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萱点点头道:“我想了想你那天说的话,觉得很有道理。舞蹈和模特的共通性很多,实际上比模特更加复杂一些。从基本功上看,我的问题不大,主要是一些应用和细节上的东西不同。”
张勇胜有些遗憾道:“可是舞蹈你练了十多年了,一下子放弃,太可惜了。周兰兵说你如果能坚持下去,说不定能进入国家舞蹈剧团呢。”
白芷萱笑道:“每年进入国家舞蹈剧团的实习演员好几十人,但最终能留下来的也就一两个。他们都是从全国精英里面挑出来的尖子,我白芷萱再高傲自大,也不至于认为自己比他们还强。”
张勇胜不解道:“你又没有生活忧虑,拼一下也无所谓啊。如果真的出不了头,大不了回家跟你爸学做生意。”
白芷萱摇摇头道:“我可不想一辈子靠他,我要走自己的路。模特比舞蹈家好得多,就算成不了名模,也可以帮人卖服装。这个专业有服装设计师课程,说不定我还能开自己的服装公司呢。”
看来白芷萱决心已定,张勇胜就不再劝说了。其实他觉得两者没有太大的区别,都是吃青春饭的行业。如果年轻的时候不能出头,年龄大了转行就必须要有一点准备,无论是技能上,还是资金方面。 然而在他看来对白芷萱都不成问题,反正她家有钱,不用担心生计。白智勇虽然在外面女人不少,可是都没有生下孩子。虽然父女俩经常闹矛盾,但白芷萱毕竟是他唯一的女儿,不可能亏待她。 日子逐渐恢复到平静状态,张勇胜按部就班的生活。课间抽空找白芷萱聊天,或者晚饭后一起在校园中散步。他教授赵云飞武功的事情很顺利,赵云飞一招一式学得有模有样。虽然还不能实战,但开始远离庄稼把式。 这几天梁爱萍也在积极部署对付冯青山的事情,与唐嘉伟远程打了好几个电话,一打就是一两个小时。张勇胜并没有仔细过问,他冷眼旁观事情的发展,暗中做好应对一切突发事件的准备。 周五的时候唐嘉伟来了云山,亲自见到了朱云杰。他和梁爱萍一番密谈,然后带走了朱云杰,去平州寻找唐福生的尸体。莫金诚留在了云山,白天接送梁爱萍上下班,做些保镖的工作。 周六张勇胜没有应约去河边公园跟金凯决斗,而是在白芷萱家里补习外语。白芷萱报了江源的模特培训班,期末考试结束后就要过去,培训三个多月。她打算在期末考试前给张勇胜补补课,提高外语的成绩。 张勇胜自然是求之不得,带着书籍课本在白芷萱家住下,开始为期两天的外语训练。白芷萱对张勇胜要求很严,限制他必须说外语。这把在外语方面非常学渣的张勇胜为难得不行,半天憋不出一句整话。 张勇胜也没办法,各种绞尽脑汁的组织语言,但大部分都是错的,被对方一词一句的纠正。虽然整个过程很狼狈,但张勇胜的词汇量却提升不少。很多常用词汇在日常用语中被记下,记忆很深刻。 周日的午饭时间,两人在一中的食堂吃饭。正边吃边聊着,金凯气急败坏的出现了。一向讲究形象的他非常邋遢,身上满是酒味,头脸也是一塌糊涂。他的双眼熬得通红,面容都有些扭曲了。 金凯在食堂里找了一阵,直接冲到张勇胜和白芷萱的面前,狠狠一巴掌拍在餐桌上,狠狠的盯着张勇胜道:“你昨天为什么不来?我等了你一下午,你为什么不来?你要是怕我,就别缠着芷萱!”
张勇胜张了张嘴,没有出声,转头看向白芷萱。这事他不好解释,说是故意不去的,金凯这状态肯定立马爆发了。他闻到金凯身上浓烈的酒味,知道他喝了不少的酒,此时不是跟他论理的时候。 白芷萱皱了皱眉头,站起来道:“金凯,你有完没完?我已经给你说清楚了,你还想要怎样?昨天是我不让勇胜去的,他打你就跟打小孩一样,有必要么?你要是觉得自己欠揍,去别的地方惹事,别耽误我们时间。”
金凯看了白芷萱一眼,眼神有些慌乱,哀求道:“芷萱,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我打不赢他,但我不甘心啊!他除了打架还有什么行的,你就不能给我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么?”
白芷萱冷着脸道:“你看你这个鬼样子,有什么资格比他强。别说我看不起你,你去问问周边的女生,有谁喜欢的男生是你这德性的。男不男女不女的,上学还涂脂抹粉,你算个男人么?”
金凯听了这话,脸涨得通红,几乎恼羞成怒。他平时把自己打扮得非常帅气,而且和女人一样保持着化妆的习惯。在高中生中,除了白芷萱等少数女生日常化妆,大多数女生都不化妆的,更不要说男生了。 在二中宽松的环境中,化妆并不会被老师说什么,但男人化妆都是被人笑话的。很多同学背地里嘲笑金凯不男不女的,金凯对他们也很是不屑。可现在被白芷萱指着鼻子骂,情绪都快要失控了。 看金凯脸色有些不对,张勇胜一只手压在金凯的肩膀上,沉声道:“金凯,你追求萱姐我能理解,毕竟她是非常优秀的女生。不过你这个样子真的没法让人喜欢,首先你要是个男的吧,你觉得你像个男人么?”
“我怎么就不是男的了?我哪点不是男的?难道要会打架才是男的?”
金凯情绪彻底失控,向张勇胜大吼道:“你才不是男人,你昨天都不敢跟我决斗,你算什么男人!你才不男不女的,你就是人妖!”
金凯语无伦次的大吼,引得在食堂用餐的一中同学们纷纷侧目,不少人远远的围观着。一中作为重点中学,有不少外县的住校生,他们周末都没有回家。此时在食堂看到这种好戏,更是兴致勃勃的低声讨论。 张勇胜看了看周围,知道在这里闹不是办法,只能成为人家的笑柄。他顺手架住金凯的肩膀往外走道:“别在这里闹了,有事情咱们外面说。”
他的力气比金凯大多了,金凯完全没有还手之力,被架着肩膀拖了出去。金凯想要挣扎,却感到双肩被钢铁箍住一般,丝毫无法动弹。他的双脚被拖离地面,就这么悬空着离开了一中的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