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枚银针没入麻资的头皮,应欢欢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狐疑的神色。许凡刚才做什么了吗?怎么又扎了一根?应欢欢和在场的这些医生全都不知道,就在他们出言嘲讽的同时,许凡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第一条坏死的神经修复完毕了。经过检查,他断定麻资的大脑皮层一共有三条完整坏死的神经,还有一条断断续续坏死的神经。这三条完整坏死的神经是比较容易治疗的,只需要用内气疏通首尾即可。而那条断断续续坏死的神经则稍微麻烦一些,一条的修复工作量就比上三条了。不过,这对于许凡来说倒算不上什么,只是要稍微多费些内气罢了。很快,第二条神经也修复完成。许凡又默默无声地拿出了第三枚银针,正当他要把银针扎上去的时候,那些医生再也忍不住了。“我说你到底要装神弄鬼到什么时候?别在这故弄玄虚了好不好?眼看着十分钟就过去了,你就往人家麻老脑袋上扎了这么几根针,你要知道猴年马月去?”
“就是啊,不行就赶紧说不行,别在这拖延时间了,我们从来没见过脑科手术用银针扎的,别搞笑了你!”
“平价医院到底在搞什么鬼啊,为什么会请这种人当院长,他们不会是想捞一笔就跑路吧?”
..................面对各路质疑,许凡继续沉默不语。他耸了耸肩膀,气定神闲地把第三枚银针又扎了上去。看到这里,应欢欢摸了摸下巴,表情也逐渐变得凝重了起来。她感觉许凡的动作似乎是有章法的,并且许凡的表情肉眼可见得越来越轻松,好像是已经取得了什么成果。可是这可能吗?这么短的时间,只用银针,能治的好神经坏死?应欢欢凝视着许凡深沉的侧脸,不知不觉就陷了进去,总觉得在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之中,好像有什么光芒正在不停地跃动。不只是应欢欢,就连刚才百般嘲讽的那帮医生也看出许凡的状态,有一种渐入佳境的感觉,仿佛有一层光萦绕在他的身上。这让众人百思不得其解!大家实在是想不通许凡到底哪来的自信,为何能如此淡定?“呼——”两分钟之后,许凡长舒一口气。三条完全坏死的神经已经修复完毕了!接下来需要治疗的,就是那最后一条断断续续坏死的神经。这对于许凡来说是一个考验!因为神经没有完全坏死,所以将内气注入的时候就要注意节奏和速度,一定要非常精准地将内气与神经通路相结合,确保轨迹一致。否则稍有不慎,内气就可能将整条神经冲破。万一撞到了血管上或者影响了其他神经,那这一切可就前功尽弃了!为了能确保万无一失,许凡暂时停下手中的动作,擦了擦鼻头上的汗,紧接着转过头来,警告众人道:“接下来将是最关键的一步,待会,你们之中如果有任何一个人敢吭声,我绝不轻饶。”
许凡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好像警钟一样,震慑在每个人的心头。这些医生见许凡如此嚣张,便想开口呛他两句,可是一对上许凡的眼神,莫名地就觉得喉咙发紧,半个字儿都说不出来了。听到许凡神情如此倨傲,应欢欢再也忍不住了。“够了,我真是看不下去了,你到底凭什么跟这些前辈这么讲话?!”
“这些人都是脑科的专家,他们从医的年头甚至要比你的年纪还大,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跟他们吆五喝六的?没本事治就说没本事治,不要在这找各种客观原因,赖这个赖那个的!”
应欢欢觉得,许凡这就是在给他自己的无能找借口,估计到时候治不好麻资,被麻带问起来的时候,他一定会说是被众人打扰了,所以才没能发挥出全部的实力呢!一想到这些,应欢欢就恶心至极,恨不得现在就揭穿许凡的真面目,把他给轰出去。有了应欢欢打头阵,其他的医生也顿时勇敢的起来,一个个挺胸抬头,拿出了前辈的架势。“应医生说得没错,我们这些人个个都比你有经验,比你权威,凭什么要在这里看你这出闹剧!”
“人家应医生,可是海外知名脑科专家的弟子,是留学归来的高材生,她都没像你这么狂妄吧!”
“人样还没学会,熊样倒是学的入木三分!”
..................面对众人的斥责,许凡冷冷一笑。“你们不敢狂妄是因为你们无能,毕竟你们之中没一个能治得好麻老的,不是吗?”
“至于看不看闹剧,我是认认真真地在给病人治疗,并不是在跟你们演戏,况且,我也没求着你们看,是你们自己非要留下来!”
“反正我话放在这里,谁再制造噪音,影响我施针,我一定会毫不留情地扎哑他,你们要是不信,就可以继续吵,看看我有没有这个本事!”
说着,许凡手握一枚银针,盯着针尖,半眯着眼睛,露出来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众人咬了咬嘴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明明觉得许凡没那么大的本事,却谁也不敢以身犯险,只能后退一步,老老实实的站那儿不吭声了。他们可是名家,万一因为许凡的脑残行为而终身无法行医,那岂不是血亏?终于摆平了这帮无知又胆小的家伙,许凡转过头去,拿出五枚银针,一股脑的全都扎在了麻资的头上。银针扎上去之后,许凡正要开始第一节坏死神经的疏通,应欢欢就冲上来拽住了他。许凡这下真是忍无可忍了。他一把甩开应欢欢,眸中厉色涌动,似有万把尖刀喷射而出,将应欢欢万剑穿心。“你这女人到底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