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姐望着这张建行的卡脑中闪过很多冲动。 比如,现在拿着卡冲进去,质问她的大叔,为什么要私藏小金库,难道是她给的零花钱不够多吗? 然后在大叔满目愧疚的时候,将卡放回她的钱包里。 又或者什么也不说,跟他冷战,然后直到大叔主动认错,让他双手奉上这张卡,然后把它放进自己的钱包里。 又或者什么也不说,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然后把这张卡放进她的钱包里。 等大叔什么用钱了,在跟她申请,她帮他把关。 想了很多很多,但她把衣服洗完了,趴在自己的被窝里,她依然没有想好该怎么办。 手里拿着那张卡,看了良久,最后苦恼着搓着头发,这个大叔可真会给她出难题! 瞅了眼时间,已经奔向十点而去。 把灯闭上,躺在暖和和的被窝里,瞎姐感觉整个人都是暖暖洋洋的,好舒服啊。 但睡过火炕的人都知道。 火越热,就越容易口渴,尤其是瞎姐这种第一次睡的。 但水喝多了,就爱上厕所。 刚开始,瞎姐还想忍着,毕竟这里没有卫生间,只能出去上厕所,可她懒得出去。 她以为自己闭上眼睛就能睡着,等过去了20分钟,她还是没有睡着。 于是,她拿起手机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可是半个小时过去了,她的膀胱都要炸了,还是睡不着。 掀开窗帘的一角,大的胆子。看向窗外的厕所。 虽然有月光照射,可是她还是觉得很恐怖。 为什么厕所就不能建在屋里呢? 原本和大叔一起时的乡村的恬静优美,此时此刻看起来,却有些阴森恐怖。 可是,厕所不能不去,要不然憋坏了。 下地,打开门。 在路过马禹东房门时,透过门缝,发现里面灯已经闭了,显然是睡着了。 不过,瞎姐这次没打算叫醒这个大叔。 她还在生他的小金库的气呢。 凭什么藏了私房钱不告诉她,她能乱花了是怎么样?哼! 大着胆子来到外面。 一缕夜风吹得她瑟瑟发抖。 远处犬吠蛙鸣,此起彼伏,宛如一曲优美的乐章,但瞎姐此时完全没有那个欣赏的心态。 借着月光,她一步一步走下台阶,向那幽深幽静地厕所走去。 众所周知。 农村都是旱厕。 而旱厕为了防止别人偷窥,都会砌的严严实实的,只会留下一个通风口。 这样有好有坏。 好处是,没有人会再来偷看。 但坏处是,夜晚的厕所里面非常的黑,漆黑无比。 就算是本地人上厕所,也会拿出一个照亮工具来。 可瞎姐霞姐没有。 望着那厕所,她却而止步。 就在她犹豫着是就地解决,还是勇闯厕所时,突然间,一双手从她的背后出现,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瞎姐本身就提心吊胆的,此时更是惊吓不已,吓得开始大叫起来。 马禹东见状,连忙用手臂堵在他的嘴里。 可瞎姐此时处于高度紧张中。完全忘记了那是她熟悉的大叔,还以为是坏人,张嘴就要咬他。 马禹东吃痛的闷哼一声,另一只手将她抱在怀里,轻抚她,“别怕,是我。”
熟悉的声音响起,瞎姐精神逐渐恢复正常。 松开嘴巴,回头见到了大叔,声音都带着哭腔了,“大叔,你干什么?吓我一跳,吓死我了,以为坏人…”说话时已经语无伦次。 可见她确实缺少了安全感。 马禹东轻笑一声,“是我不好。”
见她不再惊叫了,马禹东这才松开手臂,将那件衣服披在了她的肩膀上,“别看是夏天,但晚上还是很冷的,多披一件外套总是好的。”
瞎姐望着那件衣服,突然反应过来了,她刚刚是不是被大叔拥抱了? 可恶,刚才只顾着尖叫了,完全忘了享受一下。 马禹东问:“你大晚上出来干什么?”
瞎姐羞耻的用鞋子在地上画了两条道,右手指着厕所。 马禹东恍然大悟,望着那幽暗的厕所,他明白了,“我给你拿手电。”
将手电固定在通风口上,里面透亮。 瞎姐这才敢走进去。 马禹东就要离开,瞎姐又诺诺的问道:“大叔,你走了吗?”
“怎么,要用纸?”
什么啦! 美少女是不会在别人面前上厕所的! “不用了…”瞎姐非常羞耻,扣着手指,“我害怕,大叔你能不能在外面等我一等?”
