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鸿钧道人的仙童长河来了灵山,接引道人一阵诧异,在心里暗暗猜测对方的来意。 长河此来,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这代表着鸿钧道人,接引道人不敢怠慢,离开大殿,亲自下山相迎。 “长河见过西方教主。”
长河对迎面而来的接引道人打了一个稽首。听说灵山乃是极乐之乡,这话倒是不假,在这里等候时,他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景色,让人耳目一新。 天庭,长河也去过好几次,气势磅礴,金碧辉煌,可这灵山,眼中所见一切,都无不透着清净安宁的意境,仿佛到了这里,一切烦恼都消失不见了。 接引道人回了一礼,道:“不知仙童大驾光临,贫道有失远迎。”
这世上的仙童有很多,包括自己也有两名仙童,可长河和了悟乃是仙童界的大能,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境界高,而是他们伺候的对象是鸿钧道人。 说实话,能伺候天道圣人,这本身就是一场天大的造化。 或许这二人以后能成圣。 长河道:“西方教主言重了。”
他知道,接引道人这么说,完全是看在自家老爷的面上,所以并不当真。 “仙童请。”
接引道人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打算请他去山上的偏殿坐坐,好尽待客之道。 长河道:“我此来,只是替老爷传一句话,不敢打扰西方教主清修。”
总共就见过接引道人几面,没什么感情,长河觉得上去干坐着,彼此尴尬,还不如早点回紫霄宫,跟通天教主下棋。 接引道人诧异道:“不知老师有何指示。”
鸿钧道人真正的弟子只有三个,他有指示,应该去找老子、元始天尊他们才对,怎么反把身边的童子派来了灵山。 难不成,这位天道圣人不甘心退居幕后,打算插手三界的事情。 想到这里,接引道人心头一紧,若真是这样,那西方教想成为天下第一大教的愿望将永远无法实现。 长河道:“老爷让我告诉西方教主,说西牛贺州将有一场大战,让你不必惊慌。”
来的路上,长河想了一路,仍是想不明白。 “有一场大战。”
接引道人眉头一皱,鸿钧道人是何许人也,他既然这么说,肯定有大战发生。能被堂堂天道圣人称为大战的,必然有混元大罗金仙参与,而且规模不小。 鸿钧道人让自己不必惊慌,说明这场大战跟西方教关系不大,想来想去,只怕跟刑天有关。必是如此,邓忠成圣,天庭已经有了为昊天报仇的实力,天庭出手,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这事,鸿钧道人派身边的童子来通知自己一声,这未免耐人寻味。 长河道:“不错,老爷他便这么说的。”
接引道人道:“请仙童回去转告老师,说我已经知道了。”
“告辞。”
长河驾云,往天际飞去。 他刚走,准提道人便出现了,道:“师兄,看来是瑶池金母找了鸿钧老祖,怕我二人干预,他老人家才派来童子传话。”
接引道人冷笑道:“看来天庭对这一战,准备十分充足啊!”
上次鸿钧道人出现在天庭,这次为天庭的事情,特意派出了长河,看来这位天道圣人对昊天夫妇的态度比较亲近,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准提道人看了他一眼,道:“师兄打算怎么办,眼睁睁看着刑天被消灭。”
天庭方面,能动用的人手,两位圣人和一位准圣,而刑天只有一人,双方实力相差悬殊,准提道人觉得这一战,刑天毫无胜算。 虽说刑天有斩杀昊天的辉煌战绩,要这次面对是三个人,而且还有一个战斗经验极其丰富的邓忠。此子成圣,就与女娲娘娘大战了一场,女娲娘娘并未占到多少便宜。 接引道人沉吟道:“刑天与贫道曾有过合作,而且他的存在,对我们有利,贫道如何也不会看着他被天庭消灭。”
本来他是想慢慢拉拢刑天,只是天庭的动作太快了,打乱他的计划。 准提道人道:“可天道圣人传话,言下之意是不让我们出手,若是我们不听,后果必定严重,贫道劝师兄三思而行。”
道门三清,包括女娲娘娘,准提道人都敢得罪,大不了就是一战,可唯一不敢得罪的人便是鸿钧道人,毕竟得罪他,无疑是自断道途。 圣人之下皆蝼蚁,可在鸿钧老祖面前,自己这些圣人比蝼蚁强不了多少。 “师弟误会了,天道圣人的话,贫道怎敢不听。只是我们不能明的出手,可以暗中要助,比如把天庭要对刑天出手的消息告诉他,让他早做打算。”
“哈哈,师兄这个对策妙。如此一来,既给了天道圣人面子,也不让刑天仓促应战。”
接引道人忽道:“师弟,贫道还想,通过这一战,好好运作一下,让刑天加入我西方教。”
准提道人眼前一亮,道:“师兄,我觉得这个想法可行。刑天斩杀昊天,与天庭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若这一战,他看到天庭有着消灭他的实力,为了保全性命,要么回莽荒之地,可这样做,并不能摆脱天庭对他的追杀,还有一个选择,便是依附我们,有我西方教充当保护,天庭投鼠忌器,也不敢在灵山胡来。”
“师弟分析的不错,这对刑天来说是一次危机,对我西方教来说却是一个机会。若事情顺利,得到刑天的加入,我西方教在三界影响力将会扩大,其势力也会超过天庭和道门,成为三界第一。”
接引道人越说越起劲,对他来说,毕生心愿,便是把西方教发展成天下第一大教,成为三界最强大的一方势力。 准提道人道:“师兄,我相信,这个目标一定能达到的。”
接引道人点点头,道:“师弟,麻烦你去见刑天,告诉他天庭欲向他下手,并把我们不能相助的原因告诉他。”
“那贫道去也。”
准提道人弄出一堵金色的光墙,把他整上人吸了进去。很快,金墙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