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江忱从赵家出来,张春喜立刻颠颠的跑上来,“收到账没得?”
江忱摇了下头,随手将手里的烟头扔地上,踩熄。 见张春喜一脸失望,他不免好笑的拍了拍对方的脸,“慌啥子,打个赌不?”
张春喜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赌,老子才不得上你的当。”
江忱笑骂,“怕锤子,老子能把你吃了?”
张春喜没接茬,而是示意他回头。 江忱回过头,就看到赵晓兰急匆匆从家里跑出来,看到他还没走,赵晓兰松了口气,但脸色却难看到不行。 “砸坏你店上的东西,我们可以照价赔偿,但你必须把照片和底片还给我!”
江忱冷嘲的扯了扯嘴角,“天还没黑,你就开始做梦了?”
“赵晓兰,麻烦你搞清楚,现在是你求我,求人就要有个求人的态度。你这态度让我很不爽。”
赵晓兰气得差点没咬碎后槽牙,“你到底想怎么样?”
江忱收起嗤笑,脸色变得冷戾下来,漆黑的双眸像是挟裹着碎冰渣子,让赵晓兰感到彻骨的胆寒。 “赵晓兰,我之前的警告,你当我是在跟你说笑呢?你有胆子动她,就要有勇气承担惹到我的后果。这次是你哥,下次就该轮到你了。”
赵晓兰彻底慌了,想也不想的扑通跪到江忱面前,“江忱,我错了,我求你放过我这一次,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去招惹阮轻轻了,我保证!”
江忱居高临下的睨着她,“你拿什么保证?”
赵晓兰立马举起三根手指,“我发誓,如果我再招惹阮轻轻,就让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不得好死!”
正在这时,几名民警和赵父从赵家出来,赵晓兰跪在江忱面前的这一幕,对赵父而言跟当众被打脸没什么分别。 他目眦欲裂:“赵晓兰!”
赵晓兰回头,看到赵父和民警都在看她,可她根本顾不上,她满脑子都只有一个想法,她绝对不能坐牢! “江忱,你相信我,我以后真的不敢了,我错了。”
“行,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江忱将账本丢到她面前,“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把赔偿金打到我账户上。”
赵晓兰忙不迭答应下来。 看到女儿这么没骨气的跪地求怜,赵父几乎气到发颠,箭步冲上来将赵晓兰从地上扯起来,抬手就是一记耳光。 “你跪他干啥子?老子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赵晓兰捂着被打的脸,嚎啕大哭,“你以为我想丢人现眼吗?非要我跟哥一样去坐牢你就高兴了?”
赵父气到说不出话,转头将怒火发到江忱身上,“你敢把照片泄露出去,我赵永正绝对不放过你,还有你那个女朋友!”
江忱闲散的扯了扯嘴角,“不想你女儿也落得你儿子的下场,就麻烦你把人管好,不要让她像条疯狗一样跑出去乱咬人。”
说罢,江忱扫了神情羞愤的赵晓兰一眼,嗤声将赵晓兰高中时期对阮轻轻的欺凌和针对简单讲了讲,“……我这个人向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再有下次,赵晓兰就等着进去陪赵天佑吧!”
撂完话,江忱朝赵父挑衅的扯了下嘴角,领着张春喜扬长而去。 看着江忱冷傲嚣张的背影,赵父气得抬手又甩了赵晓兰一个耳光。 “你个丧门星,都是你惹事生非,把天佑害到这个地步,老子今天打不死你…… 听到身后的打骂和哭叫声,江忱脸上露出满意的冷笑。 赵晓兰,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 张春喜跟在江忱身侧,频频回头,心里默默为赵家人点焟。 —— 临近寒假,阮轻轻这段时间也忙得不可开交,既要应付期末考试,又要完成老师布置的设计作品。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阮轻轻还以为是周青上厕所回来了,头也不抬的说道:“小青,你帮我把之前买的青玉纽扣找出来一下,谢谢。”
一阵窸窣的翻找声后,几颗淡青色的玉石纽扣被放到她手边。 映入眼帘的修长大手让阮轻轻一愣,她转过头,在看到男生熟悉俊美的脸庞时,杏眸顿时溢出惊喜。 “你怎么来啦?”
江忱眉眼含笑的回,“想姐姐了。”
这种话听得多了,阮轻轻也能应对自若了,不会再动不动害羞红脸,但心里还是会觉得甜蜜。 “咳咳!”
两人扭头望去,发现周青不知何时站在了教室门口,神情揶揄的看着两人,“我要不要回避一下?”
阮轻轻被打趣得脸红耳热。 倒是江忱不急不徐的开了口,“周青姐,谢谢你这段时间帮我照顾姐姐,你晚上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
一个合格的吃货,是必不会拒绝每一次可以吃大餐的机会。 周青识趣而迅速收拾自己的东西,“你们慢慢聊,我回宿舍换件厚点的外套,一会校门口见。”
江忱应了一声。 等周青走后,阮轻轻也打算收拾工作台上的东西,却被江忱握住了手。 “姐姐,时间还早,不着急。”
见阮轻轻面露疑惑,江忱眸底沁出笑意,“胖子在校门口,让她们多等会。”
阮轻轻恍然,但对于撮合周青和张春喜这事,她并不太看好。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呀?小青都说了对春喜没想法,我们还这样,我怕她会不高兴。”
江忱捏着她的手指头,软绵柔嫩的手感让他爱不释手,嘴上分析道:“周青姐自始自终顾虑的是家里人不同意,她也没说不喜欢胖子,不是吗?”
阮轻轻想想,还真是,她询问周青对张春喜的看法时,周青说的是不合适,顾虑的也是家里人的盾法,从头到尾并没有说过不喜欢张春喜。 “所以,春喜还是有机会的?”
“不说他们了。”
江忱打断她,黑眸中仿佛有星光在闪烁,“姐姐,你有没有想我?”
阮轻轻脸红的转过身,假装忙碌,“没有。”
江忱从侧边环住她,下巴抵在她肩上,黑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精致秀美的侧脸,低沉的嗓音带着笑意,“那就是想了,姐姐最爱口是心非了。”
阮轻轻脸热的瞋他一眼,忍不住问道:“你跟春喜都跑出来了,店里生意不管了吗?”
“嗯,我们放假了,放到明年初六。”
阮轻轻惊讶,“才腊月初二呢,就开始放假了?”
江忱嗯了一声,轻描淡写的说了句,“店铺被人砸了。”
阮轻轻被吓了一跳,忙问是怎么回事。 江忱把赵家找人砸店的事简单讲了,修长的手指勾着阮轻轻垂在胸前的一缕头发把玩,声调懒洋洋的,“别担心,姐姐,店里被砸的一切物品,赵家都会照价赔偿,等于是变相的做成了一单大生意,所以,晚上我们要吃顿好的庆祝一下,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阮轻轻没接他话茬,“那你之前订出去的电视机怎么办?你都收了人家订金,到时交不出货,不怕人家找你麻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