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风停了,雨静了。天女的眼睛也哭肿了,终于哭不动了。受了这么重的伤,何必留下呢?所以,她决定离开,决定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放眼看去,远远的就能够看到大地被天女的眼泪剥去了一层厚厚的皮肤。似乎,这并不能引起谁的关注。习惯早起工作的人,依然还是像曾经那样工作着。习惯晚起的依然睡着他们的懒觉,戏耍的人们依然在戏耍着。正午,萧强来到了狂牛的家,还为他带上了草药。此时的狂牛正在被痛苦折磨着,还在“哎哟!哎哟”的叫喊着,萧强走进他的家中,把草药放到了桌上,嘴角露出一丝微微的笑容,“狂牛大哥一向可好?最近过得还算幸福吧!”
狂牛知道萧强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物,虽然他不怎么强悍,但是却没有人敢惹他,因为他的为人让任何人都能产生畏惧,对他是又尊敬又害怕。鉴于肖强的讽刺,此时此刻的狂牛更是只能忍气吞声,“肖老弟啊!你怎么也来讽刺我?受了这样的奇耻大辱,难道你不知道吗?”
肖强移过凳子坐到狂牛对面,“听说过,难道狂牛大哥你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对于这件事情狂牛也只有哑巴吃黄莲,这都是可以预见的,单凭实力这一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想法?能有什么样的想法,那个小子的实力是用想法就能够解决得了的吗?”
肖强的脸上露出了为他感到不值的表情,“似乎,狂牛大哥平时里的英勇气盖已经被吓得龟缩掉了。那么,狂牛大哥是不是甘愿被打这一顿,空受着一次的窝囊气?”
狂牛万分气愤,又非常悔恨,“怎么可能能够受得了这样的气,但是我又能怎么样呢?”
“小弟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小弟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啊!”
“小弟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狂牛有些愤怒了,“你——?”
“没得了。”
狂牛更加愤怒了,脸部的肌肉顿时变形了,“你——,你耍我?”
这一怒,让他感觉更加疼痛了。又一次“哎呦,哎哟······”的叫喊。可笑的你,当你站在高台览月的时候,当你踩在别人的身体上面走路的时候,为什么不想着会有今天?人,总是在居高之时以为他们所得到的一切实是永恒的,是自然的道理,是上天赋予他们的,所以他们总是以为自己很特殊。当他们侧身落马之时,他们才焕然大悟,一切怎么会是这个样子?这时的他们后悔,抱怨,觉得上天对他们不公平。那时的他们多么想回到过去,改变一下自己过去的做法。可是,一切已经是春风扫过芦苇塘了!肖强见此,不觉的一笑,这明显就是在故意折磨狂牛,也难怪,狂牛占着自己一级大力士的称号,总是在欺负同村的人,“我怎么敢耍狂牛大哥呢?只是书上都是这么说的,当众人面临解不开的问题之时,就会有一个先知出来这样说。”
狂牛被这一气,嘴角又一次出血了,更加痛了,“你真是有时聪明,有时愚蠢。我服了你了。”
肖强再次阴险的一笑,“其实呢!狂牛大哥吃了这一次的亏,也不是一点收获也没有,至少你知道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嘛!至于你受的气,我想有人可以帮你出。”
狂牛忍住了疼痛,脸拉到变形,“你还想耍我?”
“没有这个必要了,在紫云山不是有一伙响马吗?或许他们能够帮你出这口气,只要你有钱。”
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狂牛顿时茅塞顿开,“好方法!肖老弟不愧是这里的智囊。”
不得不说,光有蛮力和全身的肉是行不通的。还是得要脑袋里面储存着有东西,脑袋和野兽一个级别,就算你的满身是肉,也只不过是在每一年的年尾让人感到自豪罢了!第二年让主人家减少点经济负担而已!肖强装出一副谦虚的样子,“过奖过奖,对于智囊这种说法,小弟我实在是不敢恭维。”
“如果肖兄都不敢恭维的话,可能这里已经没有人敢了。”
肖强站了起来,“若然,那就不打搅了。”
狂牛也站了起来,“肖兄何故去得如此匆忙?这凳子都还没有坐热呢!”
“有事,有事,有很重要事。只是,我也得为狂牛大哥挤压出时间啊!”
