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时间，许鲜也不跟他胡闹了，拿起相关文件就打算出去见客户。旁边人一看他这阵势，眼疾手快地迅速拉住他的手腕，不让他出去。见被忽然拉住，许鲜懵逼地看着拉住自己的人。“你干哈呢。”
“嘤嘤嘤，哥哥不要走！带上人家……”“你一个150斤的壮汉给老子嘤嘤嘤？万圣节还没到呢，别吓唬人。”
许鲜嫌弃地用力抽开自己的手臂，差点被恶心得隔夜饭吐出来。“哎哟我的亲哥哥，先别走嘛，你不是去签合同吗，也带我一个呗。”
眼前的肌肉男笑嘻嘻地一脸和善，模样极其后腿。他用古怪的眼神上下打量白大黑，内心很是疑惑，这个逼转性了？居然主动央求着要干正经事儿？不过转念一想，这创茂毕竟也是白家的江山，白大黑作为白家的一份子，也确实熟悉熟悉公司里的业务。“想跟我一起去签合同是吧，可以。”
白大黑得到了应允，脸上的神情立刻放光，扯了扯衣领准备跟着出去。结果还没动身呢，眼前人话锋一转，笑嘻嘻的。“不过去签合同之前，你得在我面前学狗哈气，而且还得吠两声。”
“卧槽你妈的，许鲜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是吧！老子特么愿意放下身段接触创茂的业务算是给你面子了，你特么的！”
提出这么个要求，白大黑就算再傻也知道许鲜在故意刁难自己。而且活了千百年了，他都没听说销售出去见个客户还得学狗哈气的。许鲜无奈地摇了摇头，又摆摆手叹气。“唉，看来你当销售的觉悟还是不够高。也就只配跟厕所里的屎打交道了。”
“你妈的比说什么呢你！”
“你看你这暴脾气。大黑啊，我跟你说。”
他走到白大黑旁边搭住肩膀，故作深沉地放低嗓音。“咱当销售的，有一个无上真理，那就是舔！你试想一下，你要是咱们的客户，被被人舔的时候是不是特别开心？”
被搭住肩膀的白大黑迷惑地看着他，冷静了几分，脑海里也设想了一下，赞同地点点头。“那你被舔的时候脑子是不是飘飘然，想做一些冲动的事？比如签名？”
“好像是有道理。那些孙子一个劲儿地舔我的时候，就是我信用卡被刷爆的时候。”
一看这傻逼被自己哄得团团转，许鲜强行忍住脸上的笑意，又用力一拍肩膀。“没错！所以要学会当狗就是我们销售的职业素养。所以为了成为一名专业的销售，你要从最基本的步骤学起！”
白大黑被唬得一愣一愣地，脑子里真还浮现出狗哈气的模样，手和嘴都情不自禁地动了起来。“哈，哈哈——”“perfect！非常perfect！你是我带过悟性最高的学生。我看你很有成为优秀销售的潜力，走！我们一起去征服那群被舔嗨的甲方爸爸！”
见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白大黑真就听自己话装狗，再也忍不住脸上的笑意，笑得猖狂的同时还不禁鼓起了掌。白大黑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被耍了，脸上的神情略有尴尬中又带着一丝愤怒。“许鲜你这吊毛是不是在唬我？！”
被这么一吼，许鲜立刻收起笑容，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白大黑，你觉得身为销售主管的我会这么损吗？！会做捉弄员工这种毫无职业素养的事吗？！”
没错，其实真就这么损，而且还最喜欢捉弄员工。尽管许鲜内心是这么想的，但还是使劲绷住脸色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不会……”“行，那走了。天上人间走一波。”
于是懵懵懂懂的白大黑就被他带出了创茂，一同去见客户。……杭州城天上人间内。灯红酒绿的酒吧里面挤满了各色美女，一条条长而白的腿暴露在空气中，同时腿的主人眼神还不断地在每一个男人身上瞟去，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异常魅惑且性感。白大黑一进到酒吧，瞬间感觉就像回家了一样，身体十分放松开始随着音乐律动起来。“卧槽你们销售这吊职务这么爽吗，天天出入这种场所？”
“我看你怕是在抓梦jio。来这种场所爽的是客户，苦的是我们。”
“啊？为什么？”
“看着一群群肉池，这谁特么顶得住啊，一个不小心就失去理智忘了正事儿了。”
说完，许鲜便带着身后的人走到其中一个卡座上。谁知一到卡座，白大黑就跟大爷似的直接坐在上面，两手一摊翘着二郎腿非常舒服。许鲜见状上去就是一脚，呵斥道。“我寻思你小子今天是来享受的？给老子站起来！”
被重拳出击的白大黑很是委屈，嘟了嘟嘴缩到一边。“许鲜哥哥，人家怎么了嘛，工作要学会劳逸结合嘛。”
……也不知道这吊毛什么毛病，每次委屈的时候都尼玛恶心得一批，弄得他浑身哆嗦。“我求你别恶心我。给我老实坐一边去，再特么恶心我我就call基佬来弄你了。”
……白大黑以为他都够狠了，没想到这小子自己还要狠。身为直男的他被这么一唬，立刻老实地坐在边上等客户。没过多久，几个西装革履的男士往两人开的卡座这边走，许鲜一见来人赶忙站起身来同对方握手。“文总等你好久了。”
“许主管，抱歉抱歉，刚从常青市赶过来，让您久等了。”
“不碍事不碍事。”
说话的文总是一种接近六旬的男士，头上虽稀稀散散的有几根白头发，但却丝毫不影响他的爽朗精神气。“这位是……”他的眼神向旁边人瞟了一下，疑惑地问道。白大黑见自己刷了一波存在感，立刻兴奋地站起身来同他握手。“你好你好，我是创茂日后的继承人白大黑。您就是文兄吧？”
……这称呼一出，卡坐上站着的几个人都沉默不语。许鲜更是头上暴布汗，无奈地看着这傻帽，开始后悔自己到底犯的什么傻要把他带出来？难道这就是智障的传染力吗？