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方才那般莫不是在羞涩?一想到这场面,白千宁惊讶的同时脸也跟着红了起来,尤其是墨云别抱着自己时的样子。很难想象堂堂九千岁居然还能有这么一面。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敲窗声,白千宁本以为是墨云别又回来,刚想上前便察觉到不对。以墨云别的性子哪里用得着敲窗,直接就进来,能在这时候出现的也只有寄云。“小姐,奴婢可以进来吗?”
外边传来寄云的询问声,白千宁轻轻应了声,“进来吧。”
得了允许,寄云这才从窗户进到屋子。自从她病危之后,屋外便多了不少侍卫,美其名曰是保护自己安危,可真正的意图不过是想看看她什么时候死了,好像她爹禀报罢了。而窗户便成了最稳妥的方式。“小姐,您的病情有好些了吗?”
寄云担忧的看着白千宁,想到这几日的传闻心中不太踏实。“奴婢打听到丞相明日会将签字的文书送进宫中,到那时奴婢和遥望是不是可以回来了?”
寄云带着些期待的看着白千宁。“不急,这场好戏才刚刚开始”看着担忧的寄云,白千宁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道,“寄云,你不用为我担心。”
“这毒本就是我自己下的,会有什么结果我心里也清楚的很。”
白千宁对着寄云认真说道,她虽然也想让寄云和遥望回到自己身边,可现在确实不是时候。“奴婢明白。”
寄云点点头,“二小姐,若是您有什么事还请随时吩咐。”
白千宁轻点着头,在寄云离开后她重新拿出那封信,琢磨着外祖父留给自己名单是什么意思。对于上面的名字,她都不太有印象,有些人甚至是听都没有听过。看来,这些事情只有等见到外祖父时才能知道答案。翌日早朝。白丞相便让人将替嫁的折子递了上去,皇帝在得知这事后也尤为震惊,对着白丞相问道,“你确定这文书是白千宁所写?”
“回皇上的的话,这确实是小女所写,她自觉时日无多,又担心牵连太子殿下,便想让微臣的另一个女儿嫁到东宫。”
“此事还请皇上应允。”
这话一出在场的大臣当即朝白丞相投来异样的目光。这婚约大事那里有说换就换的,何况这还关乎太子。“这事实在是太胡闹了,白丞相你就这么放任自己的嫡女胡闹不管吗?”
有大臣站出来对着白丞相问道,“更何况这是圣旨还能退让?”
“白二小姐也是良善,这么做也是情非得已。”
一时间有两单声音在为退让的事争辩着,白丞相看着皇帝,对这些意见并不在意。只要皇上同意了,这事情也算是成了。皇帝虽也有这个意思,毕竟太子身为储君,若是蒙上了一个克妻的名头,很可能危及朝纲。“来人,宣张太医!”
皇帝当着众人的面道,很快在侍卫的带领下,张太医被带到朝堂之中。“微臣拜见皇上。”
皇帝轻嗯一声,“朕听闻你这段时间一直在给白二小姐诊治,她的病情到底如何了?”
张太医听出了皇上的言外之意,当着众人的面说道,“白二小姐脉象越来越弱,恐怕已经没有几天。”
对于白千宁的事,张太医很是无奈,此事怪就怪找不到病因根本无从医治。在场的这些臣子听到张太医的后纷纷陷入沉默之中,尤其是刚才还持着反对意见的大臣。白二小姐如今已然是病入药膏,他们总不能去逼着太子娶个将死之人?可婚姻大事,尤其是储君的婚事,都是都可以随意退让,未免也太儿戏了些。这些人心中虽是不满,可却不敢过多的表露出来。白丞相看到这一幕时,心中暗暗得意,看起来皇上也是有这个意思,要不然怎么会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将张太医找来。看来让芷蓝嫁给太子的事时没问题了。这时候有人疑惑的道,“可微臣听闻这相府大小姐不也是染了病?”
“难道由她嫁给太子殿下,这事就稳妥?”
这话一出,在场的大臣纷纷附和,这要是让相府大小姐嫁过去了,还是得了一样的病那岂不是将情况变得更糟了?面对众人的疑惑,张太医出声道,“白大小姐的病已然快好了,再过几天便能彻底无碍。”
这下朝堂中再次陷入沉默,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皇帝在这期间并没有说话,而是观望着这些大臣的态度。尤其是关乎到太子,这事并非这么简单。这时,一大臣往前站了一步,“皇上,微臣认为当初圣旨赐婚,只是说了是相府嫡女。”
白丞相听着这番话后心中窃喜,对于说话的人叫魏翰林,在背地里是太子的人。对于这事,他心中自然是知晓。皇帝听着魏翰林的一番话,似有疑惑,“当初,确有说过与太子成亲之人必须为相府嫡女,关于这事爱卿莫非还有别的见解不成?”
魏翰林点点头,对着皇帝继续说道,“皇上,这相府大小姐如今也是嫡女,若是让她嫁给太子殿下也不算是违背。”
“何况相府二小姐的病情成了这样,若是因此传染给太子殿下恐会危及社稷。”
魏翰林这话顿时把对这事还有意见的大臣吓得哑口无言。他们怎么想到那位相府二小姐得的病还会传染呢。“张太医,那相府二小姐的病可真是如此?”
皇帝思索了一阵对着张太医问道。张太医拱了拱手,“确实如此,皇上,眼下相府二小姐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尤其是这几日频繁昏迷。”
“并非微臣将事情说的严重,而是这本身如此。”
白丞相见着时候差不多了,露出万分无奈的神情。“皇上,小女如今的病情实在是耽搁不得,若非如此,也不会想到退让婚约这事。”
“更何况千宁与太子情投意合,她如今得了重病,我这个当父亲的也何尝好受。”
“皇上,还请您全了小女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