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叶冉如此分析,也觉得有些道理,不由得开始沉思起来。冯珂有些害怕,思来想去还是问出了口,“可是,可是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呀?”
“这可是京城!天子脚下,居然也会发生这种事情,真是没想到。”
杨思欢还算镇定,不过对京城的安危非常担心。叶冉在想的也是这件事,“对啊,现在这么走,也走不掉啊,我可不想乖乖等着救援。”
突然,叶冉听到众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有的互相安慰,有的对着哭泣,叶冉看到这一幕,歪了歪头,“你们,都认识?”
杨思欢点了点头,“当然了,我们的家世基本都差不了太多,而且父辈也都是相互认识的,自然是熟悉的。”
叶冉眼睛一亮,“那你们认识我吗?”
这话问的杨思欢和冯珂面面相觑,都没有回答叶冉。一旁的瓜子脸姑娘却管不了多少了,都这个时候了,苏芜华竟然还在想着交友的事情吗?“你在想什么?你在京城可是鼎鼎有名的,比之你二姐,也差不了太多,你是觉得我们都是傻子吗?”
叶冉慢慢有了一个想法,但有件事,她得提前弄清楚。“所以,当初我的事情你们都知道?”
问完后,叶冉四处看了看,周围什么都没有,除了几颗石头,叶冉想了想,将石头捡了起来。在地上开始磨了起来。杨思欢和冯珂看着叶冉望向她们两个亮晶晶的眼神,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解答。虽然她们确实是听过,但这也都不是什么好名声啊。“快!说说看!”
冯珂摇了摇头,“不能背后议人长短。”
叶冉挥了挥手,“没事儿,当面,不是背后,快说快说。”
杨思欢的胆子比起冯珂大一点,而且在杨思欢看来,叶冉这个人虽然风评不怎么样,但就刚刚认识而言,和传闻相差甚远。“不过就是你心慕小侯爷,要同自己二姐抢男人,还有不知廉耻,不尊长辈,还和姐妹打架之类的,总之不是什么好名声。”
杨思欢的话一出来,所有小姐都默契的低下了头,这气氛,着实是有些尴尬啊。叶冉却明白了,连带笑意的拍了拍杨思欢的肩膀,“好,谢了啊。”
说完,立刻大声喊道,“有人吗?有人吗?来人啊!快来人啊!”
而此时,叶冉手里的石头已经磨的差不多了,她将石头藏在了手心,继续不遗余力的大喊了起来。杨思欢被叶冉这一大嗓子吓得魂都快没了。如果不是因为被绑着,恐怕就要和叶冉当初一样,上去捂住叶冉的嘴了。“苏小姐,你干什么?”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绳子已经解开了?”
叶冉微微一笑,她当然知道。只是叶冉听完这些人的劝告,不但没有收声,反而更加大声了起来。很快,就有个披头散发的年轻人一路小跑了进来。“干什么?”
在看到叶冉身上的绳子已经解开了的情况下,眼睛立刻放大,下意识的就要上去打开牢笼,但随即想起自己只有一个人,只好站在了外面。“你做什么?你还敢跑?来两个兄弟,有人要跑!”
叶冉当即摆手否认,“不是的不是的大哥!”
年轻人却不相信,也不答话,仿佛一定要等着其他人来一般。很快,听到年轻人的呼喊之后,又来了两个,一个脸上带着刀疤,一个腰上别了个劣质玉佩。“哥,怎么回事?”
年轻人指着叶冉,“看,绳子都断了。”
叶冉嘿嘿笑了两声,“那个哥,你们知道谁把我给打晕的吗?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呢,看也没看清,一下就黑了。”
年轻人上下扫了叶冉一眼,“什么意思?”
不只是土匪没想明白,就连笼子里的其他姑娘们也没想明白,不知道叶冉这是哪一出。叶冉早知道他们会这样问,自然而然的回答道,“我不知道哥你知不知道这事儿啊,就是我一开始看见你们有个人把人带走了。”
“我就过去追来着,但是还没看清楚,就被你们给打晕了,刚刚才醒呢!”
年轻人和刀疤两人对视一眼,明白了。“原来你就是那个倒霉蛋啊?”
叶冉笑着点头,“但是大哥你们千万不要误会!我,我没想揭穿你们的,我,我这,算了,我说实话吧!”
“我就是,过不下去了。”
说着,叶冉脸上的笑容也维持不住了,声音也哽咽起来了。所有人都看着叶冉这副心酸的表情,都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是你这过不下去了,和我们有啥干系啊?”
刀疤问话倒是实在,还带着口音,应当不是京城人士。叶冉吸了吸鼻子,继续说道,“实不相瞒,我是,御史大夫苏鸿诚的三女儿,想必大哥就算没见过,也听过我家二姐的风头。”
刀疤眉头一皱,“什么二姐?你扯什么呢?”
刚想要开骂的刀疤被年轻人拦了下来,“你是说,追着方小侯爷满山跑的那位?”
叶冉嘴角微抽,苏明华啊苏明华,你还真是,丢脸丢到土匪手里去了。但叶冉怎么会知道,哪里是土匪见多识广?只不过是苏明华在灯会追着方小侯爷太明显,他们这些去诱拐小姐的人都见过好多次了。甚至那方小侯爷,还太过敏锐,几乎就要发现不对劲了,只不过没来得及深究罢了。但叶冉还是点了点头,“是的大哥,您不知道,若不是,若不是来了这里,我只怕要死过去了!”
说着,叶冉身子一软,直接就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笼子外的三个人,都有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那个年轻人说道,“别,别哭了,你继续说,怎么就要死过去了?”
连带着笼子里的小姐们,都纠结的看着叶冉,心里纷纷嘀咕着,是不是苏明华性格太过嚣张跋扈?欺负苏芜华了?苏芜华又和小侯爷有纠葛,苏明华肯定是不会放过她的。这么想起来,众人看着苏芜华的眼神中又多了几分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