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派人打探过,有好几个县城的蚊香,炒到了十五两一根。”
垄断贸易所带来的巨利,萧枫心中私底下算过,比按根销售多得几乎翻一番,有钱不赚那不纯纯王八蛋。 刘掌柜这个老狐狸经商多年,何等精明,马上意识到萧枫这是想要分成。 “三成,我给你利润的三成。”
刘掌柜试探开口。
“蚊香的售价你怎么定我不管,我要利润的八成。”萧枫狮子大口。
蚊香一根的成本连半两都不到,按现在外面十二两的售价,他一根最少能赚八两左右,这还是放在本县来说。 恐怖的利润让他都心动不已。 刘掌柜刚要坐下,又噌的一下从凳子上弹起,脸色大变,“八成?你开玩笑吧?这太高的,我赚什么?”“四成,最多四成!”
刘掌柜愤愤开口。
要不是蚊香的供货只有萧枫专有,他现在怕是会掉头就走。 “蚊香是我产的,你也没有了进货价,我要八成,不多了。”萧枫淡然道。
“萧公子,话虽然是这样不假,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是只管做,不管销售,雇的马车人力等杂七杂八的费用,都要出在我身上,你要八成,老夫没得赚啊。”
萧枫伸出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心中粗算了一下,说: “这更好说,直接从利润里划,我是要纯利润的八成。”
刘掌柜闻言,苦笑一声,背着手在大厅里走来走去,好半晌才停下脚步,“六成,是我能给的最大诚意了。”
萧枫笑笑,从袖子里拿出一瓶花露水,“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刘掌柜抬头,“什么意思?”
“这个叫花露水,功效和蚊香相同,但可以抹在身上,可以持续散发一段时间的香气。”
听完解释,刘掌柜眼睛一亮,忙上前接过去,闻了闻,忙问:“这个东西也是公子独有的?”
“对,这个东西是我刚调制出来的,下一步打算批量生产,你可以做独家代理。”
刘掌柜看着他,又陷入了苦苦思索之中,沉吟后摇了摇头,“两成,对我来说太少了。”
“这样吧,你我各让一步,你七我三。”
刘掌柜继续讨价还价。
“怎么定价我不管,但我只要纯利润的八成,给你两成不少了。”“再说了,刘掌柜,希望你明白一件事,这两件东西只有我能够生产。”
“如果你嫌少的话,我完全可以自己销售,无非是麻烦点。”
萧枫半是玩笑半是威胁的语气道。
这是事实,只要这东西有市场,有需求,谁销售都是一样,无法是刘掌柜经商过年,认识的人多些,再说有个人全权负责,他能省下不少麻烦事。 听完,刘掌柜长叹一口气,认命的瘫坐在椅子上。 确实,话糙理不糙,萧枫真要是取消供货的话,他这里一分钱也捞不着。 “好吧,八成就八成吧,合作愉快。”“合作愉快。”
萧枫一笑。
说完,刘掌柜匆匆离开。 谈完生意,萧枫心情大好,哼着小曲儿去了卧室。 “嘭!”卧室门被萧枫一脚踹开,正在对着铜镜涂胭脂的林水瑶吓了一跳,回头不满道。 “干什么呀,一惊一乍的。”
萧枫愣住。 林水瑶的秀发挽成发髻盘在脑后,恰巧有一道阳光落在她的肩头,染成一片金色的匹练。 在阳光的反衬下,眼中碧波流转,灿若琉璃。 再配上恰到好处的淡妆,不可方物。 林水瑶被盯得不好意思,低下了头,脸色浮上朝霞。 “夫人,咱一块出去走走吧。”
萧枫回过神来,伸手挠了挠脑袋。
林水瑶一听要出去,眼睛顿时笑成一条弯弯的月牙。 “走啊,走啊。”说罢,她一把挽住萧枫的胳膊。 注意到萧枫手里拿着一个盒子,她兴奋道:“这又是给我买的胭脂吗?”
萧枫苦笑,递过去,“送你了。”
打开后林水瑶愣住了,她难以置信的问道:“夫君,我们现在是不是有很多钱?”
萧枫不由回想了这几天的收入,干笑道:“还好吧。”
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把又一把的银票,放到林水瑶的手心里,“夫人,以后还是你管钱。”
林水瑶彻底懵了。 萧府往北不远,是一条繁华的街道,充斥着做各种生意的商铺,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叫卖声不绝于耳。 两人执手走在这,浓郁的烟火气息当中,甜蜜而温馨。 红尘又那里是望的断呢? 萧枫对路上人投来的艳羡目光很是受用,把林水瑶搂紧怀里,脸上就差写四个大字,“我老婆!”
回府的路上,萧枫搬着一摞和自己脑袋一样高的东西,走的举步维艰。 林水瑶有些不好意思,“夫君,我是不是买的有的多了。”
萧枫连忙摇头,瓮声瓮气的道:“不多,不多。”
说完赶紧闭嘴,生怕叼在嘴里发簪掉了。 林水瑶一只手拉着萧枫衣角,另一手拿着串糖葫芦,蹦蹦跳跳的在前面带路,像是一只欢快的小兔子。 “竹鼠,烤竹鼠,纯野生烤竹鼠。”
嗯? 萧枫用余光扫了眼,发现烤竹鼠的那个商贩有些面熟,想来是村子里,头一批烤竹鼠出来单干的那批人。 “哎,谁让你在这里摆摊的?交保护费了吗?”
一个流里流气的混混和萧枫擦肩而过,一双眼睛还不断贼溜溜的打量着林水瑶。 萧枫皱了皱眉头,心里很不爽。 只见那小混混走到那烤竹鼠的商贩前,扬武扬威道:“你聋啊,和你说话你没听到?你叫保护费了吗?”
那商贩赔笑,点头哈腰,“大爷我刚来,不知道,这就走,这就走。”
“走?不叫保护费就想走?你是看不起我东星社是吧?”
萧枫走出老远,本来不想管闲事,听到这话停下了脚步。 叼着发簪说话有些吐字不清,“你是东星社刚招的新人?”
“管你屁事,赶紧滚!”
林水瑶把萧枫往身后一护,气愤地呵斥道:“你干嘛骂我夫君?”
“哎呦,我靠,我不但骂,我还揍你信不信。”
那混混气势汹汹走了没几步,直接让人踹出老远。 “哎吆,我靠,谁偷袭我?不讲武德!”
牛猛像拎小鸡一样把他从地上拎起来,反手一耳刮子,“你他娘的想对我枫哥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