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知道,然后赶回来抢地盘。另一方面,要是明军不走,他就要在这里搞点事情。现在看来,明军是打算不走了,居然在这里建城。那阿泽西就要搞点事情了。他收集了一堆羊毛,然后送进了城里。现在羊毛换铜钱的生意正在火热进行,所有家里有羊毛的人,全都过来换了钱。以前牧民可能不知道钱有什么用,可是现在知道了。钱可以买针线,买铁锅,买盐、茶这些东西。可以说所有的商品,全部可以用钱买得到。这让阿泽西有些警惕,要是这些商店一直开着,以后没人想要南下去抢劫了。这草原部落不抢劫,还能是草原上的狼吗?他们只会变成汉人的羊,从毛皮到肉,最后会被汉人吃得一点不剩。可是他一个人没办法改变这个事,只能希望他爹阿鲁台能改变了。阿泽西把羊毛换成了钱,用钱去买了一个壶。这是铁皮壶,也不知道汉人是怎么把一块铁打得这么薄的,这是草原人怎么也想不明白的事。他可以用这个壶装酒,装水,装羊奶、牛奶。这个壶对他来说很实用,他很喜欢。然后阿泽西在城里转了一圈,发现有不少人在这里安了家了。他也去看了,这里的房子真的很好,冬天还可以烧火坑,这样比他们冬天睡在帐篷里要好太多了。每年冬天都会冻死不少的人,可是要是住在这里,冬天根本就不怕挨冻了。而且这房子也便宜,三层小楼的只要五头牛,而一层的小房子也只要一头牛。这么便宜,阿泽西都恨不得给自己买上一套了。可是他忍住了,他是谁,大汗的儿子,将来的大汗,他要住也是去住总督府,而不是这小小的平民住的房子。阿泽西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没多久,有几个手下过来了。他问道:“打听得怎么样了?”
“我打听到了一些消息,听说大明的皇帝追着大汗,往西边追了快一千里了!”
“啊?追了这么远?大汗没事吧?”
“没听说有什么大事,大汗应该是安全的逃走了吧。”
大家听了有些沉默,这虽然是一件好事,可是听着就是让人泄气。他们的大汗面对明军,连反抗的想法都没有,只敢远逃千里之外。而大明又住在这里不走了,他们还能把这里夺回来吗?阿泽西摇摇头说:“好了,不要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大家说说你们的事吧,你们有好消息没有?”
一个手下说:“我的额和呢尔又怀孕了,这次一定是一个儿子!”
额和呢尔就是老婆的意思,大家听了,哈哈大笑起来。这个手下已经生了三个女儿了,就是没有儿子。所以旁边的人说:“额尔金,这次你肯定还是女儿!”
额尔金不服气地说:“你放屁,肯定是儿子!”
“是女儿。”
“就是儿子。”
阿泽西止住他们的争吵说:“好了,不要吵。这是好事,不管是女儿还是儿子,都是添口了。大家的生活过得不错,这是好事。还有什么事没有?”
就在这时,一个人说:“我的牛病了,快死了。”
“我的牛也得病了。”
“我也是。”
阿泽西脸色一变说:“是瘟疫吗?”
“不知道啊,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的牛得病了。”
“这么多人的牛都得病,可能真的是瘟疫了。不行,要尽快处理病牛,不能再传给别的牛。”
“我们该怎么办?”
阿泽西想了一下说:“扔到水里去,不过不要扔在我们这里,扔远一些。把水源给污染了,我看这次明军会死多少人!”
“我们不如把病牛扔进城吧,给城里造成瘟疫!”
“好,就这么办。”
几个人商量了一下细节,然后就离开了。第二天,他们陆续把得病的牛送进了城,然后过了一两天,这些病牛就全都死了。他们把死掉的病牛给扔到了湖里,然后就等着瘟疫的出现了。陈渊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消息,说湖里出现了死牛。他问道:“是淹死的吗?”
“不会,牛是会游泳的,不会淹死。我怀疑是病死的牛,被人扔进了湖里!”
“病牛不是都被统一处理嘛,怎么会扔在这里?”
陈渊给牧民定了不少的规矩,这病牛羊和死掉的怎么处理,都是有固定的流程的。朱瞻基说:“肯定是有人要污染我们的水源啊。”
这是蒙古人一惯的战法了,他们在攻城的时候,一般会把病死的牛给扔进城里,污染水源之后,百姓就会得病,最后全城人都会得病。等到城里的人死了一半左右,蒙古人才会攻城,然后不费吹灰之力占领一座城。这次的手段和攻城的手段是一样的,唯一的区别就是没有大军前来。陈渊让人把死牛捞了出来,然后直接烧了。他脸色难看地说:“给我查,一定要把投毒的人查出来。还有,通知全城人,不要喝生水,要喝水,一定要烧开了喝。”
朱瞻基说:“这柴不容易得到啊,百姓们舍不得拿来烧开水。”
古代的燃料十分难获得,百姓们最常见的燃料就是木柴。可是这里是草原,最多的是草,树木反而是十分的少。牧民一般烧的是牛粪饼,他们把牛粪做成饼状,然后拿来烧。陈渊想了一下说:“用煤吧,我会弄出蜂窝煤,这东西最便宜和方便了。”
至于煤的来源,根本就不用担心。这里离大同只有两百多公里,大同就产煤,要多少有多少。这样一弄的话,又会弄出一个产业,又可以借此赚钱了。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赚钱,而是找到捣乱的人,只有除掉这些人,他们才可以安心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