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此时的房嬷嬷也听明白烁阳公主的意思,林允跟在驸马身边多年,若是说他有问题,那驸马中毒的事也就不奇怪了。见烁阳公主对这事已然有了头绪,白千宁也不再说些什么,她来到墨云别身旁,静静看着接下来的事。在烁阳公主的示意下,房嬷嬷很快将林允带了上前。和上次见面的相比,这人明显是清瘦了不少。烁阳公主看到来人时面色阴沉,正要开口兴师问罪时,却见林允直接跪在地上。烁阳公主见他这般,心中的怀疑越发清晰。“九千岁,这人你可以随意带走。”
听到烁阳公主这么说,林允吓得脸色苍白,这位九千岁可是出了名的冷血无情。但凡是落在墨云别手里,进了东司的,就没有活着出来的,林允慌张不已,对着烁阳公主求饶道,“公主饶命。”
“属下是驸马身边的人,如今驸马生死未仆,您不能这么对待小的。”
烁阳公主冷哼一声,漠然的看着地上的林允。“若非你是驸马身边的人,本宫怎会留你到现在?”
她最见不得的就是有人在她的公主府吃里扒外!如今既然查出来了,就别想好好的!林允对此仍是不死心,“烁阳公主,您饶小的一回吧。”
“小的不敢了,若是驸马醒来发现小的不在……”林允还要说着,却见房嬷嬷突然上前,对他厉声呵斥道,“林允,谁给你的胆子用驸马来压公主?”
“这儿可是公主府,别说驸马现在是生死未仆,就算是醒来,又能如何?”
“你既敢做出如此见不得人的事,眼下也是你偿还的时候。”
林允听后认命性的点着头,不敢再多言一句。“房嬷嬷先将人带下去,本宫不想再见到他。”
烁阳公主别过脸,显然对于林允的背叛是失望透顶。“是。”
在将林允带离后,烁阳公主整个人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她微微叹了口气,“刚才的事让九千岁见笑了。”
“谈不上。”
墨云别淡淡的说着,白千宁站在一旁,倒没想到会有着自己的一句话牵扯出这么多。从烁阳公主方才的反应来看,应该是确定驸马的中毒和林允有关。烁阳公主又与墨云别交谈了一番,直到茶喝完,天也渐渐黑了下来。白千宁坐在那儿有些困倦,注意到身旁的动静,墨云别突然起身。“如此本督便将人带走了。”
听到要离开,白千宁整个人也跟着精神了许多。若是再带下去,她绝对是无聊透顶。“不敢了,公主,那林允逃可!”
不远处传来房嬷嬷惊慌失措的声音,烁阳公主一惊,显然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无妨。”
墨云别对此却是平静的很,烁阳公主愣住有些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九千岁莫非是有所准备?”
一个侍卫走了上前,对着墨云别恭敬的说道,“九千岁,林允已经被控制住。”
这下不仅是烁阳公主就连白千宁也被惊住,难道从刚才开始墨云别就知道林允会逃跑?不然暗卫的行动怎会这么迅速,未免太不可思议。得知人被控制住,烁阳公主这才松了口气,好不容易才找到些线索,人若是真的跑了,再想找起来怕是会麻烦许多。回去的马车上,这一路上都是摇摇晃晃,白千宁还是觉得困倦的很,整个人有种无精打采的感觉。在这过程中墨云别的目光一直紧盯在白千宁身上,许是他的视线太过炙热让本要昏昏欲睡的白千宁瞬间紧张起来。她迎上墨云别的视线,下意识的问,“我脸上可是有什么脏东西?”
墨云别看着她,身子微微前倾,“本督只是不明白你这身医术是从哪里来的?”
“难不成丞相府中还有教导医术?”
以白千宁在相府的处境就算是有教导医术怕是也轮不到白千宁来学习。白千宁心中咯噔一下,便知道墨云别是对她有了怀疑。她这身医术当然不是从相府里学来的,而是来自于前世。只是重生这种东西,本就虚无缥缈,就算说出去也未必有人信。对此,白千宁沉默了许久,试图转移这个话题。“九千岁,要不然我给你把个脉?这话一出,墨云别看她的目光中多了几分玩味。她是想在试图转移自己的话题?只是白千宁既不想说,墨云别倒也没有继续问下去。白千宁被他这么注视着,内心有些紧张,若是墨云别再次询问,她怕是很难再转移。可她常年待在府中,这身医术到底从何而来,要想解释起来怕是很难说的通。她总不能去和墨云别说有关前世的事,先不说墨云别会不会相信自己的话,那些过往她实在是不想提及。正在她为此忐忑之时,墨云别突然伸出手腕交给她,用行动印证了他此时的想法。看到这时,白千宁也松了口气,原本忐忑的心也逐渐平缓下来。她手搭上墨云别的脉搏,神情越发严重,在惊讶过后更多的是不可思议。墨云别体内中的毒要比驸马的还要复杂。要知道就百年何首乌就让人所有人为之头疼,而墨云别所中的居然还要严重。所需要的药材更是世间难求,白千宁意识到这点时心情尤为复杂。这家伙中了毒竟然能隐忍到这个程度,若非现在的把脉怕是连她都不知道中毒的事。墨云别会把手腕伸出来,是不是对她医术的一种试探。“你可曾看出些什么来?”
看着白千宁脸色的变化,墨云别出声询问道。“你……体内的毒……”白千宁看着他,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阿宁医术果然厉害。”
墨云别唇角上扬,对着白千宁夸赞道,他把手腕伸出也是想看看白千宁的医术到了什么地步。如今看来远要比他所想的厉害。“你可有感觉身体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
白千宁对着墨云别追问道,想多了解一些墨云别的情况。“这毒眼下被本毒压制着,阿宁不必为此担心。”
“真的压制得住吗?”
白千宁对此不禁有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