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赢风那宛若新生的模样,众人顿时犹如雕塑般站立在原地,满脸惊骇。赢千雪惊讶地捂住了樱桃般的小嘴,美眸圆瞪,心中思绪万千。她虽对林阳有过一些了解,但对林阳能否治好自己爷爷的病,并没有抱多大希望。毕竟这几年了,赢家可谓是访遍名医,却不尽如人意。但这林阳,居然只是区区几针下去,就妙手回春了?好半响后,赢千雪才连忙走到老爷子身边,眼睛里满是关心和急切。“爷爷,你感觉怎么样?”
赢风活动了几下,感受着自己身上的惬意,露出了慈祥的笑容笑呵呵道。“放心吧雪儿,爷爷现在好得不能再好了。”
说罢,目光又转移到了林阳的身上。“不愧是那位的儿子,好!很好!”
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着波光,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赢满天表面上表露出喜色,眼底却是微不可查地闪过了一丝寒意。这次是他失算了!如今林阳得到了老爷子的赏识,若是老爷子头脑发热,答应了这门婚事,可就大事不妙了。到那时,赢家必然会和王家起冲突,这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想看到的结果。林阳感觉到赢满天那幽怨的目光,却并不在意。赢满天心里的那点小九九,自己用脚趾头都能猜到。这点小心思,和魔云监狱那群人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犹如云泥之别,毫无可比性!林阳刚要开口回道,却被陈娇给打断了!“老爷子,你可别这么说,我看这小子恐怕也只是运气好吧。”
要说这里有谁不想老爷子恢复过来,那陈娇定然是首当其冲。毕竟她本就是小三上位,看中的就是家中祖母的位置。可是谁知道嫁进来了这么多年,都没能如愿。赢风犹如风中的烛火,垂垂可微,但却依旧坚挺。多少次都从鬼门关中闯了出来。只要赢风还在这赢家一日,赢满天就不可能彻底地掌控赢家。而她,也不可能坐上赢家主母的位置。现如今,好不容易抓住的机会,却被一个刚刚从魔云监狱里出来的劳改犯给打破了。这口气她如何能咽得下去?闻言,赢千雪秀眉微蹙,俏脸陡然冷了下来,语气冰冷,眼神中,带着一丝女王的霸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极少在赢风面前表现出强势的一面。但为了维护自己的未婚夫,泼辣一次又何妨!林阳面色不改,饶有兴致地看向了赢千雪。对于自己这个未婚妻,林阳倒是越来越喜欢了。“我什么意思,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前面都是卢神医在施针,这小子刚刚接手没多久老爷子就好了,只能说明是碰巧捡了漏。“其实卢神医已经治好了,他只不过是装模作样动了几下。”
说着,陈娇上前两步走到赢风身边。声音陡然一变,一副好儿媳的模样。“老爷子,你可别被这个劳改犯给骗了。”
“监狱里都是一些穷凶极恶之徒,能学到的都是一些坑蒙拐骗的手段。”
“您别落入他的圈套。”
赢千雪一张绝美的脸蛋上布上了一层冰霜,冷喝一声。“闭嘴,陈娇你胆敢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让人撕了你的嘴。”
陈娇银牙紧咬,眸光幽冷。现在赢千雪也仅仅才坐上了首席总裁的位置,便不把她放在眼里。若将来掌控了整个赢家,那自己岂不是要被赶出赢家?今日必须要在老爷子面前,狠狠地打压打压这个女儿!陈娇眼底暗藏冰冷,将王家搬了出来。“千雪,你这话的意思是,王家故意派人来坑害老爷子的吗?”
“王家请来的御医还在这里呢。”
“现在你诋毁卢神医,岂不就是在诋毁王家。”
“王家的怒火,我们能承受得住吗?”
赢千雪美眸一凛,冷声道。“你还敢挑拨是非,真以为我不敢动手吗?”
陈娇被赢吓得娇躯一颤,气得咬牙切齿,却不敢多说一个字。赢满天见状,心头一动,当即走到赢风身前,沉声道。“父亲,依我看林家的这个劳改犯,就是故意来坑害我赢家。”
“让卢神医难堪,丢尽颜面,破坏我赢家和王家的联姻,其心可诛。”
说着,目光冷冷地看了一眼林阳。继续添油加醋道。“王少爷一表人才,对雪儿那也是痴心一片。”
“只要雪儿愿意嫁过去,那我们两家强强联手,我赢家必定飞黄腾达,更上一层楼?”
林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算是听明白了,总结就是四个字。卖女求荣!“林阳如此侮辱王家的御医,罪不可赦,我建议把这小子双腿打断,交给王家少爷处置。”
“这样一来,王家非但不会怪罪我们,还能展现出我们的诚意,一举两得!”
林阳心中感叹,这一手颠倒黑白,当人舔狗,玩得倒是顺手。恐怕日后被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还会担心人家会不会磕牙。而赢风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看来是在等他开口。众人却是没有发现,一旁的卢天正,早已是满头冷汗。不再给赢满天说话的机会,三步并两步直接走到林阳身边。赢满天心中一惊,还以为是卢天正恼羞成怒,想要教训林阳。正欲叫人,却见卢天正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林阳面前。就连林阳本人,心中都有些疑惑。只见卢天正神色恭敬地看着林阳,铿锵有力地喊道。“师叔!”
“师叔?”
赢满天和陈娇顿时神色呆滞,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赢风和赢千雪也愣住了。卢天正哪里会去管其他人是怎么想的,立刻请罪。“师叔,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一般见识。”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先前林阳行针时的手法,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比他的师傅还要娴熟。年少时,就听师傅说过,这套天龙银针,也是从他人那里学来的。再加上林阳使用的天龙银针,其身份不言而喻!先前赢满天还说要把林阳的腿打断,这才吓得他赶紧回过神来。林阳神色淡然,从某个角度而言,这个师叔他担当得起。“起来吧。”
卢天正依旧跪在地上,拱手看着林阳,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师叔,我还有一事相求,师傅临终前,未能学会完整的针法。”
“望师叔能传我完整的针法,以全师傅的遗愿,我愿为师叔,鞍前马后,肝脑涂地。”
说罢,一个响头磕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