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大壮都搞不明白,这些枝条藤蔓草叶到底是怎么定位他的,怎么每次都能在冒头的瞬间给与他精准的打击。
打了还不算,还把他拖出来重重往地上砸。 实不相瞒,他感觉自己的骨头好像断了,浑身上下就没一个地方不疼的。 “嗷——” 正胡思乱想着,一条藤曼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道,重重抽打在了后背上,鲁大壮惨叫着钻回了地点,再也不敢冒头了。 然而地底没空气,对能量的消耗还大,没坚持两分钟,鲁大壮便再次露了头。 然后,他开始了悲催的地鼠日常。 此时的周国锋他们也没好到哪里去,全部被云瑶虐惨。 关键被虐也就罢了,虐他们的云瑶还现场教学。 “学会熟练的使用能量,攻击太过密集的时候不要太过依赖自己的耳和眼,因为四面八方都是敌人,想依靠听力和视觉去察觉所有敌人的攻击,这不现实。”“这种时候就该闭上眼,沉下心思去调动所有的感官意识,通过风声和气流等声音和你们对危险的直觉,来确定攻击出自哪个方向,要如何做,才能再避开这些攻击的时候,还有反击的余力···” 她说了一大堆,周国锋他们三个军人出身的在听见她说不要过于依赖视觉和听力时,立刻照做了。 效果嘛,一开始自然是没有的,毕竟他们不是盲人,哪怕训练中有这种类型的特殊训练,也还是没安全感。 人一旦缺乏安全感,心就不大能静下来,特别是在这种四面八方都是攻击的情况下。 因此,他们着实吃了不少苦头。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那些凶残无比的植物抽得破破烂烂堪比拖把,满身的流苏和拉丝。 身上的皮肤··· 也没几个位置好的,全是一条条带血珠的痕迹。 至于血珠哪里来的,带刺的蔷薇造成的,这些蔷薇条的腿毛是真的厉害,勾衣服刮皮肤效果杠杆的。 所幸过了最初的不适应,他们的状态开始变好,避开藤曼纸条攻击的次数越来越多,还有余力去反攻,成果斐然。 就是样子是真的惨。 惨得围观最开始一副吃瓜群众嘴脸的徐凌寒他们,再也为此不住嘻嘻哈哈的笑脸,全都严肃看着场中被云瑶压倒性虐的几人。 说不上此时的心情是个什么。 想成为觉醒者,想拥有强大的能力。 但看见周国风他们的惨样,心里好像又有那么点庆幸和同情。 庆幸被虐的不是他们,同情周国锋他们的惨状。 心情非常的矛盾。 不过,如果上苍愿意给他们一个自我选择的机会,他们愿意惨成为觉醒者。 可惜,这是做梦。 他们只是芸芸众生中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普通人,没天选之子那个命。 公治军倒是有天选之子的命,然而这个人实在是太拉跨了。 实现落在带着一身火焰被云瑶的植物大军追着满场子啊啊惨叫的公治军,老三再也忍不住道,“废物玩意,觉醒能力给他真的白瞎了。”
“心里素质不过关,再加上没受过专业训练,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不奇怪。”
徐凌寒说了句公道话,一营长叶翔宇立刻拆台道,“团长你可拉到吧,你心里还不知道怎么骂公子哥呢。”
徐凌寒一个冷眼扫过去,一营长还算镇定,平静道,“想想你之前都是怎么骂我们的。”
老三他们立刻看了过去。 “你经常骂他们?”
异口同声。 徐凌寒颔首,道,“骂他们怎么了,一群操蛋的玩意,能和公治军比吗?”
“比个蛋!”
他说,“公治军是普通人被征召入伍的,表现再差我也能接受。”
“老叶他们不一样,都是军龄好些年的老兵,表现我就问你们该不该骂!”
小八幽幽来了句,“那你还是仁慈了。”
“我们表现不好,我们老大能练死我们。”
他犀利吐槽,“用我们老大的话来说,就是还能不能行,不能行就给老子麻利的脱了身上的衣服滚。”
“还告诉我们不要怕苦怕累,只要练不死,就给老子往死了练。”
“死了算白死!”
徐凌寒,“···” 果然,他还是太仁慈了。 叶翔宇他们,“!!!”
这样说来,他们团长对他们还挺仁慈的。 虽然大部分时候都不做人,但好歹没想着让他们死了白死。 圆满了! 公治军没办法圆满,因为他发现云瑶开始盯着他一个人虐了。 忍着脸上传来的剧痛,躲避出经验的公治军红着眼睛朝云瑶抱怨。 “首长,你能不能别盯着我一个人虐?”
同样被虐得惨兮兮的周国锋他们,“···” 这特么的是人话吗? 他们都被虐成丐帮弟子了,怎么听公治军这话的意思是他们没被虐,反而在享福来着? 正想怼回去,云瑶打了个响指。 然后,周国锋他们就发现那些疯狗一样对着他们穷追猛打的植物,集体调转方向杀气腾腾朝供治军而去。 周国锋他们,“···” “我圆满了!”
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身都是伤额头挂汗的周国锋感慨道。 鲁大壮泥土和血混合在一起,整个人脏的已经没法看了,也累的够呛,实在没力气说话,因此,他没吭声。 俞铭状态稍微好点,但他衣服破得太厉害,都不敢站直身体有伤风化,一见攻击停止,便弓着腰一副做贼样的到处找遮挡物,想着能遮挡一点是一点。 也没空接话。 云瑶有空接话,她看着被送上天一次又一次身上火焰起起灭灭的公治军,笑道,“记住我的话,学着使用操控能力,准备好了没有?”
公治军突然感觉到了不妙,“首长,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满足你的意愿而已。”
长了张美人脸却没有丝毫温柔的云瑶呵呵冷笑,看着公治军的视线充斥着浓浓的不怀好意。 “你不是说我盯着你一个人虐吗?”
“我总得把你这个指控坐实了,才不枉我被冤枉一场!”
“公治军,该享受独属于你的专属训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