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他老婆走了?”
颜云熙从屋里出来,探出半个脑袋问王玉莲。 “嗯,走了,她真是不害臊,什么话都能说,可差点把我给臊死了。”
“你才认识她一天两天啊?当初跟你争那地的时候你还没领教过?”
颜云熙怼的王玉莲哑口无言。是啊,早些年她王玉莲就领教过潘翠红的阴狠毒辣了,该说的不该说的只要能达到目的,她潘翠红就都会一股脑的说给人家听,没有的事就捏造出来说给人家相信,那时候没一个人相信王玉莲两口子是无辜的,都觉着他俩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人。 回想以前,王玉莲就感到后怕,一张张嘴指着她的鼻子骂的她找不着北,潘翠红制造舆论的能力,真是让人不容小觑。 当年潘翠红为了占王玉莲家的地,天没亮就起来挖债碑,把挨近王玉莲家的地块,偷偷把王玉莲家的债碑让人家地里挪,害的别人都以为王玉莲家侵占他人土地,害的颜国强和王玉莲两口子有苦难言。 现在王玉莲想起来还觉得后背发凉。 “你康婶为了目的手段毒辣,这次你不出来见她,也不知道她回去该跟别人怎么说你没有礼貌了。”
王玉莲掐着手里的四季豆,忧心忡忡。 “妈,你看你又来了,老是去担心别人会怎么样,我管她怎么样,又不会缺斤少两,做好自己本份就行。”
“人家到处胡说,总归名声不好听的嘛,更何况你是个黄花大闺女,这要是以后……” 颜云熙盯着她,王玉莲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母女俩经常为了嫁不嫁这样的事情起争执,王玉莲不想说出来再闹个不愉快,只好悻悻作罢。 颜云熙抿嘴一笑,走过来扶住王玉莲肩膀,“妈,有进步!”
王玉莲在颜云熙屁股上拍了一下,“你这丫头!”
颜云熙笑着跑开了。 下午,阳光照的大地暖洋洋的,颜云熙家的门被敲响。 “牛二!你怎么来了?”
颜云熙打开门发现牛二满头大汗的站在门口。 “小云,出事了!”
“怎么了?”
颜云熙神经紧绷起来。 “你弟把人家打伤了。”
牛二气喘吁吁。 不是上山套鸟窝了,怎么又打起架来了,容不得细问,颜云熙赶紧跟着牛二来到东村,颜旭航被人架住,看到颜云熙赶来,颜旭航挣脱大人的束缚跑过来。 “姐,你怎么来了?”
颜旭航跑到颜云熙身边,颜云熙没有说话,看见颜旭航额头上淤了一块,不远处的地上,一个妇人抱着一个跟颜旭航一般大得孩子,用捣烂的树叶给他塞着鼻孔,地上残留了一些裹着血渍的树叶渣。 颜云熙摸了摸颜旭航额头上的包,颜旭航疼的龇牙咧嘴,但是就是咬着牙没发出一点声音。 颜云熙看了看眼前的场景,弓下身子,看着颜旭航的眼睛问是怎么回事,她相信自己的弟弟绝对是不会无缘无故打人的那一个,一定是有什么让他打人的理由。 颜旭航正想开口,地上抱着那男孩的妇人开口了,“你就是这野小子家里的大人吧,你看你生的是什么东西,把我儿子打成这个样子,今天必须给我赔偿!要不甭想走出东村。”
那妇人话音刚落,有几个壮汉挺身而出,应该是说好的,来给那妇人示威壮胆的。 颜云熙也不带怂的,她站直身体,直接就怼了回去:“第一,我没问你话;第二,这野小子是我弟弟,他有名字,叫颜旭航;第三,你你娘把你生的好就该教会你尊重别人,不要在别人说话的时候随便打岔。”
“你这个小妮子,想不到比你弟弟还厉害,打了人还这么嚣张,看你俩就是欠收拾。”
说着,那妇人就给身边的几个大汉使眼色,让他们给颜云熙和颜旭航点颜色瞧瞧。 牛二拦在前面,“陆哥,军哥,几位哥哥,你们先冷静冷静,听我说嘛。这是隔壁上颜村的,跟我一起长大的,她跟她弟平时都好很好说话,她弟弟也受伤了,是个人自己的家里人受伤了也得着急,而且她刚才确实也是在向她弟弟问清楚情况,苳姐突然这么说人家确实也不合适。”
“牛二,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帮着别村的人欺负我们村里人,当了几年兵越来越回去了,胳膊肘往外拐。”
牛苳对着牛二就是一顿臭骂,牛二也不恼,而是耐心的跟村上的人解释。 其中一个男的对牛二说道,“牛二,你让开,念在你是咱们同村的,咱们几个也不为难你,你让开,其他的事情我们自己处理。”
牛二纹丝不动的把颜云熙跟颜旭航护在身后,“不行,作为一个男人,不能看着你们几个欺负一个女人,更何况她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
“呵,好朋友,牛二,这么好看的水灵的妮子你说是好朋友,我看你是把她当媳妇了吧,你家里这么穷,她家的父母能同意吗?该不会你们早就睡过了吧,在这忽悠我们是朋友。”
几人相互对看了一眼,随即大笑起来。 牛二上去就给了刚才说话的那人一拳,侮辱他可以,但是不能侮辱颜云熙。 “哎哟,敢打我,别以为你当了几年兵我会怕你,回来了我一样像当年一样凑的你满地找牙。”
被打的男人摸着嘴角渗出的鲜血然后在嘴里舔上一口,很好,随即他挥着拳头上来一记左勾拳,牛二灵活的躲过了,现如今的牛二已经声手不凡,他不再是以前那个只任人拳打脚踢也不会还手的牛二了,今天,新仇旧恨他一起解决。 领头的男人扑了个空,他朝后面那几个人使眼色,叫他们一起上,几人看牛二身手敏捷,也有一些惊慌,在领头的男人军哥的催促下,几人还是硬着头皮一拥而上,果然,牛二经过训练,身体的记忆是不会出错的,几个躲闪他顺利的放倒了几个大汉,牛二本着教训他们几下,只使了三成的力气,几人睡在地上唉声载道,再也没人敢爬起来。 打完了的牛二,拍拍身上的灰尘,“怎么?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