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了之后,就再也没睡着过,只是有些委屈的转过头让我看了看他被撞的地方。
是有点严重,都发红肿起来了,跟小龙人的犄角似的。 “到了。”晏书远拉了我一把,把我和张万墨拉开了距离。
然后自行先下了车,在车门外等着我。 杜艾按照晏书远的吩咐先回了公司,就我们三个上了楼。 现在是晚上七点,我们都还没吃饭,但是我现在心里最记挂的,就是江可。 打开门,却发现屋里静悄悄的,连灯都没有开。 “陈星,你们回来了?”反倒是对面张强的家里开了门,沈思雨探了一个脑袋出来查看。
“谁?他们回来了?”紧跟着,出来的是张强。
我已经没有心思去思考他俩为什么会在一个屋里,“江可呢?”“江可不是在屋里吗?她这几天身体好像有点儿不舒服,一回来就回到自己的房间锁上了门,我们怎么说都不出来,饭也吃的很少。”
说着,她跟着我们回到了对面。 我把灯打开,去敲江可房间的门。 “可可,我回来了,你哪里不舒服?出来让我看看好吗?”
“星星,你回来了?”
房间里传出江可虚弱的声音,但是我还是能从这份虚弱中听出她的高兴,“没事儿,我睡会儿就好了。”
后面,不管我再怎么敲门,江可就是不开,到了最后,压根连说话都不想回我。 “不对。”
不知道什么时候,张万墨跑到路我的旁边,他弯下腰,趴在门缝上,仔细的嗅了嗅,“有股臭味。”
“臭味?”
“不可能,江可的房间我每天都会打扫的,怎么会有臭味。”
沈思雨辩解道。
“不,不是普通的臭味,是一股腐烂的臭味。”听到这里,我心里有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 我看向了沈思雨,“这两天可可是和你们正常上学的吗?”
“是正常上学的,我们每天早上七点就起来,我都是晚上把豆子泡好,早上起来喝新鲜的豆浆和煎蛋,但是江可每天只喝一点点豆浆就吃饱了。”
“那中午呢?”
“中午吃的更少,两口饭和几片菜叶子,难道不正常吗?我看你在的时候,她也是这样吃的啊?”
我在的时候,是江可刚复活,灵魂与肉体才融合在一起,在吃食这些方面吃得少都很正常。 但是我这次出去也有两三天了,怎么江可还是这个样子? 而且张万墨刚才说的腐烂的味道,江可的身上一定出了大问题。 我本来想再敲门,被张万墨拦了下来,“哎,小星星别急,明天她肯定要出来的。”
“哇,陈星这谁啊?怎么叫你叫的这么恶心!”
张强在一旁听不下去了。
“小伙子,怎么能这么说呢?难道,你不觉得很好听吗?”张万墨摇头摆脑的说到:“小星星,一闪一闪亮晶晶......呕!”
晏书远一个手拐抵到了张万墨的胸口,“对不住,手误。”
“咳咳咳!没事没事,这么一点儿力道,我还是受得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咳嗽两声,“哎哎哎!”
又饶有兴趣的看向张强,围着他转了一圈。
“干啥!”张强被这眼神看的,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你别这么看着我啊!我怕我等下忍不住揍你!”
“嘿!我看你满脸黑气,不出两日必遭血光之灾!”
张万墨又开始神叨叨了。
“你怎么说话的呢!我好好的怎么会有血光之灾,看你人模狗样的,哪儿来的疯子?”“都是姓张的,吵什么?”
真的是吵的我脑瓜子疼,本来就因为可可的事情够烦的了,这两人还在这里吵。
“好了好了,小星.....”张万墨看了看晏书远的脸色,把后面的那个字咽了回去,“小星既然不太舒服,这两天怕也没休息好,我们早点休息吧,放心,现在有我在,没得怕的!”“嗳,陈星,你们是在哪儿找的这个疯子?”
张强抬起下巴意指正在房里四处打量的张万墨。
“张强,你别一口一个疯子的行吗?你身上的阴气都还没消除,说不定都还要靠他帮忙,你嘴这么碎图什么?”说完,我也不看他,直接去冰箱拿饺子出来煮晚饭。
这一个个的,怎么都忘了自己晚饭还没吃?他们不饿,我可是饿得慌了。 结果我一煮好,一个个的都闻着味儿来了。 “小星,我晚上住哪儿?”“你去隔壁,和晏书远一起睡。”
“啊?难道我就不能和你住一个屋吗?啊啊啊啊啊!”
他的话刚说完,就痛的叫了起来。
“不好意思,没注意。”晏书远抬了一眼。
“嘿。”张万墨只是抱住自己的脚揉了揉。
虽然饿,但是也没多少食欲,“我以前以为晏书远你是风水师也是道士呢,结果又不是。”“风水师和道士,是两个职业,我会的,只是道士里面的一些皮毛而已,只能对付坟头山那些简单的,没多少道行的冤鬼。”
“也是。”
我点了点头,“就连潘芸一个都费了我们好大的劲儿,张万墨,以后都靠你了。”
“小事儿小事儿!”
张万墨满不在乎的说到,“风水师,精通的是八卦和地理,更精通一些阵法,而我们道士,就比较粗暴了,只会一些打打杀杀,而你嘛。”
他上下打量了我,“前途不可限量。”
我撇了他一眼,这是捧杀吗?居然给我一句这么高的评价,“我可受不起,现在全靠你和晏书远。”
打断继续的商业吹捧,我实在是没力周旋,收拾完之后倒头就睡,在手机上设置了六点钟的闹钟,想早一点儿起来,明天一定要看看可可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夜无梦。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我敲响了江可的门,里面没人应,我越来越担心,只有找来钥匙打开,结果里面空空如也,江可早已不知去向。 想了想,我打开手机里面,门口的监控视频。 江可是早上三点钟离开的,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拿,只是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我敲开了隔壁的门。 “怎么了?”
开门的是晏书远,后面跟着的是打着哈欠的张万墨。
“早啊小星,不多休息一会儿吗?才六点啊?”他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有些崩溃。
“江可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