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条便是冲喜,这药材里也独缺了冲喜新娘的血。”
皇甫淳毕恭毕敬的回皇甫政的话。他没有骗人,里面是缺了一味血,不是人血,只是大耳狐的血液。血做药引子,这是常有的事情。比如心头血,这是最长见的,所以院首听到是血的时候,也恍然大悟。“淳王说的不错,正是。”
沉浸了半颗,院首紧忙的回着:“翼王身中的毒,身体偏冷,只要找个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生的十五六岁的少女,用她的少女血便可能解毒。”
听到这里,皇甫淳非常的想笑。这样的人,别说千里挑一,就是万里,万万里挑一,也是很困难。院首倒是聪明,给出了这样的一个答案,即不得罪他,也不得罪皇上和皇贵妃。升起的希望,瞬间的滑落,刚有点喜悦之色,又被阴雾掩埋。“皇上……”“不着急,不着急,明天朕就发出圣旨,但凡符合这个条件的女子,不论是出身,都那她为翼王侧妃。”
知道这种的女子能解毒,那翼王府多一个侧妃又能怎样。院首垂眸,这样的女子想找,谈何容易。微微的叹息,这眼前不就有一个县城的药引子么,这两个人居然反应不过来。当真是……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变把自己刚才那愚蠢的想法压制住了。没有告诉皇上,其实淳王爷的血也是药引子的事情。听到这样的消息,一时间也没了心情聊天。“天色已晚,你们两个跪安吧。”
皇甫淳和院首两人前后跪在地上,朝着皇上俯身:“儿臣告退。”
“微臣告退。”
皇甫政不咸不淡的哼了声:“恩,下去吧。”
皇甫淳起身,率先走出了宫殿,院首紧随其后的也跟了出来。出了皇宫,院首紧忙的叫住了皇甫淳。“淳王,等等老臣。”
走在前面的人,微微的停住脚步,侧身的瞅着气喘吁吁的院首唐尺。“唐院首有事?”
“呵呵……让淳王见笑了,微臣倒是有一事相问。”
男人微微的垂眸,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微微的颔首。“唐院首,有话直说。”
“不知道可否让微臣给王爷把把脉,不满王爷说,微臣是不相信冲喜这一说,但实在是好奇王爷的病情真如王爷所说那般,被冲喜新娘的血引子给只好了病,当真是好奇。”
这个院首,狡猾的很,似乎并不相信自己的毒已经解了。对他这样的怀疑,若一般的王爷定然是破口大骂。可淳王此时此刻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生气,这倒是让唐尺有一丝的窃喜。“也好,让院首给把把脉,看看本王的身体如何。”
风轻云淡的把手伸了出去,让他一探究竟。这样打消了他的念头,也算是自己毒解了的证人。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唐尺二话不说,直接伸手摸上他的脉搏。仔细的摸了很久,最后不得不摇头,啧啧啧的发出声音。“好了,当真是好了,这是微臣第一次知道痴缠的毒竟然是这样解开的。”
唐尺诧异的同时也觉得这冲喜成功也是有可能的了。皇甫淳上了马车,青龙赶着马车缓缓的启动,朝着淳王府而去。原地剩下院首唐尺独自一个人沉思。回到家中,娘子已经睡下,没敢惊动她。脱去外面的锦袍,剩下里衣,小心翼翼上床,揽着娘子睡觉。清晨,外面的天色微微的发亮。皇甫淳醒了,瞧见娘子还在沉睡,悄悄的起身。交代外面的侍女:“本王去上朝,等王妃醒了,告诉王妃,下朝之后,本王回来接她去宫里拜见母后以及各位母妃。”
侍女紧忙俯身:“遵命。”
飞快的回答着。清晨的曙光透过窗棂射像床榻上的女子的娇嫩的脸庞。百里透红,不点而红的嘴朱唇,晶莹亮泽,很想一亲芳泽。长长的几毛忽闪了几下,女子缓缓的张开了双眸。慵懒的打了个哈欠,眼睛里随即雾气蒙蒙,看向就像是一只迷茫的小鹿一般。睡醒了的飞凤四处瞧了瞧,意识到这是京城里的淳王府。无奈的深呼吸一口,再缓缓的吐出去。这京城里,危机重重,人人都是带着一张面具在活。她进了这京城里,带上一层面具,那都不一定能好使。扭头瞅着枕头旁是凹下去的,证明昨晚相公是回来住过了。自己竟然睡的这么死,相公回来都不知道。“王妃醒了,奴婢服侍您更衣。”
侍女放下手中的装着温水的洗脸盆,上前为飞凤更衣。穿上一身象征王妃的华服,好看是好看,就是这样子十分的繁琐。“你叫什么?”
“回王妃,奴婢红梅。”
红梅,冬天里开在雪枝头上的红梅,白雪中一点红,寓意很好。配合这华服,给王妃梳了个飞天鬓。一只八尾的凤凰步摇斜插在鬓上,长长的流苏随着王妃动,它也摇摆不断。坠在流苏下的红宝石闪烁夺人的光芒。更加衬托王妃水嫩白皙的肤色。红梅从首饰盒里拿出了几对宝石珠翠,要往她的发髻上插,被飞凤阻住。“左边的鬓角带上一对,和步摇对称就好,其他的就不用带了。”
第一天进宫拜见皇后和各位妃子,不宜戴的太过招摇了。还是简单的一些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