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团到了,然后就准备开始审理这起案件。可是这时他们就出现了一个尴尬的情况,那就是谁为主谁为副啊?张饶轻声说:“这事应该由在下来为主吧?”
“凭什么?”
“在下是大理寺少卿,办这类的案子也是有一些经验的。”
赛哈智淡淡地说:“要不比官职品级吧,本官是正三品。”
张饶不说话了,他是从四品,低了两级。而秦魁则是笑笑不说话,现在东厂的一切都十分的神秘,连东厂督公是几品官都不知道。当然,在后世,东厂督公也是三品官,可是他的权职太大了,许多一二品的大员见到他,都要客客气气的。不过那是后来,现在的东厂刚成立,半点名气也没有。就在这时,一个人走进来说:“你们不用争了,以我为首!”
三人见了,马上老实了。进来的是朱瞻基,他是太孙,当然没和敢和他抢。朱棣没有安排三人谁主谁副,当然就是因为他知道朱瞻基在这里,这三人都是给朱瞻基的副手。朱瞻基说:“好了,我们升堂吧。”
“是,太孙。”
一行人来到了正堂,然后朱瞻基坐在主位之上说:“带相关人等!”
没多一会,周王、陈渊还有蒋济都到了。蒋济看到朱瞻基坐在主位之上,心都凉了半截。让朱瞻基审,不就等于是自己审自己嘛,他怎么可能赢得了。虽然朱瞻基看来,这就是蒋济在诬陷周王,可是这个流程还是要走的。朱瞻基说:“蒋济,你说说,你是为何要包围周王府,搜查王府啊?”
“因为臣收到密报,说周王有谋反之事,所以臣一时情急之下,就行了权宜之计了。”
“你说你收到密报,那我问你,向你报告的人是谁?”
“不知道!”
“不知道?那可以凭证?”
“没有!”
“你在开什么玩笑,难不成你在街上随便听了一嘴,说周王造反,然后你就信了?”
蒋济不说话了,朱瞻基冷声说:“这御史可以风闻奏事,可是你不是御史,是知府,做事是要讲究证据的。”
“可是下官在周王的仓库中找到了大量的盔甲还有龙袍和玉玺!”
朱瞻基淡淡地说:“你就凭着一个不可信的传闻,就冒着大风险包围了周王府,然后一搜仓库,就搜到了盔甲还有龙袍和玉玺,你不觉得太假了吗?要是孤有这些违禁品,不把它们放在最隐秘的地方,居然就放在仓库之中,而且还是最显眼的地方,这不是太蠢了吗?还是说,周王和你一样的蠢?”
“臣无话可说,也许他们来不及换地方呢。”
朱瞻基说:“我这里到是有一个有趣的想法,就是一切都是你搞的鬼。东西是你藏在仓库的,你当然一找一个准!”
“殿下,你不能冤枉微臣!”
“我当然是有证据的,传证人!”
葛锐被带上来了,朱瞻基说:“说说你知道的事吧!”
“是大人,就在事发的前两日,王府的仓库大使刘安半夜突然运了十多车东西进王府……”他把之前的事说了一遍,然后朱瞻基点头说:“所以你怀疑这些东西就是这次查出来的违禁品?”
“是的。”
蒋济说:“这一切是他的猜测,不能做准!”
“那刘安的话能做准吧?”
蒋济不说话,刘安早就藏起来了,他有自信朱瞻基不可能查得出来。只是他忘了一件事,城里是有锦衣卫的。陆增早就把所有的事和赛哈智说了一遍,所以赛哈智已经掌握了所有的证据。朱瞻基看了赛哈智一眼,赛哈智点点头,然后说:“刘安已经到案。”
“带刘安!”
刘安被带上来了,他现在十分的老实,因为不老实也没用,锦衣卫查出了所有的事了。“刘安,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安把所有的事都说了,他们怎么密谋,怎么要阴周王,全都说了。蒋济又惊又怒,他说:“假的,全是假的,他在说谎!”
刘安说:“当时可不止我一个人,还有张灿也在,他也是同谋!”
“张灿也是王府的人,他俩的话不能作数!”
这时陆增过来了,他说:“那我可不可以当证人?”
“你?锦衣卫也参与进这事了?”
陆增说:“殿下,他们当时是在百味楼密谋这件事的,而百味楼的掌柜的正好在外面,听到了所有的事情经过。”
蒋济吓得脸色发白,这怎么可能嘛,他不是让掌柜的离开了嘛。结果掌柜的上来之后,把他们三人的密谋全部说了一遍。朱瞻基问道:“蒋济,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我……我……”蒋济想了半天,也想不到借口,只能无奈的低下了头。朱瞻基冷冷地说:“所以这一切都是你为了升官发财搞出来的事。你陷害当朝王爷,该当何罪?”
“臣……有罪!”
“要怎么罚你,孤做不了主,最后还是由皇上来定夺吧。”
朱瞻基把案子写成了公文,然后张饶他们三个都签了字,代表认可这份公文,然后把公文送了出去。接下来就是等待了。朱棣收到了公文,看了之后,一点也不意外。他是知道自己亲弟弟的性格的,周王是一个醉心于学术的人,从朱元璋时代开始就是这样。所以朱棣是不相信周王会造反的,这就是诬陷。现在证实了,那一切都好说了。他问道:“士奇啊,这蒋济要怎么处理?”
杨士奇想了一下说:“斩立决!”
“轻了,凌迟吧!还有他的同谋,张灿和刘安,也全都腰斩!”
杨士奇叹了一下,这有些太残忍了,可是他没有再劝。十多天后,圣旨传了过来。这三人都不用送去京城了,就在开封城就行刑了。这让陈渊有些头疼,这里可找不到能干凌迟的刽子手。不过好在朱棣够贴心,连同圣旨一起送过来的,还有一名老刽子手。纪纲就是被他给送走的,现在他又要来送蒋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