“那好吧!不送。”
肖强走出门去,离开了。现在的孤帆,身边跟着很多的小女孩。他还真的和过去不一样了,过去的他,根本不懂得和女孩在一起,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现在的他却知道了,和女孩在一起,特别的地方可多了。至少比和男孩在一起的感觉不一样,和女孩在一起感觉比较甜蜜,也比较快乐。这些小女孩都喜欢听他讲故事,听他讲小时候的故事,听他讲他小时候成长故事,听他讲他是如何艰辛走到今天这一步的。这里的女孩子一个个听地如痴如醉,本来对他都充满好感,加上现在对他过去的了解,这些小女孩更加对他痴迷了,真真正正的爱上了他。这种自小培养的爱情,长大后,那不是如大理石般坚固?其实,一切都不是这个样子,爱情的长久并不是用时间和金钱粘合起来的。而是取决于你们是不是真正心灵上的知音,如果你们是心有灵犀的人,那才是真正的永恒。任何一方忍受着痛苦的情感,结果都是伤了自己,也害了别人。不幸福何必在一起,痛苦又何必在一起,人生很短,为什么要选择不幸福和痛苦的情感呢?也许,只有你们属于真正的能够读得懂对方的时候,你们才是真正爱情的神话。否则,一切不过是麻痹心灵的迁就,人生的不幸。那样种种情素,增加了心灵上的新鲜,只是一切的一切谁也不知道,谁是真情,谁是虚假。谁也不知道,谁是被骗的人?谁是骗子?也许你被骗了,你还很高兴,因为你以为你骗了别人。或许,终究有一天,总会有一些人清楚了,时间的长短并不是衡量爱情真假的标准,身体的认知度并不是永恒的枷锁。年轻的心,喜欢这里窜窜,那里走走。人,总是呆在一间房子里面一动不动,或许有些枯燥无味,有些单调。人有年龄管制,那些永逝的岁月,很容易阐述在人们的外表上面。但是无论如何,心灵却是岁月改变不了的。诺然,岁月也不是衡量心灵的标准,体积更加不是衡量心灵的标准。喜欢孤帆的人很多,不只是介于男孩和女孩之间。好的事物,谁都喜欢,这是理所当然的。无论大人,小孩都喜欢,也都有喜欢的权益。然是,讨厌他的也很多,不只是几个小男孩而已。但是,真正庸俗的人,才没有人去谈论,无论是正面还是反面的谈论。要想做到不是流于表面的所有人满意,那只是他人对你说的谎言,或是你的骗术已经高到连你自己都能欺骗了。来听孤帆讲故事的这些小女孩美丑不一,虽说女大十八变嘛!不过也不可能变得太夸张,如果那样的话,应该可以怀疑是病变吧!孤帆讲到口渴了,便停止了故事的继续,道:“你们想想,我都讲了这么久了,口也会渴吧!”
几个小女孩很勤奋的站了起来,要去为他拿水,可是一个叫蝴蝶的人跑在了前面。不久,他便到了家里,拿了装水的容器,再去水井边为孤帆取得了最新鲜的水。水是取到了,可是在半路上被赵雄,朱允等拦住了,赵雄问蝴蝶,“你这水是不是拿给村里面来的那个不速之客的?”
“什么不速之客呀!他叫孤帆,你们几个怎么可以这样叫他?”
赵雄等人听了哈哈大笑,赵雄道:“孤帆!孤帆是什么东西?我们没有听说过。哦——,我想起来了,叶痕,你家的狗不是也叫做孤帆吗?”
几人又一次哈哈大笑起来。蝴蝶生气了,“你你你,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叶痕道:“这样又如何?难道你有什么想法。”
蝴蝶再一次生气,只是这种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的实力差距,她的生气也只是形式的流于表面,把痛苦留给自己罢了,“我我我我,我不敢怎么样。但是,你们可以让开吗?”
赵雄指了指蝴蝶的手中的盛水容器,“那个留下,你可以走。同时去告诉那个叫什么孤帆的,我们找他有事。如果蝴蝶小妹妹想反抗的话,你应该很了解我们的为人。”
蝴蝶一动不动的站了几分钟,便把水瓢交给了赵雄。赵雄接过水瓢,当着蝴蝶的面把水瓢高举,然后慢慢倾斜,水就这样从瓢内流了出来,戏虐的看着蝴蝶,“如果你想取回水瓢,就尽快把孤帆叫来。”
蝴蝶脸部的扭曲出卖了她内心的伤痕,只是她也只有离开。蝴蝶刚刚离开,叶痕便对赵雄说:“大雄,听说那个叫孤帆的小子很厉害。我们村的大力士狂牛已经被他打伤了,我们几个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过一会儿,他真的来了,我们不是要被打残。”
“这个我也听说了,但是总不能让一个外地人在这里抢了我们的风头吧!不过,为了把稳起见,你去多叫几个兄弟来。”
“英雄所见略同。”
叶痕也离开了。如是,蝴蝶在离孤帆还有大约十几秒钟的地方,哭出了声音来,孤帆等人顿时回头一看。面对这种情况,孤帆实在阅历甚浅。可是,又必须阻止她哭泣,女孩的眼泪,对于一个男孩来说,从那一方面考虑都有些于心不忍。孤帆向她走去,“怎么了?别哭,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们。”
“我没有为你取到水。”
孤帆一愣,眼睛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片刻,表情终于恢复了正常,“别担心,我已经喝了,现在口不渴了。”
女孩擦了擦眼睛,哽咽着说:“可是,我家的水瓢被大雄们抢走了。要你去见他们,才肯归还。”
孤帆想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哎——,可不可以做一个新的瓢给你呢?”
蝴蝶又哭了,而且声音更大了,“不可以,妈妈会骂的。”
“好吧!我为你去把它要回来,你不用担心,他们不会把那个水瓢怎么样的。你带路。”
蝴蝶便在前面带路,这些女孩也跟着离开这个里,“人生有很多事情真是无法控制的啊!无论你走得有多小心,都不会是一帆风顺的。”
或许,蝴蝶在痛苦之中明白了,她如果想走得好一点,似乎单靠容貌是行不通的。在这里,必须有力量,只有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她才能把自己的路走得更好。可以预见的就是,弱小就只有被打,却不能反抗,最后痛苦的哭泣。然而,孤帆或许明白了,有些事情只是单一的躲避,不出面解决,那么只是徒劳。因为无论你多么的不想面对,形式也会逼迫你去面对。他们跟着蝴蝶,向赵雄们而去。这对孤帆来说是多么的不情愿,但是他也只能叹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