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城市霓虹闪烁,灯火璀璨,整座城市都再次被点亮。春风度,二楼包厢。夏祁枫端着酒,哼着歌,闭着眼睛跳探戈,整一个人春风得意的不行。门口,夏怜星靠在贺十方怀里,由他搂着欣赏了里面兀自发骚的夏祁枫半天,得出一个结论,“我哥最近有点不正常。”
贺十方不知道该不该给自己媳妇儿漏点口风,思来想去,还是不要了,照她那个爱多管闲事的性子,跟她说了,煮熟的鸭子都能飞了,到时候大舅哥再打上门来,他怕自己兜不住。所以,贺十方明智的选择闭嘴。“你们俩堵门口干什么呢?”
身后忽响起薄景遇的声音,转头,见他搂着安笙走了过来。夏怜星忙冲他们俩招手,“看猴呢!笙笙,二哥,快来。”
安笙&薄景遇,“……”结果,安笙和薄景遇还没有走过去,夏怜星脑门上就挨了一记暴栗。夏祁枫不知道什么时候转到了跟前,睨着她啧声道:“我是猴,你是猴他妹,怪不得说一孕傻三年,脑子叫你家老贺吃了?”
贺十方摸了摸鼻子:“……别伤及无辜。”
夏祁枫斜他一眼,嘴角抽了一下道:“熊孩子的熊家长最该教育,你不亏,别堵着了,赶紧进来,今儿请你们喝好酒。”
薄景遇搂着安笙进去,挑挑眉毛,“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夏祁枫有个癖好,喜欢收藏酒,各式各样的名酒,平时拿宝贝一样藏着,看得比他爹还亲。然而防火防盗防不住兄弟,前两年,光薄景遇一人就给他祸祸不少,每回气得他跳脚,又无可奈何,后来逼得他专门定制了个大保险箱,几个家贼才终于消停。“今天高兴,庆祝一下。”
夏祁枫乐呵呵,拿开瓶器打开一瓶,倒进醒酒器里。安笙笑着问:“夏大哥遇见什么好事了?”
“天机不可泄露,过几天你们就知道了。”
夏祁枫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可嘴角实在绷不住往后咧。那高兴的闷骚劲呀,几个人从前就没见过。夏怜星被他勾的心痒痒,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他,“哥,亲哥,咱们都是自己人,卖什么关子呀,说说。”
夏祁枫竖起食指对着她摆了摆,配合摇头的动作,“nonono!”
夏怜星往他那边挪挪屁股,抓住他的胳膊晃呀晃的撒娇,“哥哥~好哥哥~说说嘛~”夏祁枫扭头睨着她,一口酒差点喷出来,缩着胳膊往后躲,声音都尖了几分,“你离我远点行不行?鸡皮疙瘩都要造反了!”
夏怜星:“……”她黑着脸谴责道:“你就这么对待你亲爱的亲妹妹?嫁出去的妹妹泼出去的水是吗?”
控诉完转头还冲着贺十方告状,“老贺,你看他,欺负我!”
贺十方立马对夏祁枫投以谴责的目光,“当哥的,能不能有点儿人性的温度?你让让她怎么了?能死啊?”
夏祁枫真是……太无语了,磨着后牙槽“嘶”了一声:“……你是怎么在这么热的天气里说出这么冰冷的话?我好歹是你兄弟,兄弟如手足!”
“衣服就一件,理解一下。”
贺十方给他个眼神,然后掏出一把坚果递给他,“帮我老婆剥一下,我出去接个电话。”
夏祁枫乖乖接着:“……”他是造什么孽了他!贺十方回来的时候,夏怜星正双眼冒珧地瞄着夏祁枫手里的酒垂涎欲滴,看见贺十方进来,她“嘿嘿”一笑,挨过去,抓过他的手摸了摸自己肚皮,一脸讨好,“你家小葡萄说他想尝尝。”
安笙笑:“小葡萄?”
夏怜星点头如捣蒜:“我家娃娃小名,好听吗?”
“好听,起大名了吗?”
夏怜星摇头,“还没定,俩太爷爷在家里翻词典呢。”
夏怜星说着眼睛又瞄到酒上去,自从怀孕之后,她的口味就变得千奇百怪,前段时间看见酒就够够的,今儿闻到酒香突然又觉得很馋。贺十方看着她,很是坚定的将人脑袋掰回来,摁在自己肩膀上,拒绝的意思很明显。“我就喝一口行不行?”
夏怜星努力又坐直身子,伸出一根手指头,可怜巴巴望着贺十方。“不行。”
这会儿的贺十方铁面无私的跟阎罗似的,把包里提前准备的酸奶跟果汁拿出来。夏怜星噘起嘴巴,看着贺十方眼睛眨巴眨巴,努力了十来秒,终于把眼睫毛眨巴湿了,凑过去给贺十方看,“我难过的要哭了……”贺十方头疼扶额,“行吧,一口,只能喝一口。”
夏怜星沮丧的脸顿时乐成一朵花,拿着杯子去问夏祁枫要酒。夏祁枫很精准的给她倒了一口的量,同时面无表情问贺十方,“你是怎么受得了她这么作的?我提醒你一下,以后你要是受不了她,我这边不接受退货。”
贺十方一副‘你懂个屁的表情’,十二方不屑地道:“等你有老婆了再来跟我说这话。”
夏祁枫“嘁”一声,很不以为意,“臭显摆什么,当谁没有一样——哎,老故怎么还没来呢?老二你没喊他吗?”
薄景遇喝了口酒,押了押嘴里的酒味,微拧眉头道:“他不来了,出远门了。”
“出远门?去哪儿了?”
夏祁枫一脸懵的,完全没听说故迟出远门这事。“清迈。”
“大老远看人妖去啊……”夏祁枫玩笑开到一半,想到什么,突然止住话头,身子瞬间坐直,低低“艹”一声,问:“他去那儿干什么?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夏祁枫想到的,贺十方自然也想到了,两条眉毛也跟着皱起来。薄景遇倒是一脸淡定,“不用担心,小五他有分寸。”
几个兄弟,出发前,故迟也就跟薄景遇说了。薄景遇劝过,但没劝住,也只能由着他去了。毕竟有些事,不亲自去试一试,冲一冲,又怎么能甘心。夏祁枫听了,眉头皱的更紧,忍不住骂道:“他有个屁分寸!他家老爷子怎么不拦着他?”
薄景遇又慢条斯里地喝了口酒,问:“你看他那副样子,拦得住吗?”
顿了顿,又道:“别想太多,他一个人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散散心,过几天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