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这位国师平日里行事很低调,更是从不参与政事,却是能在朝堂中占据一定的地位。足以看出这人的实力并不简单,自己寻求对方的帮助怕是会变得更加艰难。白千宁垂下眸,对于这位国师终究带着些顾虑在,尤其是皇帝如此昏庸,否则又怎么会看不到她外祖父的赤胆忠心。那些人说出的罪责完全是无稽之谈,哪怕是对外祖父有过了解的就不会相信这种叛国的事。可偏偏对于这些,皇上就是相信了。一想到这,她的内心便带着不平。“女施主,对于此事你又是如何想的?”
仰光住持见着白千宁一言不发,出言询问道。白千宁很快从思绪中反应过来,她压下那些想法对仰光住持说道,“我觉得有些事从民间传出去,正好。”
“仰光住持,您觉得呢?”
仰光住持听后很快明白白千宁的意思,他点了点头,“如此便听女施主的。”
在天文异像的事,白千宁和仰光住持总算达成了共识。直到仰光住持走后,白千宁这才松了口气,在提出这些时,她真有想过对方会不会因此拒绝。“小姐事情已经解决了吗?”
寄云走了进来对着白千宁问道,虽说她不知道自家小姐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可她既会选择来这儿就必定有其的用意。“算是吧。”
白千宁对于这事也不敢直接的肯定,眼下她能做的就是尽己所能。“寄云,我们准备一下回京。”
听到白千宁的话,寄云更加疑惑。“小姐,如今已是深夜,您正打算在这时候回去?”
景光寺离京城哪怕是骑马也需要最少一个时辰,更何况现在是夜晚,若是发生什么怕是很难收场。“不错。”
白千宁点头,眼下她来景光寺的目的已经达到,若是再待下去,被有心人发现,很可能会给景光寺带来麻烦。这样的结果并不是她想要的。“寄云,我们赶路还需要时间,而夜晚不容易被人发现。”
白千宁见寄云仍沉浸在疑惑中,索性一同解答。寄云听到这才明白过来,“小姐,还是您想得周到。”
她们骑马用了一个时辰这才来京城,只是眼下城门并未打开,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在这过程中,她们只能在原地等待。“小姐您会来景光寺是为了见那仰光住持对吗?”
这事寄云对此一直有疑惑,犹豫了很久才问出声。对于寄云的询问,白千宁点了点头算是应下她的话。“不错。”
“寄云,眼下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
白千宁叹了口气,对于寄云她没有任何的防备,也愿意将一些事说出。在为外祖父翻案的事上,哪怕有一点点的希望,她也不会错过。寄云看着白千宁,心中带着几分不忍。“小姐,那您可有想过若是对方反悔或者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又该如何?”
寄云对着白千宁问道,有些事她完全没必要亲自去做,将这些事交给她或者信得过的人来做也就够了。这样做实在是太冒险了,现在想想白千宁的行为,都让她有种后怕。对于这事她怎么会怎么想过,只是对此自己也是没有办法。这时天色已亮起,紧闭的城门也在缓缓打开。“我们赶紧回府吧。”
眼下天才刚亮并未有太多人,充分利用这段时间的话完全是来得及。只是她们正要回府之际,一个身影却挡在前面。“重明?”
看到来人,白千宁微微一惊,这人不是墨云别身边的暗卫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看他的样子,像是在专门等着。白千宁想到这,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墨云别已经知道她要干些什么?隐隐间,白千宁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二小姐,我家主子请您到府一趟。”
白千宁听着便知墨云别那必定是知道什么,只是对方既然开口了,她也不好在明面上的拒绝。将人到了墨云别的府邸后,便有下人带着白千宁往墨云别的院子而去。“小姐,奴婢先退下了。”
见着那边的人,寄云轻声道。白千宁轻嗯一声,目光往正在用早膳的墨云别看去,哪怕对于自己的靠近,他也是一言不发,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一眼。“九千岁,你找我有事?”
对于墨云别的无视,白千宁试探性的尤其是这人身上有怒意,她好像也没有在什么有所惹恼的地方吧?经过了这一路的奔波,白千宁的肚子早已是咕咕作响,她坐在墨云别身旁,看着这些早膳饥饿感瞬间袭来。“九千岁?”
她再一次出声道。这一次的墨云别倒没有无视,而是看向她,“一同吃。”
白千宁见他总算是搭理自己,暗暗松了口气,却还是不明白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而生气。只不过她现在确实是饿得很,便也没在客气。可哪怕将这些东西都吃了一变,也仍是只吃了个半饱。在这过程中,墨云别目光一刻都未曾从白千宁身上移开,尤其是注意到她脸上的黑眼圈目光微微一沉。白千宁吃完后刚想说些什么却见着墨云别面上的不悦更加明显。出于疑惑,她又一次询问道,“九千岁,你这是怎么了?”
“还是说我有什么地方惹你不高兴了?”
她细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可并未发觉是与墨云别有关的。“你说呢?”
墨云别看着她,说出模棱两可的话语。这可直接把白千宁给难住了,这位九千岁怎么就这么喜欢让自己猜。刚吃过早饭,或许是回到京城,整个放松下来,她竟感到有些疲惫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九千岁,不管是什么你就别生我的气了。”
白千宁笑着道,现在的她只想回到府中好好睡一觉。墨云别听后轻哼一声,尤其是看到她这副疲惫的样子,这女人当真是一点都不知道经历了什么,还弄了一身的疲惫回来,当真是不让人省心。想到这,墨云别脸上的不悦又多了几分。白千宁原以为说出这些墨云别会与先前不痛,可他身上的怒意怎么要比先前所见又多了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