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因为，因为在段时间内、用了太多...法力，精疲力尽了。”
要不是我强忍着，说不定就直接晕了过去。李巡探看见经过这么惊心动魄的剧斗，终于把老头儿的鬼魂消灭了，又恢复了往日的威严，对着手下员工发号命令道：“小王儿，你和唐秘书把张兄弟扶回去，今天晚上张兄弟可真是功不可没啊。”
这时唐秘书和一个男员工走了过来，我轻轻摆了摆手，低声道：“不用了，有她..有她扶我就足够了。”
我们一群人，互相搀扶着要走，突然门卫王大爷说道：“巡探，这几具尸体..怎么处理？”
李巡探不愿意再看那几给血肉模糊的死人，用询问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我立刻会意，说道：“找几张布，把他们的脸盖起来，周围撒一圈干粉。别的明天再说吧。”
唐秘书问道：“把他们脸盖起来干什么，反正都死了，何必多此一举呢？”
“你不懂...死人以后，把脸盖起来，是因为...咳咳...”我说道一半就咳嗽起来。旁边的人追问道：“是因为什么？”
沈一涵朝问问题那人瞪了一眼，低声道：“你们别催他了，他现在很累。”
我听见沈一涵这么维护我，心中暖洋洋的，继续解释道：“人体内有成千上万的寄生虫，不过都是微生物，一般人看不见，但是人死之后，寄生虫的病菌失去了寄主，就会离开死去的宿主，就是我们所说的尸毒。用摆布遮住脸，是防止死者体内的病菌顺着七窍出来...而且，人死之后，用来盖脸的布通常都会选择轻薄的，因为很轻，万一死者一息尚存，或者只是进入假死状态，那么呼出的气体就会引发纸张的晃动，避免热还没死就被活埋的情况出现。”
“那为什么要洒干粉？”
“用科学的理由解释：干粉味道辛辣刺鼻，非常难闻，在尸体周围洒这些是为了不让猫狗接近。而且，猫身上带有静电，而人刚死的时候，一些神经元还保留着，如果让猫和尸体接触，容易引起尸体移动，甚至坐起来，也就是所谓的诈尸。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猫看起来小巧可爱，实际上是一种杂食动物，什么都吃，说不定会咬烂尸体。你们有没有人家里养猫的？你们不在家的时候，猫在外面乱跑，你怎么知道它吃过什么？说不定就吃过某些动物的尸体...”我说到这里，现场的所有人都一阵惶恐，有的甚至想起了自己的宠物。“好啦，走吧。”
我们一群人，一瘸一拐的往回走，半路上李巡探问道：“你们几个之前去哪了？其他人呢？”
周围的六七个工作人员都被刚才的一幕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听李巡探这么问，一个个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李巡探有些恼怒，厉声道：“怎么啦？都哑巴了？我问你们刚才都去哪儿了？”
显然，李巡探对这群人之前见死不救，一哄而散的行为非常不满意，虽然他自己在面临危险时也露出了怯懦的样子，但在他看来，起码自己没有抱头鼠窜，落荒而逃，就已经很了不起了，不禁有些自己是英雄的错觉，他用一种嘲弄弱者的眼神鄙夷的瞧着手下的员工。我心想：刚才僵尸来袭，你躲在桌子底下不肯出来，害的陈助理被感染，身首异处，你的行为也比这帮人抢不到哪里去，所谓“五十步笑百步”。唐秘书一见没有人回答领导的话，急忙出来化解尴尬的气氛，陪笑道：“巡探，您别生气，刚才大伙都吓坏了，一时半会儿组织不好语言，等咱们回到公寓里，坐下来好好说说。”
说完，妩媚的一笑。李巡探见唐秘书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也不再继续发火，我们走回公寓里的宴会大厅，这时隐隐听见屋子里有个什么瓮声瓮气的“呜呜”声，好像是什么人被用被子蒙起来说话一样，听起来声音不清不楚。“等等，你们听..好像有什么声音？”
我突然停下脚步，右手伸出来拦住众人。一群人见我神色有异，也都停下来。“嘘...”我做个嘘声的手势，竖起耳朵仔细的寻找声音的来源。好像来自公寓门口的办公室附近，那正是我们刚才和老头儿的鬼魂斗智斗勇的地方....糟糕！“糟啦！”
抚着我的沈一涵突然浑身颤抖，推了我一把，我虚弱之下，差点儿摔倒，幸好旁边唐秘书眼疾手快，我顺势倒在她怀里。“怎么了一涵？你想起什么啦？”
我问道。“是...师姐的声音。”
我们几个人这才恍然大悟，刚才那个衣柜倒下来，廖金娇被困在柜子里，后来和老头儿的鬼魂打斗，把这件事儿给忘了。“你们几个，快过去把那个柜子扶起来，动作一定要轻。”
李巡探也回过神来，命令几个人去抬起那个沉重的紫檀木的大衣柜。唐秘书扶着我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把我放下后，她转身想坐在另一边，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她没站稳，被我拉倒在怀里。“啊...”唐秘书身体失重那一刻不小心叫出声来。此时正是后半夜的三四点钟，屋子里依旧没有电，借着外面一点点微弱的月光，屋里的我们只能勉强看见沙发桌椅的大概位置，根本看不清谁坐在哪里，谁和谁坐在一起。有句话叫“黎明前的黑暗”，意思是天即将亮的时候是夜晚最黑的时候，这个时间段正好处在月亮升起和太阳没生起。“怎么了小唐？”
李巡探的声音充满了紧张，他以为又有什么妖魔鬼怪出现了。唐秘书被我抱着，不敢乱动，轻声道“没...没什么，我刚才...没站稳。”
“下回再这么一惊一乍的，我虽然不害怕，但是把其他同志吓着怎么办？”
李巡探说完，听声音似乎在我们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剩下的几个人分别落座。我心想你还不害怕，这群人应该属你的胆子最小。唐秘书在我怀里不敢乱动，娇小的屁股刚好坐在我的前胸，我的两只手从后面把她拦腰搂在怀里，闻着她脖子上的香气，有些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