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看不惯你了,薛总为你才孤身涉险,只是电话里你就阴阳怪气,现在被林少救了,还不知道感恩,真是没良心!”
李特助神情激动的怒斥道。这时,林鹤反而装起了好人,随意的摆了摆手。“他这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算了,我懒得跟你这种人多嘴,拉低我的身份。”
“林少好肚量!跟某人一比,实在是天差地别。”
李特助立刻上前恭维道。“林鹤,这次谢谢你出手相助,我欠你一个人情!”
薛诗雨信了林鹤的话,语气真诚的道谢。一转头,她有些不认同的盯着姜宁。“姜宁,你要是还有点良心,至少也该谢人家一声。”
“谢他?不可能。”
姜宁面无表情道。“你真是不可救药!”
薛诗雨眉头一皱。这次事情实在危险,要不是有林鹤帮忙,他们早就没命了!他怎么如此气量狭窄,不知感恩?“认识我这么久,我以为你早就认清这一点了。”
姜宁一脸淡然道。见薛诗雨满眼失望,他继续火上浇油道:“薛诗雨,我最后送你一句话,以后不要在多管闲事,尤其是我的事!”
“我那是为了救你的命!”
薛诗雨被激怒,声音拔高。“我的命,与你何干?”
姜宁毫不留情道。闻言,薛诗雨愣了几秒,不敢置信的看过去。“你说什么?”
姜宁面无表情,语气愈发冰冷道:“我们俩现在没有半点关系,我什么时候让你救我了?而且你自己都没摆脱危险,就莽撞行事,以后能不能多动动脑子,别在自讨没趣了!”
“你嫌我自作多情了?”
薛诗雨愣神道。她下意识捂住胸口,只觉得心头一阵酸涩。自作多情?难道自己做了那么多,他就是这么想的?“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姜宁一脸冷漠。“请你记住,从今以后我们俩彻底恩断义绝,再无瓜葛!我的任何事你都无需多管,哪怕是死了,也与你无关!”
掷地有声的话语狠狠地砸在薛诗雨的心上,让她哑口无言。不等薛诗雨反驳什么,守在一旁的李特助首先跳了出来,痛心疾首的怒斥道:“姜宁,你也太冷血无情了吧!薛总一片好心,你不感谢她就算了,怎么能说出这种话!真是白眼狼!”
“好心?手无缚鸡之力,还要一个去冒险,我看她就是愚蠢!”
姜宁阴沉着脸。“你……不可理喻!”
李特助一脸错愕。“够了,你们都闭嘴!”
薛诗雨本就难受,一腔好意被辜负,更是怒气上头。“姜宁,如你所愿,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管你,是生是死,都与我无关。”
说完,薛诗雨果断离开。她转头的瞬间,眼角泛起一抹微红,又很快被掩盖。“姓姜的,别让我在看见你!”
李特助心有不甘,也只能扔下一句狠话,跟了上去。见状,林鹤眼睛一亮,连忙尾随。乘虚而入的机会不多见,他可得好好把握住!姜宁留在原地,沉默的注视着薛诗雨逐渐远去,心头思绪万千。他刚刚的话,为的就是要把人气走。若非如此,薛诗雨肯定不会放弃,难免再次陷入危险。回想到自己进门看到的那一幕,她衣服破碎,昏迷不醒,险些被夏福海侵犯。他绝不容许薛诗雨再遭遇这种事!姜宁见状,欠身准备离开。谁知薛诗雨居然去而又返。他心中甚是疑惑,薛诗雨板着脸,拿出手机道:“我爷爷电话。”
“打给我的?”
姜宁诧异的接起电话。只听薛老道:“姜宁,我知道你回来了,今天是我生日,来一起吃个便饭吧!”
“不了,爷爷!”
姜宁拒绝道,顺口找了一个理由,“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就不叨扰了!”
老爷子道:“有什么事非要这么着急,今天来吃个饭吧,我也几年没有见你,挺想你的!”
老爷子都把话说道这个份上了,姜宁再拒绝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他无奈道:“好!”
放下电话,他心中也有些释然,过去和薛诗雨在一起的时候,薛老爷子对他非常关怀,他也是由衷的尊敬这位长者。只是,他和薛诗雨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尽头……也罢,今天去了,就当是最后的告别吧!以后山高水长,跟薛家也再没有什么联系了。随后姜宁上了薛诗雨的车,两人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很快车子驶达薛家,这些年在薛诗雨的打理下,生活过得还算不错。在城中村附近低价收购了一片土地,改建了一个小小的庄园。刚下车,薛诗雨忽然提醒道:“我们两个分手的事情以及我和林少订婚的事情,爷爷都不知道,他最近身体不怎么好,你最好不要乱说话!”
“怎么?卸磨杀驴还不想承认?”
姜宁冷哼一声,“再说,这种事情早晚要公之于众,你就算瞒的了一时,还能瞒一世?”
“这就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了!过完今晚,我会慢慢渗透给爷爷!今天爷爷很高兴,我不希望他扫兴!”
薛诗雨寒着脸道。姜宁哼了一声,也没有作答,向着庭院里面走去。看着他的背影,薛诗雨愤恨地咬着牙,低垂着眼睑跟了上去。他们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就像两个陌生人。薛诗雨攥着拳头,心中羞愤难当!进了客厅,此时,回来过节的家眷已经不少。凡是薛家的直系,基本都已到齐,只有薛诗雨的父亲薛城林,因为身在外地,没有办法回来。环顾一圈,姜宁的眉毛忽然皱了起来。他发现在客厅一角,正有一个人拿着茶杯,淡淡地喝着茶。那个人正是林鹤!好你个薛诗雨,明明说分手的事情没有告诉老爷子,却提前把未婚夫请到家里来了,这不是摆明了让自己难看吗?这时候,薛诗雨走过来,小声道:“我只是告诉爷爷,他是我朋友,如果你还为爷爷的健康着想,就不要乱说话!”
姜宁冷哼一声,偏过头去不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