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司徒广白一大早就带人上山,给苏杉杉化上了精致的妆容。等苏杉换上新的裙子——青竹裳,素衣褂。乌发上缠着一根白玉簪,柳叶眉,秋水瞳,顾盼生姿。在一旁陪着苏杉杉梳妆打扮的陆疏雨连连称赞,“嫂子,你可真是太美了。”
她看向身侧的男人,“哥,你配不上嫂子。”
陆翊此时看着苏杉杉这副模样,认真地说。“杉杉,你带上面具出门吧。”
“你们兄妹俩也太夸张了。别胡闹。”
“你们准备的怎么样啊?”
司徒广白直接推开了木屋的门,看到闻声转头的苏杉杉,脸上满满是惊艳之情,不由感慨,“真是一朵鲜花插……”陆翊立马扬拳头,司徒广白紧急改口,“石头上。”
他可不想被打。“既然打扮好了,那就走吧。我们早点走,早点回来。”
在司徒广白载着苏杉杉的马车走远了之后,陆翊还是站在草坪上望着他们走的方向。“别看了,你再看都要成望妻石了。”
陆疏雨用带着玉镯的手拍了拍陆翊的肩膀。陆翊立马撸起袖子。她赶忙收回手,“我错了,哥你继续看。”
而他则径直走过了她的身旁,“我去磨咖啡豆,等豆子磨完了,杉杉也就回来了。”
他得磨得快些,再快些。两个人进城的时候,苏杉杉发现城里的戒备比昨天又森严了很多。“只是为了抓流光吗?”
她看着城里头走来走去的官兵。“那还不至于.京城里来了个大官,所以加强了守卫。那个大官可是个御前红人。”
对于这个,苏杉杉一点都不感兴趣。司徒广白又说道,“这个红人可还是周家的联姻对象。”
“周家?”
“对,就是皇家盐商周家。”
司徒广白在心里默默补充,周雨的准夫郎。“那他们成亲了吗?”
“还没有。”
“哦,那不行,看来一千两金子,不能给他。”
“什么?”
司徒广白不知道为什么会又牵扯到金子上。“疏雨她拿了周家一千两金子,我要把金子给她还上,这样他们就能把告示给撤下来了。我打算每卖一批豆子就给她存两百两,不,三百两吧。这钱越还越早还上越好。”
“其实这钱不用她还。”
司徒狂白弱弱的说,毕竟周雨拿的是自家的钱。“不行,得尽快把告示撤下,她现在都不能上街,肯定憋坏了。她肯定怕现在上街被抓走。”
司徒广白点头,“她的确是怕被抓到,不过你就不想知道来的是谁吗?”
他都准备好告诉她那个人是谁了。可杉杉就是不问,好奇心这么淡薄的吗?“嗯……不是很感兴趣。除非他们成亲了。不对,成亲也不能给他。当上大官的心都硬,没准交钱了也会把疏雨抓起来。”
听到苏杉杉压根没打算问,司徒广白不吐不快,直接说道,“来的人是锦衣都尉申屠岭。”
听到这三个字后,盘算还钱的苏杉杉脑子立刻变得一片空白。“他怎么会来?”
完了,完了,要被一窝端了。“我也觉得奇怪,他明面上说是因为花朝宴被炸来的,但是不可能啊,就花朝宴这种上不来台面的事情,凭他的地位,这种小事绝对不能能把他招来。我听说他一出手,必定血雨腥风,而且手段狠辣,不留生机,除恶务尽。”
司徒越说,苏杉杉就越想哭。被他抓住的话,活的可能性越来越低了。“东阳城之前土匪横行,就是他平定的,足足有十三个土匪窝,没一个有好下场。现在大家都叫他玉面阎王。”
“你的消息是不是不准确?别的寨子,我不清楚,但是瓦当寨求和后,肯定活得好好的。”
苏杉杉觉得是司徒广白说错了。至于黑子这次没来,龙猛说是因为他娘生病了。黑子一向孝顺,所以说对于龙猛的说法,杉杉倒是没有过多的怀疑。“记错了吗?不应该啊。他因为这次剿匪大获成功,给他了好多奖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