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你可知身为储君这么做只会失了身份,这便是你所谓的能力!”
皇帝被君致尧这番举动气得不行,他从未想过自己亲手选出来的太子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在听到墨云别所说,以及那些证据时,他甚至还不相信君致尧会做出这样的事。可现在君致尧的一言一行实在让他失望。君致尧跪在地上,面对皇帝的训斥一句也不敢多言。他暗暗的握紧拳,内心却是不服气。若是他不狠,自己的太子之位便稳不住,父皇这么说自己,难道他自己就不是这样吗?这段时间一直不理会朝政上得事,甚至一心痴迷炼丹,若非大理寺遇袭,怕是到了现在也见不到其身影。就在这时,外头传来公公的禀报声。“皇上,国师在外求见。”
听到是国师前来,皇帝这才停止训斥,脸色也好转许多,挥了挥手。不过一会,国师便进了御书房中,看到跪在地上的太子时眼中有兴许诧然。君致尧感受到国师的目光,面上不太自然。“国师你此番前来可有何事?”
皇帝目光从君致尧身上收回,转而看向国师那。国师朝着皇帝行了个礼道,“陛下,我最近又有了新的丹药方子,想邀请陛下您一同炼丹,不知道陛下您现在可有时间?”
皇帝听出国师话中所指,在看到地上的君致尧越发烦心。“你先下去吧,朕方才说的那些话,你自己好好反省!”
“同样的事情再有下次,朕定不轻饶!”
君致尧从地上站了起来,只能一一应下。看着父皇对丹药痴迷的样,君致尧的眼中闪过冷光。在父皇心中除了炼丹外,似乎没有更要紧的事。回到东宫的君致尧一想到在御书房中的事情,心中便越发憋屈。心腹见着君致尧脸色不对,试探性的询问道,“太子殿下,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君致尧握紧拳,愤愤的砸在桌上,“关于大理寺遇袭的事父皇已经知道了。”
心腹听后大惊失色,惶恐的对着君致尧道,“太子殿下,那这事皇上是何反应?”
“他可曾……”“若是父皇对孤问罪,孤便未必会站在这里。”
君致尧皱着眉,目光泛着冷意,“只是让孤没想到是父皇竟会如此痴迷炼丹,连这种事都能放在一边。”
“孤有些担心再这样下去,会被抓住把柄。”
心腹摇摇头,对着君致尧道,“太子殿下,我倒是觉得这对您而言反倒是一件好事。”
“这话如何说?”
君致尧有所不解。而丞相府,梧桐院中。自从白思远的事情过后,再没有人敢来这儿生出别的是非。入夜。白千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她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而有些东西很可能是自己没有预料到的,她从床上爬了起来,打开屋子,抬头看向天上那轮明月,内心五味杂陈。那日从潜渊阁与阁主定下条件后,也不知道那儿什么时候会再出手,还有寺庙那儿。不管是她的时间,还是君致尧的时间都不多了,若是不能抓住机会,前世的那些悲剧很可能会再次上演。她绝不能看着那些人再如前世一般白白牺牲。不管这过程会有多艰难,她都不会轻易放弃。寄云看到白千宁一个人站在那里,想进屋拿一件披风。可刚进屋子朝听到房顶处传来动静,她下意识的看向白千宁,想着在外界的人看来自家小姐是命不久矣。若是让旁人发现这传闻是假,白千宁一点事也没有,后果简直难以想象。寄云当即灭了烛台,正在赏月的白千宁发现不对,警惕性的看着四周。寄云一向是谨慎,从不会去做无缘无故的事,会突然灭掉烛台,一定是发生了特殊的事。房顶上,刺客掀开瓦片,直接朝着床榻的地方投射暗器。借着月光,白千宁清楚的看见暗器落在自己床榻处,若是自己并未起身,而是一直在那,怕是已然中了暗算。“寄云,你可有办法分辨出这投射暗器的人的位置?”
白千宁看着周围越发觉得不对,自己明明都要命不久矣,为何那些人还要杀自己。是丞相府的人吗,不,白千宁很快便推翻了这个想法。白思远的事情还没过去几天,何况墨云别的人将兄长伤成这样,父亲都是一副敢怒而不敢言。更何况白芷蓝马上就要和太子成亲,自己要是在这时候出事,对丞相府的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没有好处。可若不是丞相府,难道是君致尧,可他现在怕是也自身难保,何况命不久矣的传闻早已传了出去。他又何必去做这种事。可若不是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想对自己下手?感受到白千宁的不安,寄云轻声安慰道,“小姐,您别担心,这事交给奴婢。”
有她在,绝对不允许旁人伤害白千宁。“你多加小心,一切以自身安危为主。”
白千宁对着寄云叮嘱道,她虽想不通是谁想要杀自己,可更不想寄云因为此事受伤。“小姐放心。”
寄云朝白千宁点了点头,快速离开这儿。房顶上的人在几次投射暗器都落了空后便想离开。可却见着一个身影出现在房顶上,寄云冷冷的看着穿着黑衣的刺客。“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这儿!”
寄云对着黑衣刺客呵斥道,白千宁听到动静,一颗心提了起来。黑衣刺客对于寄云出现惊讶不已,似没想到在这丞相府中居然也有身手如此矫捷之辈。“小姐,您没事吧!”
听到动静的遥望连忙赶了过来,尤其是看到房顶上正在交手的两人时,脸色苍白几分。遥望满脸担忧的看着白千宁,“小姐,您可有受伤让奴婢看看。”
“我没事。”
白千宁看着遥望紧张的样子,轻声说道,比起自己,她现在更担心寄云的安危。而且听着这动静,这刺客的身手不错,此时又是深夜,若是动静再弄大些,很可能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