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禹东突然打了两个喷嚏，一旁的陆导，“怎么？感冒了，这大冬天的来回跑确实容易感冒，多穿点儿就行了。”
他揉揉鼻子。 大概吧，就是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随后，他看着这个影院最大的影厅，从前排到后场，总觉得安排的有些莫名其妙。 陆导明白他心中所想，摸摸鼻尖，“其实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这个影厅安排的很有意思，最前排是一众的领导。 第二排是几个也是公司发行公司的老板，还有院线的老板。 第三排才是他们这些演员。 第四排、第五排往后几乎就都是观众，不过观众也很有意思，小学生最多，然后是老人。 那个规模，仿佛像是他们从哪个学校和电敬老院拉来的，和小学生阻止看电影写观后感一样。 作为票房的主力军，青年人反倒没有几个。 这很不符合逻辑。 这哪像是正常的电影首映式啊，马禹东参加过这么多首映式，这还是第一次见过如此？ 正规？ 对，只能用正规这个词来形容他了，跟要开会似的。 个个正襟危坐，就差一个，每个人穿套西服，打个领带了。 在看一下媒体代表，嚯，好家伙！ 财经报社、社会与人文、都市报…这尼玛是来看一个搞笑片的？ 也太正规了吧？ 这要说是开什么重大决策会议，马禹东也都信了… 从现在这个方面来看，他们这部剧必然会成功，无论票房好与不好。 陆导也笑了，没想到马伟东也想明白了，没错！ 他们这部电影说到底，就不是为了票房而拍摄的，配合宣传当地文化才是主题。 一部不为了票房而拍摄的电影，这还是马禹东第一次尝试，反正结果很美好。 到了约定的时间，几位领导依次走上台去，那些报社则个个对准台上的领导，完全忽视了一旁陪伴着的导演和主演。 领导：“欢迎各位光临，今天这个电影……那个…很符合人民的要求，生活水平上升了……” 巴拉巴拉，一点和电影相关的信息都没有。 陆卫国让马禹东适应适应。 毕竟这部戏也就这样了，没什么可说的，他们开心就好。 一旁的女主演、实际上没有几场戏的制片人，同时兼影视公司老板的见投资人的杨佳宁也来了。 陆导很识相的让开了道路，“你们聊。”
聊个毛线在。 人家已经凑过来了，马禹东也不能好给人赶过去，毕竟前面那些位领导还在谈话呢。 如果他敢闹砸了这场戏。 呵呵……马禹东估摸着陈导连夜就能换了一个演员重拍他的戏份了。 他压低声音，“有什么事等私下里说，现在这个场合不是咱们能够说话的。”
别看杨佳宁是一个公司老板，但她如果闹翻了这场戏，她的后果并不比马禹东能好到哪里去，更甚者，她可能更糟！ 杨佳宁笑笑，“我当然知道，我只是过来给你打个招呼。”
“招呼打完了，你可以离开了。”
杨佳宁掐在他的胳膊上，还是肌肉满满，“别那么急嘛，咱们晚上有个酒会，你要不要来参加？”
她瞥了眼台上那几位，“他们也会出席哦~” 马禹东往旁边凑凑，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杨佳宁窃笑不已。 之前还在自己面前装呢，现在好了，在人家面前，大家一律平等。 随着几位领导长达一个小时的座谈会结束后，才轮到这部戏的几个人员上台。 那些配角们还想着在这些领导面前留个深切的印象，没想到陆卫国倒好，拿起话筒：“记者会到此结束，接下来就请大家欣赏这部电影。”
