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乃是昆仑客,石桥南畔有旧宅。修行得道混元初,才了长生知顺逆。休夸炉内紫金丹,须知火里焚玉液。跨青鸾,骑白鹤,不去蟠桃食寿乐,不去玄都拜老君…… 道歌清晰飘进相府,南极仙翁心中一喜,连忙出门相迎。 “见过道兄。”
南极仙翁对着站在门外的陆压打了一个稽首。 陆压回了一礼,道:“道友,贫道没有来晚吧。”
南极仙翁道:“没有,道兄里面请。”
陆压能出山,这已经给足自己面子了,等他几天又有何妨。 二人进府,姜子牙刚好出来,见到陆压,大喜过望,连忙上前行礼。 陆压道:“贫道上次出来,只是诛杀赵公明,而这次却是为灭邓忠而来。子牙,你斩将封神,任重而道远啊。”
姜子牙道:“道兄说的极是。”
原来大师兄找的人是陆压,此人神通广大,他一来,邓忠必然难逃一劫。 三人来到了前厅,陆压道:“子牙,你现在派人去商营下战书。”
姜子牙依言照办。 陆压道:“听说太乙真人和惧留孙两位道友惨遭毒手,此乃正教的损失。”
南极仙翁道:“想吾辈为封神之事劳心费力,结果损失两位师弟,我阐教颜面无存,此乃邓忠之罪过。此人不死,贫道心下难安。”
陆压问道:“这邓忠是何来历?”
南极仙翁上次去自己的洞府,只说邓忠是金仙,手中法宝众多,且为人狡猾难缠,其他情况并未说,陆压有些好奇,此人是何人门下。 南极仙翁道:“这贫道也不知。”
据姜子牙所说,邓忠刚来西岐,表现很普通,最近几个月才展露不凡的一面。 陆压道:“等明日一会便知。”
南极仙翁点点头。 …… 次日一早。 南极仙翁陪同陆压来商营叫阵,吕岳等人不认得陆压,而邓忠和彩云仙子见了,脸色一变,是陆压,阐教的忠实打手再次出现在西岐战场。 陆压第一次出场,便灭了赵公明,第二次面对三霄也能全身而退,此人绝对配得上神通广大几个字。 “谁是邓忠。”
陆压不认得邓忠,大步向前,扫视敌方一眼,问道。 邓忠道:“本将便是。”
陆压侃侃道:“修道之人,皆从理悟;岂仗逆行。故正者为仙,邪者堕落。吾自从混元初悟道,见过了多少逆顺。历代以来,从善归宗,自成正果。你不守顺,专行逆,助灭纲败纪之君,杀戮无辜百姓,天怒民怨。且仗自己道术,不顾别人修持。此是只知有己,不知有人,便是逆天。从古来逆天者亡,吾即是天差杀你这等逆士。”
邓忠冷笑道:“陆压,休要妖言惑众,你既充当阐教的打手,直接动手便是,说什么天差,给自己的行为冠上正义,岂非可笑之极!”
阐教一直不缺打手,只不过陆压是当中最厉害的一个,此人跟孔宣一样,得道混元初,估计也是准圣修为。 陆压冷哼了一声,道:“邓忠,可敢与贫道一战。”
“你便是诛杀赵公明的术士陆压。”
吕岳脸色一变,走上前,与邓忠并排而站。 陆压道:“不错,尔截教有不少人丧命西岐,吕岳,你不守清规,这西岐也是你的绝地。”
“大言不惭。”
吕岳冷笑一声,祭起形天印,气势汹汹向陆压砸去,陆压将大袖一迎,一股罡风刮出,挡住了形天印。陆压收了风,形天印直接掉落地上。 吕岳大怒,仗指瘟双剑上前,只不过被南极仙翁给拦了下来:“吕岳,休要嚣张。”
吕岳喝道:“南极仙翁,快让开,贫道要跟陆压这厮一决生死。”
南极仙翁道:“你先胜过贫道再说。”
陆压主要任务是诛杀邓忠,南极仙翁岂能让吕岳坏了好事。 陆压仗剑,向邓忠砍来,邓忠挥动断川斧相迎,而彩云仙子和罗宣上前相助,另一边火灵圣母也去助吕岳。双方数人在营外大战了起来。 趁陆压对付罗宣的功夫,邓忠将捆仙绳祭出,将陆压给捆住了。陆压淡淡一笑,道:“邓忠,贫道笑你愚不可及,此等手段焉能擒我。”
说罢,他整个人化为一团火焰,从头到脚,一点点脱离捆仙绳的束缚。 “陆压,那你再试试这个吧。”
邓忠说话的功夫,祭出了阴阳镜,此刻,陆压是火人状态,他一分为二,阴阳镜根本对他无用。他大笑一声,道:“现在该让你们瞧瞧贫道的手段了。”
陆压将大袖一挥,手中现出一个葫芦,葫芦内有一丝毫光,高三丈有余,上边现出一物,长有七寸,有眉有目,眼中两道白光反罩下来,本来要定邓忠,只不过邓忠见势不妙,直接遁地而跑,他将罗宣给定住了,罗宣泥丸宫被封,一点法力都使不出来。 “彩云仙子,快用素色云界旗。”
邓忠大喝一声,彩云仙子反应过来,正当陆压喊了一句“请宝贝转身!”
时,她挥动素色云界旗,斩仙飞刀射出的白光始终落不下来。 陆压眉头一皱,道:“原来是四方神旗,贫道倒是失手了。”
斩仙飞刀无往不利,可四方神旗,每面防御力惊人,完全能挡住斩仙飞刀。 “我们一起上。”
邓忠大喝一声,向陆压发起了攻击,对方法力虽强,可自己这边几人实力不弱,尤其彩云仙子还有素色云界旗在手。 罗宣刚摆脱斩仙飞刀的压迫,此时将陆压恨得咬牙切齿,他打出五龙轮,陆压任由五条火龙吞噬自己,他不仅无事,反而人越来越精神。 罗宣见了大惊,邓忠却一脸淡定,陆压为火内之珍,再厉害的火也伤不得他。 “就凭你们几个,也想胜过贫道,简直是痴心妄想!”
陆压冷笑一声,祭出一物,此物是一把剪子,光芒万道,和金蛟剪有些相似,直奔邓忠而来,彩云仙子往邓忠身边靠拢,神剪被氤氲所挡,看得陆压一阵摇头叹气。 面对三人配合的如此默契,他头一次有种无处下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