之间流出。 “江可!”是真的,张万墨没有骗我。 我可能真的要失去可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