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同偷偷看了眼裘敬生。裘敬生略微思索,便微微点头,递给了刘福同一个坚定的眼神。张束刚刚道出了裘敬生的背景,这的确让裘敬生有些慌乱。可慌乱过后,裘敬生便镇定下来。就算张束跟巫医门的圣女是发小,那又如何!这里是申城,不是巫医门!他能奈我何?所以他并不畏惧!从刚刚张束的言语间,裘敬生已经察觉张束对他起了疑心。这点他更不担心。想要证明他就是真凶,不仅要人证,还要物证。人证的话,他相信自己做的很隐秘,不可能被发现。物证的话,那就更不可能有!夕角葵的花粉在他手上,张束不可能知道在哪里。没有人证物证,那就是诬陷栽赃!他倒要看看张束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刘福同重重地哼了一声,无所畏惧道:“那你倒是找出真凶给我看看啊!”
“别急,真凶马上就要现身了。”
张束假装掐指一算道。“哼!故弄玄虚!”
刘福同嗤之以鼻道。话音刚落,一旁的裘敬生突然脸色一变。他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整个人涨红了起来。“裘……裘医生,你……你怎么了?”
刘福同见状,有些不知所措。裘敬生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面部扭曲,看着十分恐怖。“刘医生,你快帮裘医生看看啊。”
有人出声提醒道。刘福同这才手忙脚乱地去查看裘敬生。“不用看了,他这是中毒了!”
张束不痛不痒道。“中毒?”
刘福同一脸狐疑,随即他警惕道:“他中了什么毒?”
张束嘴角闪过一抹坏笑,道:“他中了一种热毒。”
“热毒?”
周围人都是一脸困惑。张束环顾一圈,点点头道:“养益堂的病人们,中的是一种寒毒,主要是夕角葵的花粉所致。”
“而裘医生中的是一种热毒。”
“巧的是,这种热毒是夕角葵的根茎物所致。”
众人一片哗然。“这夕角葵好诡异呀,它的花粉能让人中寒毒,它的根茎却能让人中热毒!”
“我以为从来没听过这种植物。”
“大千世界,果然无奇不有啊!”
这时,有人好奇道:“裘医生怎么会中了这种毒?”
“问得好!”
张束用微笑给提问的人一个肯定,然后解释道:“其实,这夕角葵的花粉和夕角葵的根茎,互为解药。”
“也就是说,不小心吸入了夕角葵花粉的人,只要喝了夕角葵根茎煮的汤药,便能解去寒毒。”
“反之,中了夕角葵根茎寒毒的人,只要吸入夕角葵的花粉,便能解去热毒。”
“哦……!”
众人恍然大悟。稍作停顿,张束嘴角一扬,似有意似无意道:“我之前说过,夕角葵是生在西南边境深山里的一种稀有植物。”
“那么问题来了,裘医生怎么会中了这种毒?”
嘶……众人无不倒吸一口气。张束的话显然意有所指。果然,张束眨了一下眼睛,眸光一凝,声音洪亮道:“除了有人给他下毒外,还有一种可能。”
众人目不转睛地期待着张束的下文。张束瞥了眼地上的裘敬生,冷冷道:“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自己给自己下毒。”
“准确地说,他不是给自己下毒。”
“而是为了预防夕角葵花粉的寒毒,而预先喝下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