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仙子先一步回营,错过了广成子和殷郊的一场精彩对决。 邓忠中午才骑虎回营,一场星光淬体,让他身体里的几股气息合为一道,不仅修为有所增长,他整个人感觉脱胎换骨。 “邓副将,贫道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声名山瘟祖吕岳,神通广大,法力无边。”
彩云仙子带吕岳去见邓忠。 邓忠打量了吕岳一番,此人面相丑陋,眼神带着几分凶狠,和殷郊一样有着三只眼,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邓忠拱手道:“在下见过仙长。”
封神这么多神仙,可论心狠手辣,吕岳绝对算得上一绝,他为了对付姜子牙,命弟子们在西岐城下毒,打算收割一城生灵的性命。 吕岳道:“你便是三军之主邓忠。”
邓忠道:“总兵是邓元帅,在下只不过暂时代管军营事务。”
吕岳淡淡道:“贫道不管大营由谁负责,今到此间,助你们共破西岐,擒拿反贼。”
邓忠道:“那就多谢仙长了。”
吕岳本事肯定有的,会瘟癀之术,懂阵法,手中法宝不小,如此配置,按理说应该要强于赵公明,可原书中,阐教对付吕岳,二代弟子只出动一个玉鼎真人,三代弟子倒是出动了好几个。 头次失败,折了门下几位弟子,后来布置瘟癀阵,他连同他的两位师弟都被杨任用五火七禽扇给扇为灰烬而亡,一门尽绝。 人是狠人,不过表现出来的实力,实在有些拉胯。 对于他的话,邓忠只是听听罢了,并未当真,只要对方能打赢广成子,对自己来说,已经帮了大忙。 吕岳又道:“听说广成子今早来叫阵,还与殷郊斗了一场。”
邓忠道:“不错,广成子忌惮番天印的威力,不敌而逃。”
吕岳笑道:“这广成子枉为十二金仙之首,连自己的弟子都不敌,贫道若是他,早就挥剑抹了脖子,省得在世上丢人现眼!”
彩云仙子道:“道兄,广成子绝不会善罢甘休。”
吕岳不以为意,道:“道友不必担心,有贫道在,广成子不来是他的运气,他若来,贫道让他尝尝瘟毒的滋味。”
邓忠默然,有些道理只有吕岳亲自经历过才会明白,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孔宣有准圣修为,尚且如此低调,吕岳一个实力有些拉胯的大罗金仙,却如此高调,瘟祖,好大的威风。不过话又说回来,从赵公明到吕岳,再到多宝道人,哪个不狂的。 截教势力庞大,执道门牛耳,通天教主对门下弟子缺乏管教,使门下弟子骄纵,肆意妄为,一副老子天下无敌的资态。正所谓骄兵必败,一个门派也是如此,纵是没有这场大劫,截教的衰败也是必然的。 …… 邓九公自从交出军队的指挥权,就不再过问大营之事,军营一切事情由邓忠负责。 吕岳初来军营,邓忠作为主人,肯定要好好招待,从彩云仙子口中打听到吕岳的口味,得知他荤素不忌,便命下人去准备。 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宴席便准备好了。 吕岳看到一桌美味佳肴,还有酒,嘴角扬起一丝笑意,这会看邓忠,觉得他会来事,心中暗暗点头,便问彩云仙子:“道友,这邓忠只是一个副将,能顶替总兵,管理军营大小诸事,想必本事不小吧。”
彩云仙子笑道:“道兄,你算问对人了,邓副将还是贫道的救命恩人!”
吕岳露出惊讶的神色,奇道:“道友,你可是有千年道行,那邓忠身上透着世俗之气,除了面相有几分奇特外,就是一个普通的武将,他有什么本事,能救你一命。”
彩云仙子却道:“道兄,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说着,她便把当初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讲了一遍。 吕岳听了暗暗点头,道:“此人救了你,便是我截教的恩人,贫道下山相助,倒也说得过去。”
彩云仙子道:“我彩云仙子佩服的人不多,邓忠便是其中一个。”
吕岳淡淡一笑,虽然邓忠所做的事,让他有所惊讶,不过一想到对方身份,他直摇头。一个凡人,在这场大劫中能起到多大作用,最后还不是靠自己这样的炼气士。 不过邓忠会来事,又救了彩云仙子一命,作为截教第一人,吕岳不能什么都不做,他举起酒杯,向邓忠道:“邓将军有心了,贫道敬你一杯。”
邓忠笑道:“仙长客气了!”
吕岳见邓忠的神色,不禁有些失望,他以为自己一个法力高强的截教仙人敬酒,邓忠必然受宠若惊,可对方表现很平常,完全没有巴结仰慕自己的意思。 想到这,吕岳哼了一声,不理邓忠,转头与彩云仙子交谈起来。 这一幕让袁洪几人有些不满,在他们心中,邓忠是位本领高强的上仙,只不过为人低调罢了,他们来了西岐后,邓忠在战场上指挥有度,连胜两场战争,西岐军死伤无数。 这样的神人,怎能遭别人无礼对待。 袁洪将酒杯往案几上一放,站了起来,这一幕惊动了所有人,吕岳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他虽然狂妄,可为人不傻,知道对方是冲自己来的。 邓忠道:“袁洪坐下来,不要影响大家的兴致。”
吕岳心胸能有多大,被他轻视的人多了,也不在乎自己一个,没必要为了这事,与对方起了冲突。尤其在与广成子大战的节骨眼下。 袁洪一拱手,有些不甘心的坐了下来。 吕岳冷冷看了袁洪一眼,他记住这个人,心想等解决了广成子后,非要出手教训对方一顿不可。 彩云仙子低声道:“道兄,喝酒。”
这事是吕岳不对,可两人是同门,对方法力高强,资历比她老,她又不好说他。 吕岳却道:“本来心情不错的,可被人搅合了,罢了,就拿这些酒菜消气。”
彩云仙子在旁赔笑,等吕岳喝完了一杯,忙给他倒酒。而其他几桌,才不管吕岳这位截教仙有没有生气,在那喝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