他率头带领演员下台。 陆卫国当然知道今天的主角是谁，他可不想因为某个傻子出了风头而耽误了那几位，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熟悉的龙标开始。 便是这部戏独有的河南方言。 马禹东拿起手机，陆卫国见状道：“不是不让拍东西吗？你怎么主演带头偷拍？”
“不是，师师没过来，所以我帮她拍个视频记录下来。”
陆导明白了，投资人的杨佳宁也明白，她侧过头道：“没想到你对你那个小女朋友还挺好，不过她今天怎么没有来？难道不关注男朋友的电影吗？那是不是你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马禹东翻了个白眼儿，这就是挑拨离间，而且还是光明正大的挑拨离间，丝毫不想隐瞒。 但反倒是，他觉得这个人还挺有意思的，比那些伪君子强多了。 镜头出现。 滑到医院。 只见瞎姐一身护士装出现在镜头里，与其他群演的状态不同，一看就是个明星，皮子非常漂亮白净。 身上有一股独特的气质。 正在录视频的马东，隐约能听见好多家记者在闪动、按动着相机。 隐约能看见那几个领导也在频频点头。 随后，瞎姐操着一嘴河南方言，更是让引爆了全场观众的笑声。 “恁就是日本鬼子的娘？”
马禹东也颇为忍俊不禁，看起来瞎姐这个角色确实很出彩了，绝对会让很多人记住她。 这时，郭凡不知何时来到了他们身边，“这不是你那女朋友吗？”
只见郭凡出现在了陆卫国导演的位置上，而陆卫国不知何时跑到了前面去给那些领导做讲解去。 杨佳宁看着右面的郭凡，问左边的马禹东，“这位是你兄弟？”
马禹东摇头，“不算是，只能说是朋友，一个拍电影的导演。”
拍电影？ 杨佳宁来了兴趣，伸出手，“郭凡导演是吧？这是我的名片。”
郭凡拿来一看，嚯！ 影视某影视公司的老板，“你好，你好。我是郭凡，这是我的名片，目前正在筹拍一部电影名为《李献计历险记》你有兴趣来投资吗？你长这么漂亮，客串一个角色也是可以的。”
郭凡最喜欢和有钱人聊天了。 夸的杨佳宁满脸笑意，她爱和说实话的人聊天，两人聊的很开心，很投机， 就在这时，马禹东冷不丁的一句话，“他拍的是科幻片。”
让两人迅速变得僵硬。 杨佳宁不小心的将自己的名片又要了回来，“呵呵，郭导年轻有为，我就在此等候您的佳音。”
郭凡欲哭不泪，随后瞪了一眼马禹东，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 马禹东回了一句冷笑。 就这死抠门，在客栈住了好几天，死活不谈片酬的事，还想让他给介绍投资人？ 做梦去吧。 ……… 客栈。 瞎姐望着衣柜里的礼盒发呆。 计算一下日子，情人节都过了啊！为什么这里还有一个礼物？ 而且看包装，一定是女孩子或者送给女孩子才用的上的材质。 但大叔是一个男人，不解风情的男人，那么问题就来了… 这个礼物是哪来的？ 难道…是大叔给她准备的情人节礼物？但因为没来得及送，于是改成她的生日礼物了？ 嘻！ 大叔平时就爱整这些小惊喜了，瞎姐兴致冲冲打开，只见一条灰色为主的围巾陈列其中。 很漂亮，看起来还是手织种。 将围巾拿在手里，瞎姐来到梳妆台前坐好，围巾真的很漂亮，还有一股香味儿呢~ 就是这个图案有些花了，还点缀着些些许许小颗心，以及几个字母。 DL。 莫名的，瞎姐看着这几个字母却发自内心的讨厌，连带着围巾也不喜欢了。 不应该啊，这可是大叔给她的礼物呢？ 不管了，先带着吧！ 瞥了眼手机时间，现在应该是在电影首映呢吧，也不知道她表演地如何？ 晚会。 这是一个相当正经的晚会，甚至还有诸多媒体出席。 不过主角不是他们，马禹东乐得自在躲在角落里，坐着沙发，吃着美味的自助餐，喝着小酒。 好不快活。 就是他将被抢走的点心又抢了回来，又道：“你丫的要吃饭上那边儿吃去，抢我的算什么？”
