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将这件事告诉丞相,就说祠堂这儿出事了!”
进来的丫鬟本是想询问发生了什么,可顺着婆子的视线看去整个人都傻了。此时的白丞相正在柳氏的伺候下更衣,听到外面的动静时,面色一沉。“这一大清早的外面又出什么事了?”
“老爷,奴婢们有紧急的事要禀报!”
外头再次传来丫鬟惊慌失措的声音。柳氏皱着眉,率先往外走去,对着方才正在叫喊的丫鬟训道,“你这丫鬟好大的胆子!”
“到底是什么事这么着急?”
这时白丞相走了出来,打断了柳氏接下来的话。“老爷,祠堂那儿出事了,您赶紧快去看看吧。”
丫鬟慌乱不已,显然因为看到的景象被吓得不轻。“祠堂?”
白丞相一愣,想到昨日寄云和遥望来找自己的事,心中隐约有些不安。他心中莫名有种直觉,若是现在不过去的话,一定惹下什么事端。“老爷,可需要妾身随您一同过去?”
柳氏见着白丞相面色不好,一脸关心的问道。眼下的她虽是妾室,可生下的女儿却马上要成为太子妃,到了那时她的身份自然也跟着高涨。一想到这,柳氏心中那股得意劲便越加浓烈。“不必了。”
白丞相直接拒绝了柳氏的请求,在这个时候他实在不想再生出别的事。柳氏听此有些失落,却不敢在白丞相面前表露出什么。在白丞相离开后,她朝着身边的嬷嬷招了招手道,“你现在去芷蓝那儿一趟,将祠堂的事告诉她。”
嬷嬷讶然,又有些不解的询问,“夫人,您既是想知道为何不亲自到祠堂一探究竟?”
“何必让大小姐过去?”
柳氏摇摇头,“眼下芷蓝和太子殿下婚期将至,容不得半点疏忽。”
“再加上现在所有人都知道芷蓝是相府嫡次女的事,她若是过去也正好合适。”
嬷嬷瞬间便明白了柳氏的用意,“夫人,还是您想的周到,奴婢这就去将这事禀报给大小姐。”
而此时的白丞相已然来到祠堂,只见着外面的婆子以及丫鬟们纷纷战战兢兢的站在那里,像是见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你们一个个是怎么了?”
白丞相训斥的同时已然踏进祠堂内,只见着供奉着白千宁生母的牌位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裂开。最重要的是在牌位裂开处还流淌着黑色的血液。看到这时,白丞相神情一滞,目光中皆是难以置信。“你们谁告诉本相好好的牌位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白丞相对着外面的婆子怒不可歇,见着那些人还站在那儿,当即训道,“都给本相滚进来!”
婆子吓得浑身一激灵,满眼畏惧的来到白丞相面前。“相爷,我方才一进来牌位就裂了,至于到底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奴婢也不知道。”
“不知道?”
白丞相越发感到疑惑。“你在这儿看守期间可有什么来过?”
白丞相对着婆子继续问道,比起牌位是自己裂开,他更相信是有人故意为之。“老爷,奴婢这两日一直守在这儿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老爷,这牌位突然裂开不会预示着一些不好的事吧?”
婆子惊恐不已,小心对着白丞相询问道。“你给我住口!”
白丞相听后脸色更加阴沉,对着婆子厉声呵斥。“关于祠堂发生的事不许告诉任何人,不然本相连你一同处置了!”
白丞相说完这话正想离开,却听见后边传来拍的一声。原本还在桌上的牌位突然飞起朝着白丞相砸去。白丞相瞳孔一缩,因为躲闪的及时没被砸到。“啊!!”
婆子被突然的一幕彻底吓傻了,白丞相脸色铁青,后背莫名有些发凉。他看向四周,祠堂内除了他和婆子并没有外人,好好的牌位怎么会朝自己飞来。这实在是太难以置信了!“关于刚才的事不许透露出去!”
白丞相看着瑟瑟发抖的婆子,又一次的警告。眼下芷蓝和太子殿下婚期将至,绝不能在这时候出任何状况。白丞相刚出祠堂突然想到昨晚白千宁身旁的两个丫鬟来此与自己说托梦的事。莫不是祠堂发生的事和她有关?想到这,白丞相莫名打了个寒颤。而梧桐院中。白千宁刚起身便见着寄云和遥望端着早点进来,脸上都带着笑意。看到这二人,白千宁唇角间微微扬起。“发生什么事让你们这么高兴?”
遥望将手中的糕点放下后率先开口,“小姐您不知道今天一早祠堂那儿出事了?”
“出事?”
白千宁顿住,想到那儿还供奉着自家母亲的牌位,不免有些紧张。“遥望,你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她记得祠堂外边一直有人守着,若真出了什么事不该这么安静才对。“小姐,您先别着急。”
遥望轻声说着,将发生的事说给白千宁听。“小姐,这事虽然被丞相命令不许透露出去,可现在早就传开了。”
“牌位会突然断裂,一定是因为主母不愿意把大小姐认为亲生女儿,这才以此预示。”
白千宁听着这些,眸光愈发冰冷,牌位突然断裂的事情虽然奇怪,可现在无异于可以给丞相府那些人一个警告。也该让他们知道什么事可做,什么事不可做!如若不然,这些人还真以为可以毫无顾忌。而白芷蓝刚来到祠堂外边便被拦住。“你们这是干什么?”
嬷嬷看着守在外面的下人,训斥道。下人朝着白芷蓝拱了拱手,“大小姐,老爷有命令没有命令谁也不能靠近。”
白芷蓝心中奇怪,可到底不敢多说些什么,她正要离开之际,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丫鬟的小声议论。“你们听说了吗,供奉主母的牌位突然裂了,这肯定是因为主母不愿意承认大小姐嫡次女的身份。”
白芷蓝听后脸色惨白,事情怎么会这样。“大小姐,依奴婢看这事一定和二小姐有关系。”
嬷嬷在一旁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