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有为的媳妇,方慧背着框,笑着和她打招呼。飞凤听到媳妇两个字,脸上倒是染上一层红晕:“瞧方嫂子说的,好媳妇不敢当,哪家不是柴米油盐的。”
方慧微怔,听这话,倒也是这么个理由:“可不是咋地,那成,回头聊,我还得上山去打猪笼草,回去喂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婆婆。”
说道婆婆的时候,方慧还摇摇头,脸上十分无奈。飞凤瞅着方慧嫂子背着框上了山,耸耸肩,这才是一个好媳妇。家里的活计全都是由方慧干,就这样,她婆婆每日里还是看不惯。嘴上还骂骂咧咧的,可话里话外都带着一股子生不出孩子的劲儿。似乎认准了母鸡就是下蛋用的,可也不想想,那母鸡死了之后,那肉去了哪了?回家,瞅见大嫂已经把饭做好,正在外面摆桌子要吃饭。飞凤笑嘻嘻的推门要紧,让眼尖的花九祥朝着她喊道:“别进。”
女人顿时停住要放进门里的脚,拧了下眉又收回来,瞅着二哥,含笑的脸也渐渐的收了起来。难不成自己这嫁人了,这家还回不得了?花荷望过去,见是小妹,惊讶了一下。随后想到她经常一早就上山去,可想到今儿她不是新婚头一天怎么还上山,起身走过去。“这刚结婚,新娘子是可以休息这几天的,你咋不陪陪你相公,反而上山了呢!”
飞凤把手里的一只鸭子递给她:“习惯了,要是不起来,总感觉身子不舒服一样。”
说着话,把身子上的荷包掏出来:“嫂子,这银子我可不能要,家里现在很不富裕,这银子你还是把它给了叔吧。”
花荷瞧着小姑子手里的荷包倒是乐了,把鸭子接过来,可就是不去接荷包。“傻丫头,聘礼里面有一百两,虽然都是铜板,但也都能花不是,我寻思给你包十两的铜板,那可是不少,后来我一琢磨,我爹那有一银锭子,我就拿十两的铜板给我爹那银子换了换。”
飞凤震惊了下,原来这聘礼还有一百两的银子?她只看见那几个箱子,真的没有注意到这箱子里还有铜板。女人失笑,估计这聘礼送来的时候,装铜板的箱子一定被大哥放在了最底下。他是算准了她不会挨个的搬箱子看,没想到啊,这九吉还有这点小聪明。至于她为什么不怀疑二哥,那完全的是因为二哥懒惰,他是宁可坐着发呆也不会去干活。“嫂子,那些银子你都要收好了,可不能让我大哥在拿着去赌了。”
飞凤不忘嘱咐她,大哥那性子她是不相信能变好的,不过有道是浪子回头金不换,结婚这么顿时间,倒是不见他张罗着出去,也算是一件好事儿。“我知道,今儿我可是不能留你吃饭,更不能让你进家门,等回门之后,你愿意怎么来就怎么来,我都不会阻止的,但今天不行。”
花荷含笑的说着,就往外推她:“赶紧的回家去做饭,我做饭那会儿可是瞧着妹夫已经起来了。”
飞凤听到妹夫这两字,羞涩了下:“我这回去。”
拎着鸭子回自己的家,倒是忘记了问为什么不让她回家,非要等到过门后?回家没有瞧见男人,反倒是青龙在院子里干活,仔细瞧见他腿脚竟然还打颤,女人乐了。“啧啧啧,小青啊,你这脸怎么这么白,哎呦,这一步三晃的,走路怎么根个小姑娘一样。”
青龙朝着飞凤狠狠的剜了一眼,心里却是把飞凤给恨死了。不吱声,拎着装满了的水桶,往厨房里走,根本就不理会女人说的那话。要是真的听进去,不气死才怪。女人在青龙那里讨了个没缺儿,直接把鸭子扔到地上,朝着厨房里喊了嗓子:“一会儿把鸭子杀了,我给你主子早饭。”
男人刚刚推着轮椅走到门上,就听见女人竟然喊话,很不悦,眉头死死的皱着一起:“他主子是你的谁?”
女人吓了一跳,紧忙回头,见是张淳自己一个人竟然推着轮椅到了门口,听到他的话,女人的讪讪的笑了笑:“呵呵…当然是我的…我的相公了。”
从熟悉的陌生人一下子升级到了相公,这中间还是有些差距的。冷不丁叫相公,她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男人听到这上相公,还是很满意,至少在她的脑中,还有自己这么一个相公存在。“恩,不错,以后就这样叫。”
男人说完还煞有其事的点头,对自己说出的话感觉到了很满意。垂眸瞅了娘子几眼,蹙眉:“以后这抓鸡抓鸭的活不用你管,想吃什么告诉青龙,让他去弄。”
女人闻言乐了,笑着跑上了台阶。蹲下身子扶在他的腿上,仰头乐着道:“真的?不管我想要什么,你都能叫青龙帮我弄?”
女人眼睛里闪烁着贼光,要说她此时没有算计,张淳是不会相信的。可看着女人那黑葡萄般的大眼,满怀着希望的瞧着他,反而他竟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是,不管你想什么!”
说出的那一瞬间,张淳意识到自己把青龙给出卖了,不过想了想,也着实的让反省反省。自己的事情还用不着他来做主,尤其还是洞房花烛夜的是给娘子下泻药,这股火气还没出发。瞧着那样,估计青龙最近这一段时间是不会好过了,不过也好,就让女人替他出气,可下意识的,却是不承认,把青龙交给飞凤是为了让她出气。“哈哈……谢谢相公。”
上前在张淳的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转身跑到厨房。拽着青龙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看见青龙朝着张淳这边看过来,见主子点头,青龙的脸比刚才还要白上几分。飞凤怀着非常美好的心情,做了一顿每每的早饭,可在美味吃在青龙的嘴里也品尝不出来,反而觉得碗里饭菜和菜全都苦,很苦。“相公,我怎么没有瞧着巫飒和紫宸呢?”
吃着饭,飞凤想到那个令人舌燥的人,今天却是很罕见的没出现,这倒是让飞凤感觉到了一阵的好奇。张淳听到女人嘴里说着别的男人的名字,嘴里吃着饭,嚼着饭竟是涩涩的。即便她嘴里说的那个人是他的好友,他也是不希望听到这名字从自己女人的嘴里说出来。拧着的眉越来越紧,意识到自己竟然对这个女人产生了占有欲!瞄了眼在吃饭的飞凤,收回视线,良久的道:“他出去了,估计半个月才能回来!”
半晌没有听到男人说话的声音,以为他不会告诉自己,可没想到他还是说了,这倒是让女人有那么一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