郭凡并不脸红，反而是又拿起一块儿点心送入嘴里，“你不知道吗？东西只有抢着吃才香，自己吃的话那多无聊。”
“我看你丫的是脸皮真厚啊。”
这个郭凡是真牛逼啊。 好歹也是一个导演，却偏偏喜欢占便宜，啥便宜都要占。 先是过来凑着跟他看了场电影，后来又一起和记者拍了几张照片儿，现在又过来吃自助餐。 这丫蛋哪还有一点导演的品性？ 完全就是一个无赖！ 他看着郭凡，“你上辈子肯定是一个和尚。”
郭凡乐了，从怀里拿出一个碗。 马禹东把它碗塞回去，“干啥？吃没够，还得往回倒是往回拿是吗？你以为这是农村赶大席呢？”
“什么呀？”
郭凡将碗又拿上来给他看，仔细看，原来这还是个工艺品。 “这是别人送给我的。”
马禹东把碗一翻，底下还有落款，化缘居士。 呵，不愧是你！ 马禹东讽刺他，“这个名字好听啊啊你要早说你是化缘居士，那说不定我的片酬还能再降一些。”
郭凡是打蛇随棍上，“降多少？10万，或者五万？如果五万最好了，我现在就可以跟你签合同。”
琵琶美酒夜光杯。 在灯光照耀下，这杯酒比钻石还要璀璨。 一口将酒饮尽，“你倒是会讲价，从40万给我讲到20万，又变成15万，如今变成5万。你咋不说让我免费给你拍片儿呢？”
郭凡一听就乐了，当即就拿出合同递给他，“东哥，这可是你说好的啊。”
得~连东哥都叫上了。 马玉东瞥了一眼那张合同，“别扯那些没有用的，这合同我可不能给你签，按你这个说法，可能拍两天我还得往里倒搭钱。”
“再说了，那么多便宜的演员，你干什么就非得我一个人造啊？我走哪，你跟到哪？”
那不是你还有演技和票房嘛~ 又便宜、又有演技、又有票房的电影演员就少之又少了。 要不然郭凡才不会跟着马禹东转悠呢，真当他一天没事干呀？ 没错，什么横店逛完了，他就是跟着马禹东走了一圈，害怕他在半道又跟其他导演签合同了。 一直在防着。 马禹东早就看出来了，只不过一时没有揭穿他罢了，但谁知道他开始得寸进尺。 他语重心长的跟郭凡说：“你是导演，我是演员。说的好听点儿，咱们俩是为艺术，说的不好听点，咱们就是赚一个吃饭钱，如今你却把我的饭钱都给毁了，那我为什么还要加盟呢？”
见郭凡还有吱声，马禹东伸手制止着他，继续说：“这个剧本我看了，不错，很有意思，你讲的那个故事我也感觉很励志。但人不能光靠一口气活着。”
意思很明显，片酬肯定不能降。 说到底，马禹东和郭凡非亲非故，最多只是一个学校毕业的，从40万降到20万，就已经很够面子了。 15万是看在瞎姐的面子上，但再低就不礼貌了。 毕竟刚开始给宁昊拍电影时，是因为他没名气，后来有了名气以后，宁昊就从2万瞬间提升到了20万。 而陆卫国那部戏更是很简单，首先是主角，其次人家很给他面子！给出剧组最高薪，连导演薪水都没有他高。 而新少林寺就更不用多说了，片酬60万。 可你郭凡想让他零片酬出演，一句话：凭啥？ 郭凡沉默了，也不知他是在继续想什么主意，还是真被这句话说明白了。 接下来几天里，他还一直跟在马禹东身边。 剧组倒也不差他这一张机票。 不得不说这部戏，支持力度是杠杠的！ 拍戏时就120万的预算。 你敢信，就这样的一个运算，宣传时却坐的头等舱，住五星级酒店，酒会更是不断。 郭凡都有些吃胖了。 现在跟随剧组登陆了西安奥斯卡院线。 马上就是记者提问环节了。 马禹东正在看提前对好的问题和答案。 郭凡却打扰他，指着最新的新闻道：“这部电影前三天在河南院线上映后，前三天的票房已经超过了阿凡达。”
