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家的路上卫所长一直考虑着这事,他开着车几次想给周圣才打电话问他这事,可开着车说话也不方便,算了还是回家找他去吧,尼玛的你的嘴真贱?我是喝多了才给你说了掏心窝子的话,还告诉你不要往外说,这下好了你把我给卖送出去了,我回去也饶不了你……他开着车回到桃花镇上没有去所里也没有回家就直接去了周圣才的纺纱厂,这时天经晌午,他来厂里一问才知周圣才已经回家了。他开始拨起了周圣才的手机。电话很快通了,“喂,你在哪里?”
周圣才怔了一下道:“我回家来吃饭了!咋了?你有事找我呀?”
“嗯!那好吧!我直接去你家吧!”
随后就挂了手机……周圣才琢磨道,莫非儿子的案子他又找到人了?可听他话音里咋怎不高兴呢?因周圣才比卫所长大十来岁,他在外边见了都是卫所长长卫所长短的称呼他,但在没人喝酒时就是以弟兄相称了。周圣才原先住在老家周家庄离镇上有三里多路,后来他又在镇上盖了一处新别墅搬了过来,家里那套房子又留给了儿子。这样村里有两套房子连镇上的这一套他一共就有三套房子了,连孙子以后都不愁没房子住。卫所长在镇上盖的两处别墅院还在后边,离周圣才的房子大约有一里多路远,卫所长他开车拐弯直接来到了周圣才的別墅大门口,将车停在大门旁下车后就风风火火推开大门走进来。周圣才和老伴正在餐厅里吃饭见卫所长走进来,就走出餐厅迎道:“哎哟正好你还没吃饭的吧?咱也不去饭店了,让你嫂子炒了几个菜干脆在我这儿吃算了?”
周圣才面带笑容的刚说完,卫所长撇了撇就有些火了,“我还有心吃饭呢气就给气饱了!你给我捅下大漏子了你知道不?”
两口子顿时都瞪眼了。周圣才咂巴了一下嘴诧异的问道:“小卫我给你捅下啥大漏子了?”
卫所长搯起腰一歪头,“那我问你?那天咱俩个在凤凰酒馆里喝酒,我喝高了被你套露出了破案的实情,你后来是不是就找那姓于的骂她去了?”
周圣才一怔!然后琢磨了一下道:“是呀!你不是说是她检举的小付吗?小付进去后才咬出了我儿蹲的监狱,这不是你亲口给我说的吗?”
“卧槽!”
卫所长咬牙切齿用手指着周圣才喝问道:“这错了你比我年龄大又在你家里,要是在外边你这样咬我我非用大巴掌抽你两耳光不可?你知道不知道这是我们公安机关内部的事,对于检举揭发犯罪人的信息是不能往外泄露的!”
诶!我怎么说您好呢?说完他猛地蹲在地上双手托腮望着地面出神的没再言语……周圣才尴尬的笑了笑,“我哪知道你们公安部门还有这种讲究。”
周圣才做生意多年了,他啥法律条文不知道?不争气儿子有时犯了事就得用到他卫所长,因儿子的事他没少花给卫所长钱,这次就是出钱卫所长也不敢给他办了。再说从前他给小馒头的关系一直不错,儿子这次坐监狱也是因付浩被抓咬出了他儿子才判刑入了狱,卫所长给他说了后他就有些埋怨小馒头,为了我儿子你也不应该举报呀?所以他心里窝囊才去找小馒头喝酒故意揭了小馒头。周圣才见卫所长蹲在地上不说话,就又说道:“我是找她喝酒说她了,我嫌她的嘴忒贱多管闲事!咋了?”
卫所长猛的站起一拍大腿,“你知道不这事人家向上边反应了,这泄露公安内部的消息是违法的!我这所长有可能就会被撸掉了。”
周圣才的老伴有些惊讶的道:“有这么严重吗??”
“可不是咋的?这次有可能还牵连到其他事上要清查我呢!”
“没事吧?你混得风生水起还能撤销你的所长了?”