马禹东嘴角一扯,“这不太好吧?”
瞎姐当然知道不太好。 而且……她虽然想夜袭这个大叔,但绝对不想处于这种环境下。 她也非常羞耻的好吧?! “可是我害怕…”声音柔软的像只迷失去了方向的小羊羔。 “……” 其实马禹东是想离开的,可一想到瞎姐是自愿跟着他过来吃苦,他就像脚下生根。 “好。”
简单的一个字,却让瞎姐格外的安心。 衣服摸索的声音。 这里靠近河边,小溪潺潺。 瞎姐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喝了那么多的水,后悔了。 听到门外那逐渐加重的呼吸声,既欣喜又羞耻! “那个……大叔,我给你唱首歌吧。”
马禹东强迫自己不去想象那个画面,“唱吧,声音大一些。”
嗯…瞎姐唱了一支脍炙人口的歌曲。 唱完后,瞎姐提着裤子走出来,“大叔,你觉得我唱歌怎么样?”
马禹东点点头,“唱的不错,还有配音。”
瞎姐一愣,配音? 随即面红耳赤。 臭臭臭臭臭臭大叔,说什么呢?! 小拳头轻砸他一拳,捂着脸快步跑回房间。 完了,没有脸见这个大叔了。 马禹东在院子里走了一圈,检查确实没有人之后,他这才走回屋里,将门反锁。 看了一眼,大屋的灯已经闭了,马禹东走回自己的屋子里。 他的屋子并不大,炕也只是一米八乘两米五的,把被子放中间,几乎就没有什么其他地方了。 马禹东还没休息多一会儿,大屋响起推门声,随后脚步来到了他门前,把门打开。 睁开眼睛,只见瞎姐红着脸,抱着被子和枕头,穿着睡衣堵在门口。 马禹东侧过身,“你怎么了?”
瞎姐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坐在炕上,“我…我一个人…在陌生的屋子里睡觉,好害怕。大叔,今天我能现在你的屋子里休息一晚吗?”
开什么玩笑?! 这样睡一晚啊,瞎姐的名声可就坏了。 瞎姐:我的名声不早就被你这个臭大叔坏了嘛!逢人便说她是你女朋友的。 她就要把被子铺在炕上,马禹东连忙坐起来,“你别动,如果你实在一个害怕,那我去你那屋炕。”
那屋最起码4米,睡三个人也没问题,而他这屋…吞咽一口口水。 好吧,瞎姐监督他把被子送过去,她这次是真的害怕,人生地不熟的。 尤其农村的夜,风吹树叶响,很吓人的! 瞎姐睡在炕头,马禹东睡在炕尾。 尽管两人没有身体接触,可瞎姐还是觉得两人关系进了一步,翻身过来盯着他,“大叔,你睡了么?”
马禹东仰头躺着,“睡了。”
“骗子,睡着了怎么还能跟我说话。”
“我再说梦话。”
梦话呀…“那大叔,你有没有藏私房钱呀?”
马禹东心里咯噔一声,想了想,他和这丫头又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为什么要害怕她? 硬着头皮,“没有。”
瞎姐咧着嘴无声笑了,用手指比划成枪,biu! 直中靶心。 “大叔,你确定?”
“…嗯。”
瞎姐又是一枪,“你能给姐们去送衣服,姐们很高兴,但是大叔你刚才说的话,姐们不喜欢。”
“在这个家里,只有姐妹可以欺负大叔你,哪有大叔反过来欺骗姐们的?”
看着她,“…你想说啥?”
瞎姐从被窝里爬起来,用手臂支持着娇躯,头发垂在锁骨处,“不急不急啊大叔,姐们跟你说两句话。”
“一个在外面想回家的人进了家,有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孩子把饭做好了在等他,这是一种感受。”
“推开门,家里面空荡荡的,这是另外一种感受。”
瞎姐一步一步爬过来,居高临下,“大叔,你确定你刚才说的话是真心话么?”
此刻,她已然和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竟裹挟着大势,给了马禹东一丝压迫感。 这让马禹东想起了一句话,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马禹东翻身背对着她,“对,没错,我就是没藏!”
