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青楼,驸马虽被人带了回去,可却因伤势太重,哪怕是宫中的太医前来也并未治好。甚至在那过程中,伤势不仅加重,还发生中毒反应。烁阳公主越想越气恼,她虽不喜欢驸马,看到他情况一天不如一天,心里总归是不舒服。更何况她也不愿意看着方崇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为此她再得知墨云别府中有能医治方崇的大夫后便隔三差五的派人来请,可每一次都是无功而返。若非方崇现在已经快油尽灯枯,她也不至于亲自来这一趟。想到这,烁阳公主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不悦对墨云别说道,“九千岁,你这儿有能医治驸马的大夫,你可否看在本宫的面出手相救?”
白千宁听到这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这烁阳公主所说的大夫应该就是自己。只不过上次去青楼她乔装打扮了一番,又在关键时候出手,这才让烁阳公主的人误认为大夫。只是烁阳公主来这请自己的事,墨云别怎么从未告诉自己。墨云别并未看她,对于烁阳公主所说的话越发显得云淡风轻。“烁阳公主说笑了,那驸马的命可不在本督的手上。”
“你这一开口就让本督相救,若是让旁人听了去,可就该误会了。”
见着墨云别想避开大夫的事,烁阳公主顿时急了,想她堂堂公主能来这儿已经是屈尊降贵,更别提墨云别只不过是个宦臣。她语气有些不耐,显然在这事上快要失去耐心。“本宫在说什么,九千岁比谁清楚不是,又何必在这故作不知?”
烁阳公主目光紧盯在墨云别身上,试图看出点什么。“这段时间本宫也请了御医,可情况皆是如此,还请九千岁将那位大夫请出来,让本宫带回去给驸马医治。”
烁阳公主刻意将话说重了些,想以此提醒墨云别。一直搀扶着烁阳公主的房嬷嬷却像是发现什么一般目光直直的往白千宁那看去。方才没有注意,如今细细观察这女子居然和那日的大夫有些相像,何况以墨云别的身份定然不会将一个无用的人带在身边。难不成上次所见的大夫就是眼前之人,还是个女子?最重要的是那日九千岁还说大夫是他的人,难道是……想到这个可能性,房嬷嬷突然松开烁阳公主的手,想以此有所提醒。烁阳公主有些疑惑,不明白房嬷嬷这是为何。白千宁见房嬷嬷朝自己这儿走来,心中也顿感不妙。“姑娘,又见面了。”
白千宁顿住,这房嬷嬷是烁阳公主身边的人,却在此时说出又见面的话语无疑是在向烁阳公主揭示自己就是那位大夫。不过看来这房嬷嬷还并不知道自己相府小姐的身份,要不然事情可就真的麻烦了。对于房嬷嬷的行礼,白千宁只是轻轻应了一声,算是对此有所承认。烁阳公主看到这时惊讶不已,她没想到自己派人到墨云别这儿请了这么久的大夫居然是女子。突然间明白为何墨云别对此会有所拒绝。“姑娘,我愿意花重金请您医治驸马,不知你可否随我走一趟?”
烁阳公主在确定白千宁就是她要找的人后,快步上前语气恳切的道。白千宁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看向墨云别这边,想要看看他对此是何看法。毕竟烁阳公主派人请了这么多次,若是墨云别真有这个想法,也不至于让她现在才知道。看着白千宁朝自己投来询问的眼神,墨云别唇角上扬,感到极为满意。这女人可算没有自作主张。“烁阳公主,你今日能救驸马,可下次呢?”
墨云别的话直接打断烁阳公主的思绪。烁阳公主迟疑的看向墨云别,面上已然有了不喜。“九千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千宁的目光也同时朝墨云别看去,突然间不太明白他这么说的目的。“什么意思烁阳公主不是比本督更清楚不是?”
“驸马之所以会变成这样,足以证明公主府并不安全,而这大夫是本督的人,你总不能让她时常去给驸马看病?”
烁阳公主皱着眉,面色逐渐阴沉,“这么说九千岁是想为了这个大夫拒绝本宫?”
“本督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确,又何至于有拒绝一说?”
“与其如此,烁阳公主不如回去查查公主府,看看是否会有什么隐患。”
“你!”
烁阳公主想要动怒,房嬷嬷连忙上前拉住她。“公主,还请以大局为重,别问了我们此次来的目的。”
房嬷嬷对着烁阳公主提醒道,不管怎么说这位九千岁掌管着东司,同时深得皇上看重,何况在有求于人的情况下与其发生冲突没有半点好处。听着房嬷嬷这么一提醒,烁阳公主倒稍显冷静了许多。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这位九千岁会如此相护。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怕是也不简单。“九千岁,你说本宫府中不安全又是什么意思?”
烁阳公主被墨云别的话有些懵,她不过是想大夫回去给驸马医治,怎么就牵扯到自己府邸的事。“公主,今日是非请大夫不可?”
墨云别并没有直接回答烁阳公主的话,而是对其反问道。“自然。”
烁阳公主回答的确切,她堂堂公主既已来到这儿,若是就这么回去未免也太丢人了些。这事若是传扬出去,她公主的颜面又将何存。“九千岁,不过是一个大夫而已,本宫又不至于将她如何,你又何必计较到这个地步?”
“并非是本督计较,而是公主并未回答本督所问的事情。”
“不过若是要让本督答应也并非不可,在这之前我还有一个要求。”
眼看着有了希望,烁阳公主连忙道,“九千岁直说便是。”
“本督需要一道圣旨,换我来帮忙查出害驸马的人,不知烁阳公主意下如何?”
白千宁听着这一切有些惊讶,连她都不明白墨云别想做些什么。以他的身份为何要提出帮忙一事实在是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