周圣才又问道。“哎呀!我怎么说你们好呢,今天纪检委督察组把我通知去了,按国家的法律规定规定,一般的公安执法人员要严格保密人家提供的信息,是不准向外透霞的,我那天是喝醉了话多才给您实说了那些话,我记得还嘱咐过您千万别向外人说,可你不记直接找人家这提供这信息的人报复去了,人家能不向检查机关反映这事吗?今个人家执法局把我招去问了我。”
“我也没想到后来会出这岔子呢?你咋给他们说的?”
“我当时没有承认,我今天急着过来告诉你就是他们来调查你你也不要承认,看这事是否有可能挽回不?”
周圣才琢磨了一下点了点头。卫所长再次重复道:“这是牵扯到公安机关泄密的事,会受到法规法律处罚的!您明白了不?周圣才有些担心的道:“那这可咋滴办?”
卫所长摇了摇头,“诶到那一步我只能受处分呗!”
周圣才苦笑了一下,为了打破僵局便扯起了卫所长的衣袖,“没啥大不了的事,走咱进屋里边喝酒边说吧。”
卫所长一摆胳膊不耐烦的道:“我哪还有心喝酒呢?”
但又一琢磨心里想事已经出来了就是把周圣才揍扁也晚了,就摆摆手道:“行了你们回屋吃饭去吧我走了,”走到大门口又回头低声再次嘱咐道:“他们要来调查你时千万咬死牙缝就说听我说,是听外面的谣言传的。知道了吗?”
周圣才摆了提手我知道了。………待卫所长走出大门外,周圣才又关上了大门两个人又进了餐厅里吃饭,这时老伴就又埋道:“你看你这事弄得真要把小卫的所长职务撸掉咋办,咱显得多不好看?”
周圣才冷哼一声!“撸他也是他干到头该撸了,反正咱又用不上他了。”
老伴不耐烦的道:“我看你这人咋尽过河拆桥呢?用着人可前用不到人往后!你是不是看人家的笑话?”
“我看他的笑话,从前咱儿子犯点错被他们抓去哪次白他的文来?他少得咱的钱来吗?这镇上的人谁不知道他外号叫喂不饱呀?咱盖的这房子是咱自己厂里赚钱盖起来的,可他那两处房子就凭他那点工资钱能盖起来了?大伙眼睛是雪亮的!也该他妈的整他下台了。”
老伴瘪了瘪嘴没再说啥。过了一会周圣才喝了一口酒将酒杯放下,然后叹了一口气又道:“我也想了儿子反正已判了,让他在狱中好好改造去吧!咱咋的也没法了。那天我记得也给你说这事来,咱也没有别的指望了,我现在还不算老还能干几年,厂里的这财务上的事咱那天不是给儿媳妇云香说好了吗?就让她接管财务就行了,咋的还比用外人强。老伴道:“嗯,也是!”
她初中毕业也有些文化,再说她毕竟是咱自家的人也放心,她不是说过不走熬这孩子吗!古人传说,“穷不过三代,富不过三辈!”
我想咱这个小孙子可不能再像宠儿子那样宠惯他了,给他吃喝不亏待他但脾气上咋也不能惯他让他想咋地就咋的!”
“说的及是!常言道:“娇儿无孝子棍打出孝郎!”
“话也不能那样说:“你不信咱守着他娘打他一巴掌他娘都会难受的!从前咱爹妈活着时咱还不是这样?我觉得咱儿子蹲监了跟咱从小的教育有很大的责任,再说话就俗了,都是宠坏他了后来才管不了他了!这媳妇肯定会接受教训严格管教孩子的!”
“我也是这么琢磨着。”
这时厂里又来电话了,周圣才吃了两口饭就又去了厂里……后来县纪检委对卫所长进行了调查,因这是牵扯到原则性的问题,周圣才说啥也就不敢隐瞒了,后又查出了卫所长的贪污受贿的经济问题,他的派出所长职务终于被撤销了,并对他进行了经济上的处罚,念他做所长从前还干了些政绩,只保留了他一位普通民警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