当然，这是指阿凡达在河南境内，和身为主人公的《不是闹着玩的》对决。 整体肯定是比不过阿凡达，毕竟这就是一个小制作。 马禹东也很开心，毕竟这是他首部主演的电影，当然在意了。 希望这部影片的票房可以超过500万。 郭凡鄙夷的看着他，“没出息，才500万。”
“你懂啥？我这不是投资才120万，超过500万，就代表这部戏已经翻了四倍。”
而且马禹东早在拍电影时，就已经预料到了这部全部由河南方言组成的剧组，出了河南境外，稍远一点的地区，绝对就没有人再买账了。 切。 郭凡翻看相关站对于这部电影的影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某些关系的影响，这部片子的影评倒真的不错，很少有打一星的，几乎都是两星到三星这个及格线。 比如：地道的河南话，熟悉的乡土人情，一本正经搞笑，看着很过瘾！中！这片拍得不赖！果然不是闹着玩儿的！ 也有五星的，但他们其中的评论也不是特别的好。 比如：整部影片我不能以幼稚或者有深意来形容，但确实非常质朴。 你说这算是好的影评还是坏的影屏？ 整体来说，这就是一个不好不坏的及格电影，对得起这张电影票，但也不会去二刷三刷。 这边记者会要马上开始的。 导演陆卫国也穿着正装出现在台上，坐在主角马禹东身旁，偏头，“经过研讨会决定，影院方面每天必须安排三个场次，上映档期延长至40天！”
这话就有意思了。 研讨会。 必须安排。 上映档期延长至40天！ 要知道一般电影上映档期也就是15~20天，除非特别有潜力的那种，就像《阿凡达》长达2个月的上映档期。 马禹东已经麻木了。 这些报告听听就好，反正他觉得这根本就不是在拍电影，反而是在上班一样。 不过，陆卫国又给他带来了一个新的好消息，“经组织决定《不是闹着玩的》续集剧本开始制作，预计在明年中旬开机拍摄！”
马禹东瞥了他一眼，“陆导，要不您还是去当个官儿吧，你这嘴里一套一套的，这组织…那决定了，你这不得吓死我呀。”
陆卫国哈哈大笑。 “这就吓到了，这算啥？”
马禹东撇嘴，续不续集无所谓，他本身就是一个电影演员，有剧本儿发来了，他难道还能拒绝吗？ 况且人陆卫国也说的很清楚。 组织已经决定！ 根本就没有他拒不拒绝这么一说法。 马禹东咂巴咂巴嘴，看了一眼手机，今天已经是第七天瞎姐不跟他聊天了。 他正好也就憋着，他倒要看看瞎姐到底要准备做些什么？ 放下手机，把手机静音，“那咱这部戏的投资是不是还是100万呢？”
陆卫国顿时瞪起了眼睛，“你这是骂谁呢，100万？”
“那咱这部戏预算增加了？”
陆卫国又动起来，“增加预算？！那你的意思是告诉那些领导，咱第一部100万能拍，第二部100万就拍不了了是吗？”
马禹东顿时垮下了脸，得，你说吧。 他说什么都不对，合着两头堵是吧？ 刚要抽烟，却被陆卫国给抢了下来，“这么多人呢。”
“那你倒是说呀，到底是多少预算呢？别又抠抠搜搜的。”
“120万。”
马禹东嘴角一扯，他刚才也就少说了一个零头，你就非得挑毛病是吧？ 陆卫国高深莫测地说：“人家说了，既然能拍出一来，就指定能拍出二来，而且还指名点姓，要求咱俩再次合作。”
马禹东这次不管下面下面有没有人了，都要拿烟抽去抽一根儿，解解心中的郁闷。 人家拍电影倒好，为了好剧本，为了片酬，为了什么艺术其他什么的。 他这倒好，就相当于拿枪顶在脑袋上，你不拍就要死。 不过，陆卫国马上给了他另外一个好消息。 “第二部我依然给你剧组最高片头。”
那能几个钱？ “那我允许你带一些你喜欢的朋友进来，最好是找一些明星大腕儿来，你女朋友也可以来！”
