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木橖”三个字,秦怀柔的脸色瞬间一片惨白,甚至于额头还渗出一层密密的冷汗,身子更是摇晃了一下。洛珩之猛的转头看向她,眼眸一片阴鸷冷冽。自然,他也看到了秦怀柔的异样。“不是,不是的!”
秦怀柔连连摇头否认,“老爷,他不是瑶儿的生父!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瑶儿是你的女儿,是我们的女……”“闭嘴!”
洛老太太冷声呵断她的话,对着佟妈妈沉声道,“把人带进来!”
“是!”
佟妈妈应着,转身离开。站于老太太身后的叶氏,唇角扬起一抹得逞的阴笑,那看着秦怀柔的眼睛里,尽是不屑与挑衅。洛言卿站于一旁不出声,只是唇角亦是扬起一抹不易显见的弧度。又不着痕迹的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打量了一遍。海棠的办事效率确实是很高啊,她这才吩咐了这么一小会而已,海棠就把事情办得妥妥的。人就这么送到了他们面前。叶氏还以为她多有能耐,这么一会功夫就把秦怀柔的奸夫给揪出来。行吧,就让她得意着,得瑟着吧。反正赵木橖这个人是叶氏推到洛珩之面前,是叶氏把秦怀柔和赵木橖的奸情揭发出来的。那秦怀柔要恨,自然也是恨叶氏。与她可没有一点关系。“老爷,老爷,你要相信我!”
秦怀柔不死心,去拉洛珩之的手,却被洛珩之一脸嫌恶的甩开。她的手就这么尴尬的,僵硬的抓了个空,停于半空中。洛珩之脸上那一抹嫌恶的表情是那么的清晰,狠狠的扎刺着秦怀柔的眼睛,也刺着她的心。一时之间,她竟是不知道该做什么,又该说什么了。佟妈妈很快领着赵木橖进来。男人,穿着一件旧的发白的衣服,头发已经白了一半,脸上也有着明显的皱纹。秦怀柔在看到他时,有那么一瞬间的怔神,怎么也无法将眼前这个老态的男人与十五年前那个英俊,帅气又温润的男子联系起来。如果不是男人那望着她的眼神还是如十五年前一般的温柔,充满了浓浓的爱意,她真的无法相信这个满头白发的老头是赵木橖。洛珩之在看到他时,亦是一脸的不可思议。“洛兄。”
赵木橖朝着洛珩之礼貌的作揖行礼。“你就是秦氏的那个奸夫?”
叶氏打量着他,连连摇头啧声,“秦氏,你这眼睛有问题啊!竟是找这么一个……”“叶文兰,你闭嘴!”
秦怀柔咬牙切齿的,恨恨的打断她的话,甚至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一个箭步上前,“啪”的一下,朝着叶氏一个重重的耳光甩过去。叶氏只觉得自己的脸颊火辣辣的痛,耳朵“嗡嗡”作响,嘴里还有一股血腥味。“你……”“无风起浪,整天除了掀风波,唆使人,你还会做什么?啊!你们一家人就跟米虫似的,赖在我家。不安分守己不说,还尽给我整事出来!叶文兰,你是真把我……啊!”
秦怀柔的话还没说完,老太太抄起一旁的一个茶杯,朝着她狠狠的前掷过去。茶杯砸中她的额头,秦怀柔一声惨叫,只觉得一股暖暖的液体自额头滑下,钻心的痛意袭来。“我还没死!你就敢当着我的面行凶!秦怀柔,你当自己是谁!啊!这个家姓洛,不姓秦!只要我活着一天,这个家就是我说了算!”
老太太咬牙冷声道,那看着秦怀柔的眼眸里充满了腾腾的杀意。“死老太婆,你敢打我娘!”
跪在地上的洛夕瑶,看到秦怀柔被打,猛的站起,朝着老太太冲过去。得亏了佟妈妈和另外几个婢女眼疾手快的将她拦住,这才没有让她撞到老太太。若不然,这老太太非得让她给撞倒在地不可。“洛珩之,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
老太太气呼呼的瞪着洛珩之,“她竟敢跟我动手!她这是要我死啊!珩之啊,你怎么就这么不长眼啊!给人白白养了十五年的女儿啊!”
“我当初就不同意她进门的啊!你非不听!她当初要领养洛夕瑶,我就跟你说,一个女人无缘无故的领养一个孩子,这孩子定是与她有着关系。”
“我是不是告诉你过,让你上点心。指不定这就是她生的,是想让你当个冤大头。你不听不信,还非说她是个好女人,是心善。”
“这下好了吧!这奸夫都自己走到你面前了!你这一张脸没有被打得啪啪响吗?我这老脸却是被打得很疼啊!我有什么脸面去见你父亲,去见洛家的列祖列宗啊!”
老太太哭的捶胸顿足,上气不接下气。洛珩之只觉得自己的脸颊在狠狠的抽搐着,眼皮更是在“突突”的跳着,胸口更像是被一块大石头给压住了一样,喘不过气来。然后……“啪!”
他一个反手的耳光狠狠的甩在洛夕瑶的脸上,“孽障!大逆不道的东西!谁让你对祖母动手的!”
这一个巴掌打得很重,洛夕瑶的脸瞬间就高高肿起,脸上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嘴角都是血渍。她一手捂着被打的脸颊,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洛珩之,“爹,你……打我?”
秦怀柔亦是被这一个耳光给震惊的一时失去了反应,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啊!”
她一声惊叫,跑到洛夕瑶身边,朝着洛珩之大吼,“洛珩之,你疯了吗?瑶儿是你的女儿啊!你不相信我,却相信这些外人吗?”
“洛珩之,我跟你了这么多年!为了你,我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你不相信我?!”
洛珩之深吸一口气,阴恻恻的盯着她,手指指着赵木橖,“你告诉我,你跟他没事?啊!你当我的瞎子还是傻子?”
“他一进来,你看他的眼神我没看到吗?你那是不认识他的眼神吗?”
“我认识他,你不知道吗?你们是同窗,还是你介绍给我认识的!我只是……”“怀柔,事到如今,就不必再藏着了。是我的错,让你们母女俩受苦了。”
赵木橖一脸痛苦又自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