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益海愤怒了,一旁的刘雨曦也被吓到了,低下了头颅,颤抖着的身躯,她不知道曾益海随是知道了自己的不忠,还是在说其他事情,她很害怕,害怕会因此和他离婚。范勇也被曾益海的怒气给镇住了,转头看了眼刘雨曦,发现她低着头,就以为是她出卖的自己。曾益海平复了下心情,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冷冷的看着范勇:“不是我老婆说的,我在客厅有个隐蔽的摄像头,记录了你每一次来我家的画面。”
原来,在曾益海瘫痪后不久,他便发现了范勇来他家的次数过于频繁,一开始以为他是为了探望自己,后来发现,每次他来家里,刘雨曦都有些不自然,于是,曾益海趁着家中没人的时候,拜托自己的朋友,帮他在客厅按了个隐蔽的监控。经过曾益海的一番解释,刘雨曦的头更低了,在那里低声抽泣着,范勇此时也意识到,事情好像已经没法遮掩了,看似坦然的说到:“这件事都是我的错,我当时对雨曦还是有这一份淳朴的感情。”
“在你进监狱的时候,我就想着做个样子,去你家慰问一下,没成想,看到雨曦的时候,就自然的想起了她是我的初恋,我就情不自禁的喝多了点,雨曦可能也是因为你的事而伤心,也喝多了,当时我也忘了雨曦已经身为人妇,在我半推半就的情况下,雨曦就和我在不经意间犯下了错事。”
说完,范勇还十分惋惜的叹了口气,看似真的在向曾益海忏悔。看着范勇的表现,曾益海迷茫了,转头看着已经快把头埋到桌面下面去的刘雨曦,全程没听到她开口反驳过,他不相信自己的老婆会做出这样不理智的事,但事实又好像摆在眼前。看着不断流泪的老婆,曾益海有些心塞,犹豫了好一会,还是开口:“你真的是自愿的?”
听到曾益海怀疑的语气,刘雨曦猛的抬起头,眼里的泪水如暴风骤雨一般倾泻而下,她奋力的摇着头,声嘶力竭的喊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当时我就感觉头很晕,真的很晕,醒来后就那样了,你要相信我,我不想的,相信我啊,益海!”
说着说着,刘雨曦不再出声,扒在曾益海的身上,已经泣不成声。曾益海没有骂刘雨曦的不忠,而是冷冷的看着范勇,轻轻安抚着刘雨曦,转而看向王倚辰:“倚辰,谢谢你,我想我已经得到我要的结果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随后,曾益海拍了拍刘雨曦,轻声的说到:“老婆,我们会去吧。”
刘雨曦擦拭着眼泪,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然后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就在刘雨曦即将起身的时候,一直在冷眼旁观的王倚辰终于开口了:“坐会吧,你们难道不想听一下真相?”
真相?这两个字,成功让曾益海夫妇停下了脚步,如果是其他高中生说出这番话,他们一个字也不会信,但是眼前这位明显不是。听到王倚辰的话,范勇的心再度被提了起来,他真的怕了,提心吊胆的看着王倚辰:“倚辰,我想我已经把全都交代了吧?雨曦也没有反驳,这件事就是两个大人不经意间犯下的错误而已,就算你是远航的少东家,你也不能乱改事实吧?”
“老鼠。”
对于范勇的说词,王倚辰嗤之以鼻,冷冷的嘲讽道。‘嘭!’范勇愤怒的拍了下桌子,一脸怒气的站了起来:“你说什么,你以为……”大伙都被他吓到了,以为他肯定会破口大骂,没想到,范勇一句话都还没说完,就变得双目无神,呆呆地站在原地。包厢内再次陷入寂静,都在观察着范勇的情况,还是叶诗怡憋不住了,十分好奇的问王倚辰:“倚辰,他这是怎么了?”
“呵呵,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说着,不顾满头雾水的众人,开始对范勇下命令:“范勇,把你之前说到的,有关你与刘雨曦的部分,用事实再阐述一遍吧。”
“是。”
随后,在范勇的口述中,大家便得知了真相。原来,范勇与刘雨曦在那天确实喝了许多,但还不至于说酒后乱性的地步,所以,范勇给刘雨曦下了媚药,又下了一些迷药,让刘雨曦觉得是自己在范勇半推半就的情况下就答应了,之后更是以这种手段,与刘雨曦多次发生关系。到曾益海出狱后,范勇经常打着探望曾益海的幌子,在他家中与刘雨曦亲热,时不时还会以此为借口,把刘雨曦约出来,行不轨之事,因为有了之前的经历,刘雨曦根本不敢反抗,更不敢和曾益海说。待到范勇讲述完毕,刘雨曦再也忍不住了,搂着曾益海的脖子,趴在他的肩头,放声大哭起来,多年的屈辱,在这一刻,彻底解放,曾益海用一只手轻轻地牵着她,抬起头,闭上眼睛,任由眼泪在脸上划过,与刘雨曦紧紧的靠在一起,在他看来,只要老婆不是自愿的,那么,这些事都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一旁的王倚辰将面前的玻璃杯倒满白酒,随后放了片白色的药丸,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只见药丸迅速消散于酒杯中,王倚辰拿起酒杯,直接泼向范勇。没过多久,范勇的眼中便恢复了神采,看着一群人愤怒的看着他,重重的摔回到靠椅上,整个人都没了光彩。“怎么样,看着自己把自己出卖,却毫无办法,是不是很绝望?”
面对王倚辰的嘲讽,范勇脸色苍白,浑身无力一般:“你在什么时候给我下的药?”
“这很重要吗?”
范勇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毫无生气的摆了摆手:“我想你们要的证据都已经拿到了,就这么散场吧,三天后,我会准时接受审判的。”
审判长和秦校长都点了点头,随后和叶诗怡一样,将目光看向王倚辰,他们都想知道他的意思。‘啪啪啪’“不愧是程刚集团的老板,认错很快嘛。”
王倚辰微笑的拍着手掌,随后神色一变,满脸愤怒的看着范程:“你爹的事情是说清楚了,接下来就是你的事了,范程,你父母肯定以为,那张给你的传票,是我随意栽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