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苒带她们回到自己的家。
莫樽月看着比傅宅还要大,还要奢华的豪宅,一脸震惊。 方芷解释,“商苒的家族,比傅家还要有钱。”莫樽月惊叹,比帝国首富还要有钱的,那岂不是星际土豪了? 莫樽月向来喜欢富婆。 豪宅里面更加富丽堂皇,客厅上面挂着的硕大水晶灯,犹如璀璨的星海,闪闪发光。 商苒见莫樽月盯着巨大的水晶灯看,笑道,“不值什么钱,偶像若是喜欢,送你。”
莫樽月看向方芷。 方芷无奈道,“是不值什么钱,价值也就相当于首都星上,最贵的几套房子那么多吧。”
莫樽月:!!! 她面不改色,“你刚才说……送我?”
商苒挥金如土,“对啊,上面的每一颗水晶都是天然宝石,很漂亮的,你喜欢就送你。”
莫樽月:“啊哈!那我可不客气了。”
她刚说什么来着,她最喜欢富婆。 当即飞身而起,拆了水晶灯,收进储物器。 偌大的客厅猛地一暗,商苒手中的饮料啪嗒掉在地上。 她,她就是客气客气来着,真拆啊。 要知道这套水晶灯,当初安装的时候,人工足足花了一周时间,现在一秒没。 方芷看着商苒错愕的表情,使劲憋笑。 她对玄天宗每个人搞钱的执念,一无所知。 其实有时候方芷也想不明白,莫樽月实力强大,可以在修行的路上走很远很远,为什么对搞钱如此执着。 莫樽月拿到水晶灯,飞身而下,仙气飘飘。 她轻咳一声,掏出一枚玉牌,“看在你如此有诚意的份上,现在就收你入门。”
商苒欣喜的拿过玉牌,“谢谢宗主。”
商苒:一套水晶灯换来玄天宗弟子的身份,值了。 莫樽月:一个外门弟子的身份换套水晶灯,值了。 一时间,双方都很满意。 方芷:“……要不我们说说正事?”
商苒坐下来,沉声道,“你还记得你最后一次和傅慎南吵架吗?”
方芷当然记得,那个时候傅慎南很少出去鬼混,他们两个的关系缓和些。 方芷那个时候发现怀孕,她以为什么都好起来了。 傅慎南那天特意推掉所有的工作,陪她去产检,结果医生告诉她有点小问题,需要她静养,后续再持续做些检查看看情况。 傅慎南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之后,却逼着她打掉。 她不同意,医生说问题不大,为什么要打掉。 那是他们吵得最凶的一次,最后以她站在阳台以死相逼,才得以收场。 她至今还记得她站在窗台上,傅慎南神情破碎的问她,“这个孩子你一定要吗?哪怕你会吃很多苦,哪怕只有一丝希望?”
方芷坚定道,“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我都要!”
她知道,若是这个孩子留不下,她再也不会和傅慎南有孩子了。 当他将她逼得爬上窗台时,她不爱他了。 傅慎南哑声道,“好。”
声音苍凉,又含着莫名的心碎隐忍。 后来方芷独自一人产检,治疗,无论傅慎南做什么,她再也不闹了。 傅慎南却很忙,常常见不到人,直到孩子出生后,他一改常态,天天早早回家,给她带礼物陪着她和孩子。 可她的心已如一潭死水。 “你们吵架的第二天,傅慎南去找了我。”
商苒叹息。
方芷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讽刺。 商苒却十分认真,“方芷,他真的很爱你。 那天他神情疲惫,眼底有着浮青,精神很差,他给我讲了你们吵架的事情。 他说,医生诊断出胎儿有基因疾病,一不定能够出生,即便生出来大概率会是个痴傻儿,他怕你伤心,他不敢告诉你。”方芷震惊的看向商苒,“基因疾病?”
商苒笑的苍凉,“当时我真想甩他一巴掌……” 商苒那时好笑的看着他,“你老婆孩子有问题,来跟我说做什么?”
傅慎南脸色苍白,“只有一个办法……只有一个办法能救她。”
他没说出来商苒也知道他想说什么。 治疗基因疾病只有一个办法,利用克隆人的基因,修复有问题的基因。 但是克隆,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的克隆,在星际法上都是不允许的,法律明令禁止。 克隆人如同新生儿,它在生理上是本体复制粘贴的人,但是在心理上,克隆人会有自己的思想。 克隆人也是活生生的人,杀克隆人如同杀人。 想要用克隆人拯救本体,无论是在人道主义上,还是法律条款上,绝对是不会允许的。 商苒又气又好笑,“你来跟我说是什么意思?还指望我能帮你吗?傅慎南,是你脑子有问题,还是你以为我脑子有问题?”
傅慎南满眼乞求,“商苒,只有你能帮我,你帮帮我,我求你。”
商苒觉得是她脑子有问题,看着傅慎南可怜兮兮的样子,她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即便这一切,都是傅慎南不想让另一个女人伤心难过。 即便这个请求可能会使她万劫不复。 那个时候,商苒就知道她输了,可她不甘心啊,她觉得她为傅慎南做那么多,应该会得到傅慎南的一些感激吧。 谁知道两人最终走到两看相厌,傅慎南过河拆桥。 方芷听完久久找不到声音。 她没想到,后来私人医生上门为她打的每一支药剂,都是傅慎南和商苒冒着巨大风险弄出来的。 甚至不知道有多少长的和她一模一样,和胎儿时期的方小蝶一模一样的克隆人,因此而死去。 她坐享其成,甚至还怪罪于两人。 商苒笑的悲苦,“他真的很爱你啊,他那么自私自利的人,只是为了不想你伤心,不想你失去孩子,去踩法律的钢铁线。”
一失手,下半辈子都要蹲在吃牢饭了。 她奉陪一场,反倒成全了两人,她一无所有。 “谢谢你!”
方芷心情很复杂,她恨了那么多年的人,竟默默为她做了这么多,甚至不惜置身于险境,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 但是她真的要谢谢商苒,这个她一向讨厌的情敌,竟也为她冒过险。 商苒悲凉道,“谢我做什么?当初又不是为了你。”
方芷重重吸口气,拉住商苒的手,“傅慎南欠你的,我补偿你。”
商苒吓得手一抖,她惊悚道,“我不喜欢女人!”
方芷:…… 莫樽月听得直砸吧嘴,修真界最狗血的事情,都没有眼前的狗血。 莫樽月问,“傅慎南的克隆实验室在哪?”
商苒疑惑道,“问这个做什么?当年治好方芷后,实验室就捣毁了,今天说出来,完全是不想看到两人相爱相杀,我觉得方芷应该知道真相。”
莫樽月:“不,克隆实验室还在,并且还在进行着克隆实验。”
商苒大惊,腾的一声站起来,“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