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一个下午,安笙都有点心神不宁,目光总忍不住往手机上瞟。结果,薄景遇的微信头像一静静地躺在那儿,没动静,电话也没有一个。……晚上八点整,春风度酒吧。夏祁枫有事耽搁,来的晚了,慢悠悠走到二楼包厢门口,推门正要进去,结果眼风一扫,迈出去的那只脚顿时又收回来。昏暗的包厢里安静的落针可闻,薄景遇贺十方故迟三个,一人据着一条沙发,姿势整齐划一地抱着个酒瓶子凝眉沉思,表情是清一色的苦涩。这场景不能说有点诡异,简直是十分的吓人。夏祁枫都没敢进去,生怕里面被什么高人布了什么妖法,就等他进去一起全端了。为了保存生命的火种,夏祁枫倚门框上朝里头观望了一会儿,没轻举妄动。“哥几个玩什么呢?”
四壁扫一圈,他小心地问了一句。一片寂静,没人理他,就贺十方抬眸瞅了他一眼。夏祁枫见有一个还有点反应,赶紧蹭去他身边,“怎么回事啊你们?一个个愁眉苦脸的,家里破产,公司要倒闭了?”
贺十方脸上飘着两朵不甚明显的红晕,盯着他瞅了好久,像是努力认清人似的,“你能当我哥吗?”
夏祁枫:“……”“呃……老贺你实话说你是不是觊觎我那点家产呢?”
这完全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贺十方幽幽怨怨地剜他一眼,嘟囔道,“我觊觎你妹……”夏祁枫皱眉“嘁~”了一声,“怎么还急眼呢!我不大想要弟弟,倒是缺个儿子,要不你叫声爸爸?嘿嘿~”他不好意思搓搓手,眼里却充满期待。贺十方盯着他瞅了两秒,嘴里慢吞吞吐出一个字,“滚……”夏祁枫又“嘁~”了一声,又往薄景遇那儿去,笑嘻嘻,“老二啊……”“滚!”
“好嘞!”
夏祁枫如丝般顺滑地调转脚尖,最后一屁股坐在故迟身边,拿起桌上开了瓶的酒喝一口,然后杵在故迟跟前充当话筒,“少年,说出你的故事。”
故迟僵硬地地转头看向他,“老夏啊……”那一脸失魂落魄的表情让夏祁枫忍不住坐直身,声音下意识都放轻了,“怎么?”
故迟简直生无可恋,“我不干净了。”
夏祁枫瞬间懵的不行,“??”
故迟端着酒瓶子又灌了口酒,鼓鼓囊囊道:“我昨天在天堂路那边一家会所里碰见个女的。”
“胸特别大。”
“屁股也很翘。”
说着他打了个酒嗝,嘟嘟囔囔又继续,“人长得也特好看。”
夏祁枫仍旧是一脸懵:“所以?”
故迟瞅他一眼,“我觉得我陷入爱河了。”
“铁树终于开花了,不挺好。”
夏祁枫还没听明白意思,恭喜一句。“才不是——”故迟瞬间拔高了声音。夏祁枫忍着他挤牙膏的速度,听到这里,终于憋不住,“说重点!既然没开花,那你怎么不干净的!”
故迟又幽怨地瞅他一眼,抓着酒瓶子继续往喉咙里灌酒。胃口已经被高高吊起来,夏祁枫急得抓耳挠腮,把酒瓶子夺过来,“然后呢?”
这话问出口,故迟眼眶子都红了。多好看的人,胸大腰细屁股翘,浑身上下每一尺每一寸都长在他的审美点上,可是为什么裙子下面有只比他还大的鸟?故迟想起昨天自己满心兴奋,却摸到满手腿毛的悲惨回忆,顿时痛苦地闭上眼睛。夏祁枫久久等不来下文,也痛苦地闭上眼睛。娘的说八卦说一半真是遭雷劈啊!他上辈子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这辈子碰上这么几个亲兄弟!夏祁枫被仨人这么一刺激,喜提愁眉苦脸一副,提着瓶酒捡了个角落自个儿窝着去了。诡异的气氛持续了十多分钟。忽然,夏祁枫的手机“嗡——”的一声响。他摸出来一看,居然是顾北给他的微信,显示是图片信息。嘿!挺稀奇。顾北这小子,基本不会主动来找他的茬,只会找薄景遇的。夏祁枫手指落下,自然点开——“卧槽!”
下一秒,他的一声惊呼打破包厢里的诡异气氛。“老二,这什么情况?”
其他仨人闻声,皆是一愣,反应过来,齐齐转头看过去。紧接着,手机屏幕上又弹出一张相片来,还是顾北跟安笙。夏祁枫用力吸口气,颤巍巍指着薄景遇的头顶,“老二,你头上好像有点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