死鸭子嘴硬。 瞎姐撇撇嘴,看来这个大叔想要死扛到底了,那她就跟他比比,看谁的耐心多! 她又撅着屁股爬了回去,只不过在爬回去前,还俏皮地摸了下大叔的耳朵,热热的~ 睡前,瞎姐又利用手机拍照时的闪光灯,给两人合照了一张。 这都是宝贵的第一次,必须要保留下来。 ……… 清晨。 伴随着几声鸡鸣,瞎姐把被子蒙在脸上,吵死了! 公鸡一看,你不醒?那它在吼几嗓子。 蒙着被子也不好使,被子一掀,露出瞎姐那披头散发的模样。 讨厌死了! 回首,只见马禹东早已经起床了,被子卷成一团堆在脚底位置。 “大叔?”
马禹东这才把门打开,原来他正在烧火做饭,“你醒了,不在多睡会?”
瞎姐摇摇头,她睡不着了,“大叔,你手怎么样了?”
马禹东看了眼手掌,“好多了,等会去上点药就行了。”
“哦,那我来帮你做饭吧。”
马禹东拦住她,让她来,今早也就不用吃饭了,“你去把鸡喂了。”
鸡舍。 瞎姐蹲在鸡舍前,苦大仇深。 马禹东饭都做好了,可是就等不到瞎姐回来,走出来,“你干嘛?”
瞎姐指着鸡舍里那只趾高气扬地大公鸡,“大叔,咱们今晚就炖了它吧!”
只因:…首先,我没惹你们任何人! 马禹东敲了瞎姐额头一下,“别闹了,快点洗手吃饭了,等会我带你去见那位赵老汉。”
赵老汉? 瞎姐喝着暖胃的粥,吃着马禹东特质小腌菜,“啊!大叔,我想起来了,是你接的那部戏的原版主人公对吧!”
瞎姐喝了几口就饱了,把碗推过去,“赵老汉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呀?”
对于瞎姐的雀食,马禹东早已见怪不怪了,“他是一个很纯粹的人。”
纯粹的人?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转眼,马禹东就带着瞎姐见到了他口中那个很纯粹的人,“赵大哥,你好,我又来打扰你了。”
赵老汉是一个地道的农民,此时驾驶着拖拉机。 别看他在05年拍了部戏,可是他骨子里依然认为自己是农民,带着传统蓝色工人帽,中山装,手掌带着老茧。 灰头土脸,却很精神。 赵老汉把手放在衣服上擦擦,“东子又来了?我就知道你也是一个爱电影的人……这位是?”
马禹东刚要介绍,瞎姐却依然站出来,大大方方将手放在小腹处,“赵大哥,我是刘师师,大叔的女…性朋友。”
虽然那个‘性’字几乎不可闻。 赵老汉也是上了岁数,耳朵被场面拖拉机的声音弄得有些背,“女朋友呀,女朋友好,我看东子正需要一个女人来照顾。”
他带着两人向自己的宝贝走去。 几间破旧的瓦房里,那是赵老汉这位赤脚医生的宝贝仓库! 门打开,带着自豪语气,“你们随便看,这些就是我当年拍电影的道具。”
瞎姐撒摸一圈,道具还真不少。 马禹东从墙角一堆零碎物件中拎出两门“60炮”时,屋子里正看稀奇的瞎姐一下子“定”住了。 结结巴巴…“这,这也是?”
“纸糊的!”
农民导演赵老汉瞄了一眼自己收藏的‘宝贝’,轻描淡写地说。 马禹东咧嘴一笑,无声的看着瞎姐,似乎再说就这么个玩意就给你吓到了? 瞎姐暗骂一句臭大叔!轻踢他一脚,顺便一提,她今天换的凉拖。 这时,听到动静而赶过来的赵老汉媳妇出现,“呀,东子,你又来了啊。”
马禹东恭敬道:“嫂子好。”
当初他来见赵老汉时,曾在他家吃了顿饭,大家倒也是熟识。 赵嫂子用围裙擦擦手,望向样貌气质俱佳的瞎姐,对马禹东挤眉弄眼,“东子,你终于开窍了,知道带女人来见家里人了。”
赵嫂子围着瞎姐转了两圈,点点头,双唇上下纷飞,“不错,不错!”
“腚大好生娃,就是可惜这腰了…啧啧,这女娃咋长得,腰比我大腿还要细,不愧是城里的,就是和农村不一样。”
说话生冷不忌。 瞎姐早就被臊的抬不起头了。 什,什么腚…大的,生娃的,也太害羞了吧! 马禹东倒没觉得啥,这就是农村人的说话方式,不过…瞎姐真的腚大吗? 他忘了过去… 就看见一双眼睛死盯着他… 咳! ………… 挂水… 阳了之后怎么也止不住咳嗽,只能挂水,不会忘记更新,只是更新时间能慢一些…主要取决于我啥时候挂水回家,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