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去了浮洋村。他们找到了肖铁柱,他是浮洋村的老大,也是私盐贩子头子。肖铁柱是认识张横的,他笑问道:“这几个月你去哪里了?怎么没看到你人啊?”
张横当官兵的事是绝密,平时别人出去练跑步,他和儿子都没去,而是在营地里面训练。陈渊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不让别人知道,好为张横混进别的贩私盐的团伙之中。张横说:“别提了,我前段时间受伤了,在老家养了两个月。”
“现在没事了吧?”
“没事了。我这次找你,就是为了买点货。”
“这没问题啊,你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这些大大小小的私盐贩子就和经销商一样,他们不会亲自去卖给老百姓,而是层层分销。大的卖给中的,中的卖给小的,小的才去卖给老百姓。当然,每经一次手,这价格就要上涨一些。最后是老百姓承担了这涨价的所有结果。他们这些人都是老一套规矩了,价格也是定死的,不用讨价还价。张横看了一下盐,然后让儿子给了钱,这个交易就算是完成了。因为来得不巧,张横交易完已经是傍晚了,肖铁柱就留他住了一晚上。利用这一晚上,张横也打听出来了许多的消息。第二天,他找到陈渊说:“打听清楚了,他们派出去了两百多人,好像是送货去临省,最少要十多天后才能回来。不过他们客房里也住了一百多号人,也是外地来进货的,这里外里一算,也就少了几十人吧。”
“他们的地形如何?”
“这是我画的简图,他们一共有两个出入口,还有一个码头,可以从水路逃走,只要堵死了这三个地方,他们就跑不了了!”
“好,村里有机关陷井没有?”
“村口有,就这一片,我都画出来了。就是进村的时候小心一些,不要离开大道就可以。”
“他们的装备呢?”
“就是普通的刀剑,盾牌都没有几面,火枪更不用说了。”
“弓箭有没有?”
“有,不过没几个会射的,唯一善射的只有肖老二,他是肖铁柱的弟弟,在卫所当过弓兵!”
“好,只有一个就好办了。所有人今天白天休息,我们晚上夜袭!”
陈渊训练士兵时,就注重训练夜战。而且士兵吃了猪肝,夜盲症也被治好了,也不怕夜战。张四低声说:“这偷袭不算好汉!”
陈渊看了他一眼,然后说:“你读过兵书没有?”
“没有,我就是觉得这不正大光明的打一场,不算是好汉!”
朱瞻基没好气地说:“《孙子兵法始计篇》第一句就是兵者,诡道也!这是打战,不是江湖斗殴,你要还不改变你的思维,就回去当你的私盐贩子吧!”
张横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说:“蠢货,你不懂就给我闭嘴,别乱说话!”
张四委屈的低着头,什么也不说,可是显然心里还是不服气的。陈渊对他说:“我们打战不是为了好勇斗狠,而是为了赢。你要知道外面的兄弟都是活生生的人,能用最小的代价赢下战争,我们为什么要付出更多的代价呢?要是有兄弟死了,是你去养活他们一家的老小吗?”
“可是打战就是要死人的啊!”
“是要死人,可是如果能少死为什么要多死呢?你想不想死?”
张四摇摇头,陈渊说:“这不就结了,大家都不想死,既然有更好的办法让他们少死,为什么不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