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雅,你姐叫你呢!”
有个海雅的小姐妹探头过来,直接把人拉走。海雅不想去呀,可她被拖走了。宋夕月看了一眼外面,都是人,她还是缩回头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倒不是她多怕人,只是不会跟这里的应酬。在她看来,只要说话就要喝酒,虽然她知道这些米酒的度数不高,可架不住多,再说了她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现在还是先养身体的好。只是厨房里就剩下她一个人在忙碌,外面都在闹腾,霍母走了进来,眼泪都掉了下来。倒是把宋夕月给吓到。宋夕月是知道霍母的泪失禁体质,可是这会一句话都没有说,怎么又开始哭了?“怎么了?”
宋夕月递过去一个手帕,霍母摆摆手,她自己随身带了手帕,就她这个泪失禁体质,动不动就哭,哪里能够不多备着点,否则肯定会要命的。宋夕月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够看着她一边擦眼泪,一边抱着她。“我可怜的孩子,你受苦了!”
宋夕月:……她咋就受苦了?可是霍母就是控制不住眼泪,一个劲的在掉,真的是非常的吓人。“我不苦!”
宋夕月越是如此说,霍母就是越以为她是在粉饰太平。这可让宋夕月如何是好?她都不知道霍母的泪点在哪里。好在很快霍父过来,看到霍母抱着宋夕月哭,头都大了。“你若是认为她辛苦,你就帮忙,大喜的日子,你别让主家感到不舒服。”
霍父的话提醒了霍母,她急忙擦掉眼泪,回头白了一眼霍父。她又不是不懂礼,只是心疼儿媳妇。霍父看霍母茫然的不知道做什么好,只能够叹息一声:“你还是别动了,就坐在旁边乖乖的!”
霍母也知道自己是个累赘,至少在厨房里的事情上毫无办法,只能够坐在一边看着宋夕月。宋夕月认为霍母不在身边也是可以的,她一个人足够应付,可她若是不走,也不好撵人,只能够给她找了个添加牛粪的活。就算是这个活,霍母都做不了,因为她听见烧火的是牛粪后,脸都白了。“我们之前吃的东西都是用牛粪烧出来的?”
她一脸的震惊,似乎完全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宋夕月不知道要不要点头,只能够看向霍父。霍父头大。“对!”
果不其然,在霍父给予肯定答案后,霍母捂着嘴跑出去吐了。宋夕月:……她眼神古怪的看向霍父。明明知道霍母是这么一个性格,为什么还要说出来呢?霍父揉揉鼻尖:“小唐,你婆母就是娇气了点!”
宋夕月不想说什么,她也是很无奈,在草原上,他们都是用牛粪当成燃料,若是不能够接受,几乎是吃不成饭。关键是经过暴晒处理过的牛粪并不臭。霍母的反应太大了,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特别是霍北峥额吉。额吉走到霍母跟前,用不是很熟练的汉语跟她交流,可惜因为太过生硬,两个人交流还是出了问题。好在旁边的霍父跟额吉解释了一下。原来是额吉担心霍母身体扛不住,是不是吃坏了肚子。得知只是因为受不住用牛粪做饭这个事情,额吉也是一脸的茫然。在额吉的心中,牛粪就是草原儿女家家都需要的燃料,怎么能够嫌弃呢?霍北峥被叫过来,安抚霍母。霍北峥看着霍父:“要不你们还是回去吧!”
霍父认为若是霍母一直不能够吃东西,确实需要回去,结果霍母自己不同意:“我不回去,我可以克服!”
她不是在开玩笑,是真的努力在适应,可终究还是有心理障碍,还需要一段时间。宋夕月递给她一碗酸汤。这个东西最能够缓解呕吐过的胃痉挛。霍母差点没有接住,想到这个东西是用牛粪煮出来的,就又想吐。“我不用喝!”
她是真的吃不下去。宋夕月无奈,只好跟海雅说,弄点干柴过来,至少可以让霍母先吃点东西。“有煤!”
胡场长听说是怎么回事后,立马表示牧场是有储备煤块,只要拿出来就可以。好在需要的量不大。霍母的问题解决后,霍母才有力气询问:“你们这里对儿媳妇都如此的吗?”
她指着宋夕月:“我家月月怎么就要做那么多饭?”
宋夕月被霍母惦记着,倒是很感动,只是她没有想到霍母会如此在意这个事情,她习惯了进厨房做饭,从来不认为做饭有什么问题。可是现在才知道问题有些严重。额吉也是没有想到厨房里只有宋夕月一个人在忙碌,她急忙去询问。本来安排在厨房里帮忙的人,都跑出去看热闹了,估计还没有想着回来,这才让霍母看到了,以为是出什么问题。好在额吉让胡场长给他们解释,霍母得知不是宋夕月一个人在忙后,脸色好了很多,她这才跟胡场长说道:“若是需要人做饭,也不用一直让月月做饭,她也很累的,我们家请的厨子一个月我给开的工资都是一百多,还需要配备配菜的学徒。”
她的意思是,宋夕月的工作很了不得,而且应该被尊重。胡场长倒是听成了,霍母很有钱。可能是表达问题,胡场长的脸色不是很好,他表示不会欺负宋夕月。宋夕月扶额,她感觉胡场长以后肯定不敢让她下厨房。霍北峥板着脸,把一群人撵出去。“需要做什么?我来!”
她挽起袖子,看向宋夕月。宋夕月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她指着旁边的一块肉。“剁成肉泥吧,我准备炸丸子。”
霍北峥就在旁边干活,之后海雅也回来了,好奇的看着霍北峥在干活。“咋了这是?”
海雅是去找胡娜丽了,根本并不知道刚刚发生的事情。“娜丽姐找你做什么?”
宋夕月不想回答,反而是问起来海雅。海雅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有点儿事情,说是让我阿姐帮忙去弄一套袍子!”
宋夕月还以为这里的姑娘早就做好了新娘袍子,感情还可以凑数?海雅显然是看出来她的想法:“表姐的袍子之前是为了那个冷长远做的,她说晦气,怎么也不打算穿,宁可穿不是很好的。”
宋夕月还以为胡娜丽叫海雅过去喝酒,原来只是需要袍子。“对了,我还听说一件事情,是关于你的!”
海雅神秘兮兮的说着,结果她还没有说出来呢,旁边的霍北峥手里的刀子就猛地扎在了案板上。吓得海雅立马住嘴,她只能够对着宋夕月眨眨眼睛,一点儿不敢再多说的样子。倒是把宋夕月给搞出来好奇心,她扭头看向霍北峥,霍北峥却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