马禹东却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不就是第一部票房收益有些超乎他的预料，所以第二部票房如果跟不上的话，就是他的无能。 所以在剧本和心意无法调动的情况下，就只能寻求一些明星的帮助。 “我是可以找的，但就怕片酬给不起呀。”
陆卫国笑道：“你找来就行，剩下的我让那些人跟他们说。”
他指了指天上。 “并且咱们这部戏的支持力度比第一部还要强大。”
“可以说，这次咱们道具都不用花钱了，全部由他人提供。”
“吃住行，都有酒店免费提供，等于说咱们这次120万只需要放在该用的地方就可以。”
那确实是好消息。 如果只用就120万来找演员的话，还真说不定能找到几个不错的演员呢，“反正这事也没给我第二个选项，我答应了，到时候咱们电话联系。”
“OK！”
陆卫国准备演讲了，一旁的郭凡不知从哪里听到的两人的交谈，凑过来，眼睛一转，坏笑道：“如果你加盟我的那部电影的话，我也可以给你足够的支持！”
还不死心呢。 马禹东活动一下身体，面向他，“那你说吧，你想给我什么来换取我那15万的片酬。”
“嘿…就像你说的，完全不给你片酬我也于心不忍。这样吧！”
郭凡仿佛下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一拍手掌，“我给你七万五……不，八万，这个数字还好听些。”
“另外的七万片酬，换给你一首电影片尾曲演唱权，你可以留给你小女友唱，不过必须唱的歌要得到大家的认同，你觉得如何？”
老实讲，在听到八万这个片酬时，马禹东就直接想不理他了，不过郭凡这次确实是找准了他的弱点。 给瞎姐电影片尾曲的演唱权？ “这个…你让我考虑考虑…”他这次没有在直接拒绝，他还记得瞎姐曾经有一个唱歌的梦想。 而且15万和八万，对于他这个级别演员想差不多，他也只是想要个面子而已。 郭凡乐了，不是因为计划成功，而是他想起了一个小故事，一个手艺人和猴子的交易。 手艺人和猴子商量：每天早上给它们三颗枣子，晚上给四颗枣子。 猴子们感觉枣子太少了。 手艺人点点头：三颗确实少了点，我给你们加一颗，早上四颗晚上三颗你们看怎么样? 猴子想了想，早上多了一颗，太好了，于是它们兴高采烈的走了。 看似觉得猴子太蠢了，但人到中年，方知自己就是那个猴子。 可他没有资格嘲笑马禹东，因为他自己也是那个猴子，大家都是猴子，这个圈子里就没有几个是人。 不过郭凡还是在把玩那小号碗，这是他的宝贝啊，不仅便宜找到了马禹东这个潜力股，还可以让一个明星免费给他这部电影唱歌。 现在他寻思着，要不要再骗几个演员来扩大他的演员阵容。 不过这和马禹东没关系了，一天后，他便结束了长达一周的电影宣传，重新回到了横店。 郭凡没有跟过来，因为他的计划已经成功，现在过来也只是浪费车费。 回到客栈。 马禹东先给剧组陈导发去了短信，随后对小杨等人手指，悄悄来到他那间日常……不，这一周都被霸占的房间外。 偷瞄房间。 只见瞎姐正在看剧本，她是真的在努力学习！ 再往桌子上看… 马禹东目眦尽裂！ 桌子上赫然是白兵送他的礼物，亲手织的围巾，而那个围巾赫然围在那个骤然回首的瞎姐天鹅脖颈上。 瞎姐笑面如魇，“大叔，你回来啦~” 仿佛欺骗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但马禹东也确实没有心情在考虑那个了，指着那个围巾，“你，从哪里翻出来的？”
瞎姐亲昵地抚着毛巾，“衣柜里，这不是大叔给我准备的情人节礼物吗？”
“好看吗？”
额… 马禹东木然点头。 在着急，现女友（疑似）将前女友（不是）送的围巾戴到脖子上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