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昊是个说做就做得主。 当即就让没通告的马禹东领着一帮人,在周围挨家挨户宣传。 九孔苦笑,“宁导,没必要玩的这么绝吧?”
“您是德艺双馨的老艺术家,总不能出尔反尔吧?”
九孔低下了脑袋。 得,他认了! 不过从今天起,谁再敢跟他提起‘德艺双馨’,他就跟谁玩命! 另一边儿,马禹东也遇到了困难。 要知道,厦门临近澳门,而澳门赌场黑社会多。 再加上马禹东这个不怒自威的形象,居民都以为他是从那边来的过江龙,根本就不给他开门。 马禹东黑着脸,让身旁的工作人员去敲门:“老乡,开门啊,我们不是皇军,我们是八路。”
这个工作人员也是个妙人。 这一打岔,倒是真让对方开了门,一个妇人探出半个身子,“你们真不是坏人?”
“真不是,我们是来拍戏的。”
拿出工作证,“这里最大的体育场就是我们租用的。”
“哦哦,那个体育场我听说了,被一个内地剧组借用了,就是你们啊,那你们有什么事么?”
她依旧没敢看马禹东。 马禹东嘴角一扯,转身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事办好了?”
只见马禹东贴墙而站,嘴里叼着烟。 “东哥,事办妥了,她说她会和周围邻居说的。”
马禹东瞥了他一眼,“入行没几年吧?”
“嘿,去年刚跟宁导…” 点点头,那就怪不得了。 用脚踩灭烟头,马禹东道:“那我问你一件事,如果换做是你,你会主动把这种好事跟别人说吗?”
“这…可是她说了…” “别人说了又如何?你要有自我甄别能力,不然你就会成为下一个九孔,被人玩了还要给人家钱。”
马禹东拍拍他的肩膀,“行了,或许是我猜错了,总之咱们接着去宣传吧。”
那人懵懂地点点头。 时间来到6点多,此时天已经黑了。 路灯已经点亮。 马禹东回到酒店,见宁昊等人也刚刚回来。 宁昊走过来,“辛苦了,成果咋样?”
在九孔那惊恐目光下,马禹东:“我已经联系好了二十几家,我现在就怕蟑螂太多用不完。”
宁昊并不在意,挥挥手,“没事,我肯定能给它用完。”
九孔:“……” 黄博揽过他的肩膀,“你们别吓他了,宁导,我觉得你不够意思啊!给咱们九孔吓了一跳,还不请他吃顿饭,安慰一下受伤的心灵。”
宁昊了然,“对对,是我疏忽了,走,我请你们一起吃饭去,就当今天给九孔老艺术家赔罪了。”
一家饭店包间里。 宁昊、马禹东、九孔等人依次而坐。 这次来的都是演员,圈内人,也可以避免一些不雅的信息传出去。 酒场,例来就是山东人的第一大战场! 刚开始大家还顾及九孔,但很快就喝开了。 宁昊是山西人,黄博山东人,马禹东则是东北那噶的,都是极其能喝酒的地方! 看着九孔,黄博一饮而尽,“这一杯,我先干为敬!”
“这第二杯酒,我敬你毫不犹豫地喝下了第一杯酒。”
“咱俩生肖一样,得喝一杯吧。”
宁昊问:“你不属狗么?”
“所以,狗拿耗子,喝!”
“猪朋狗友,喝!”
“鸡飞狗跳,喝!”
“狗熊下山,喝!”
“喝不下的,你去小孩那桌!”
“别倒了,我脂肪肝…”九孔表示自己不行了,喝不了了。 “脂肪肝跟喝酒没关系,人得病,天注定。”
对此马禹东是最有发言权的! “你看,我有一个舅妈就是不喝酒、不抽烟、不吃肉,每天还锻炼三小时呢。”
“现在脂肪肝,心脏病,糖尿病还带通风。这不是,去年的今天,去世了!”
“哎哟…节哀。”
黄博却反其道而行之,举杯,“今天,是我舅妈去世的周年祭日,来,为她老人家的去世干一杯。”
这有什么庆祝的… 他紧盯九孔,“我说,老九,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呀?你要不喝啊,我舅妈在地下可都不安,要不然我让她亲自来找你谈谈?”
终于,成功地给九孔干倒在桌子下面。 此时还能够保持战斗力的,也只有身材优势的马禹东,以及半醉半醒状态的宁昊了。 黄博也喝歪了嘴,叼着烟,“我说老宁,你这部戏啥时能拍完呀?”
“怎么,有事?”
“嗯,我之前不是让你帮东子拍了个小样嘛,就是管狐的戏。”
京圈并不大,宁昊也听闻过对方的大名。 “嚯,你小子,啥时和他搞到一起去了?”
“那不是咱们北电的学长嘛,人家托关系找到了我,说他手里有个不错的剧本,但投资不多,想让我帮帮他。”
别看黄博开口要价40万,但这个价格对于一部电影男主角来说,还真的不高。 人家拍电视剧的,一集都有可能一万多,这还不一定是主角呢。 也就马禹东这个名不转经传地,才片酬几万。 瞎姐都远比他高。 宁昊在心中核算了下,按这个进程拍摄的话,最多也就一个多月而已。 一个多月?那还来得及。 黄博记得管狐说,那部戏怎么也得明年才能开机。 看来今年,还能回家休息一两个月。 他看向马禹东,“我说东子,你考虑好,加入哪个公司了么?”
马禹东摇摇头。 黄博叹了口气,“我实话跟你说吧,你那个小样,管狐已经看到了。他没说可不可以,反而问你是哪个公司的,你应该明白他的意思吧?”
马禹东哪还能不懂? 无非就是,你要是我这个圈子的人,那我高低给你安排一个角色。 如果你不是,那不好意思!就算是以黄博的交情,我最多也只会给你一个龙套。 毕竟我这个圈子的演员还没安排完呢。 马禹东一饮而尽,擦擦嘴巴,“没事,大不了我就回横店,继续当我的特约,在大的风浪我都过来了,我怕啥?”
宁昊摸着下巴,“东子,其实我倒有个主意,我听闻……” 黄博听后,“…这个主意确实不错,东子,我觉得你确实可以考虑一下。”
“搏一搏,反正就算没成功,你也没有损失。”
马禹东也在琢磨,“今晚不说那些,喝!”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 同一片星空下。 瞎姐:你不怕? 两人已经冷战好几天了。 期间,瞎姐是想给马禹东发信息的,但又抹不开自己的面子。 再加上那个烦人的小王,不知从何处得到的消息,继续围绕在她身边。 烦死了,跟苍蝇似的。 滋啦,门开了,刘母走进来。 瞎姐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盯着母亲看,她就觉得是对方告的密。 刘母看都不看她,“睡觉!”
瞎姐悻悻关上灯,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于是… 叮咚,‘我要你房间的钥匙,放在哪里了?’ 瞎姐挑了个好时间,此时马禹东已经醉醺醺的了。 见到消息,只是一笑,‘门口花盆下面。’然后昏死在桌子上… 瞎姐震惊了! 这混蛋咋回事? 怎么突然给她答案了?不对啊,这不是他的做事风格啊?! 发了条短信,没回。 又一条,还没回,瞎姐忍不住了,她还是很在乎自己这个朋友的。 蹑手蹑脚走下床,穿着睡衣来到走廊。 嘟…嘟… “喂?”
对面是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